【。】
【我这边打单子,你们有空吗?】
很快凑齐了五排,基本每局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游戏。
樊溪退出游戏后并没有直接睡觉,他走出卧室看着室友的房门。
庄忆门缝透着淡淡的亮光,在昏暗的走廊格外明显。
樊溪身高很高,屋内的灯光映着他的影子垂到了庄忆的大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就是感觉心里燥热,他想要看看他室友。
想要……
樊溪垂下眼眸,他脑子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打到了凌晨,庄忆才关掉电脑,刚躺下准备睡觉,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溪溪【哥哥,晚安。】
庄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他的神情。
忆【晚安。】
发完这条消息,庄忆突然感觉听到了他室友隔壁房门合上的声音。
是上厕所了吗?
没再多想,庄忆想了想明天准备给室友炖的汤,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而另一面墙,樊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身上火气到处乱窜,脑海里想着他室友的脸才能稍微平静了下。
一个个片段在脑海里回映。
他室友乖乖吃饭,不开心,害羞的模样。
怎么都擦不掉。
樊溪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他定了早上7:30的闹钟。
胳膊挡在眉眼,薄薄的窗帘没挡住亮光。
樊溪他半裸着上身,只穿了短裤,双手撑在身后散发着起床气。
他手臂抬起露出清晰的肌肉线条,青筋鼓起,倒三角的身材显露出来,腹肌绷紧块块分明。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樊溪拿起床头的皮筋,随手将微长的发丝扎了起来,将要穿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收拾好打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
樊溪走到厨房门,低头看着还在熬汤的室友,笑了下。
“起这么早?”
庄忆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汤得早点熬。”
樊溪跟他室友说上话,只感觉昨晚的空虚突然被填满了。
“什么汤?”
“鸽子汤。”庄忆将火关上,盛了两碗出来。
刚想端走,就被樊溪先拿走了。
“我来端。”
这碗这么烫手,庄忆万一不小心没拿好受伤了怎么办?
坐在餐桌上,庄忆还没开始喝,就看看他室友仿佛不怕烫一样,低头喝了一半。
“你怎么做鸽子汤了?”樊溪看着面前脸蛋白又嫩的室友。
庄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的手。
“可以补气血。”
樊溪:“……”
他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绷带洗澡时被他拆开,现在伤口都要愈合了。
这点血还需要补吗。
但樊溪没有拒绝他室友的关心,抬手又盛了一碗汤,还庆幸这个伤受的正好。
他室友关心他的样子真可爱。
庄忆还没喝完一碗,就看见坐他对面的樊溪已经喝了三碗。
这,真的不会撑吗?
庄忆皱眉刚想劝他一句,就看见面前的室友扯了扯衣领。
下一秒红彤彤的鼻血流了下来。
庄忆:“……”
他抬手扯了两张纸递给了樊溪。
“擦擦。”
樊溪将鼻血清理干净后坐在椅子上,心里泛着淡淡的死意。
他看着坐他前面的庄忆盯着他看,已经心存死志了。
他以后再也不要喝鸽子汤了。
庄忆感觉到了樊溪的尴尬,他抿了抿唇,安慰道:“没事。”
“只是你身体火气太旺了。”
樊溪抬眸看了他一眼,过了很久才接话:“嗯。”
庄忆坐在餐桌前,低头又喝起了汤。
见时间差不多了,去厨房将清洗干净的粉色饭盒又拿了出来。
樊溪脸黑了下:“你还要给那个叫什么姐的人送汤?”
“嗯。”
樊溪脸更黑了,他站起身,椅子被推的时候,发出吱啦的声音。
走到厨房看着庄忆,咬牙道。
“你为什么给她送?”
听到这句话,庄忆低头抿了抿唇,耳侧泛红。
“凝梦姐喜欢吃我做的饭。”
樊溪见过太多人这种表情了,他下一秒就接着反应了过来,他声音很大,低头咬牙握住了庄忆的肩膀。
“!你喜欢那个女人???”
庄忆脸色顿时爆红,他挣脱了他的手,瞪了眼樊溪:“不用你管。”
樊溪气炸了,他抱住粉色保温盒,抢走了过去吼道:“我不准你给她送。”
“这是你为了感谢我专门给我炖的。”
庄忆听到这句话愣了下,他抬眼看向樊溪:“你不要无理取闹。”
但他又看到了樊溪因为他受到了伤,嗓音虚了下。
“我明天再专门给你炖一次,不然凝梦姐今天没有早饭了。”
樊溪感觉自己胸口气的闷闷疼,盯着面前的男人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那么剧烈。
咬牙道:“不行!”
“那个女人她不会自己做饭吗,怎么天天还指使你!”
庄忆皱眉看他,眼里带着淡淡的失望。
樊溪盯着这个眼神突然手松了下,他声音越来越小。
“就算她不会自己做,她不会自己买饭吗?”
庄忆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两人僵持了几秒。
接着樊溪红着眼将饭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他受不了庄忆看他的眼神。
紧接着用力摔门而出,屋内的灰尘仿佛都被荡飞了几米远。
他樊溪从小还没受过这种气。
他再也不要理他室友了,明明那碗汤是专门给他一个人炖的。
樊溪气的走到小区楼下用力踹了一棵树。
一堆树叶落在他身侧,最绿的那片正好掉落在他头顶。
第055章网恋对象的腿毛好长
殷元白看着靠在酒吧沙发上喝醉的樊溪。
男人穿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衣袖微微挽起。
侧头愣愣靠着沙发,泪水止不住的流。
殷元白看到更害怕了,他拿手戳了戳樊溪的胳膊。
“祖宗,你没事吧。”
竟然还有人能惹樊溪这个大少爷哭,殷元白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樊溪喝醉发现自己哭了,不会把唯一见过这个场景的他灭口吧。
殷元白刚想再问一句。
下一秒就樊溪突然坐起了身。
他靠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直盯盯看着殷元白,抬手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又喝了两口。
眸子黑漆漆,嗓音沙哑道:“我要搬走!”
他室友凭什么这么对他,他还没有那个女人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