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净土之前就交到我手里了。″
漂亮的狐狸小姐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再用手掩住嘴,仿佛惊讶万分。
这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令赛特斯感到生气,但又因为对方是女性所以无力发作。
"……″
他扶额,做了一个深呼吸。
想着对方当时不信任自己,而选择隐瞒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就行。
"请你保管好神之心,务必不要交给愚人众。″
--赛特斯也没想到,这句叮嘱最后竟是留给八重神子。
"这可说不准,那家伙当初可是同意我拿这物件做买卖了。″
"我还准备拿着那东西赚好大一笔呢~″
八重神子饶有兴致道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赛特斯,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执着的可爱。
看着欲言又止的赛特斯,知晓他无非想劝自己三思而后行,却见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显得苍白无力,最终选择了沉默。
"哪怕最后如愚人众如你忌惮中的那样达成了目的,让提瓦特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以你的能力,在危难中自保没什么问题,你又为何想不开,执着的要趟这混水呢?″
八重神子深深叹息,悲叹执念使人失去理智。她期望赛特斯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源自内心的不甘与执念,还是经过理性思考后的终极抉择。
这些天短暂的观察,她已知晓旅行者和赛特斯都是世间难得的心灵纯粹之人。
一一但越是纯粹,越容易落入命运的陷阱,一旦走上一条路,就会一去不复返。
"[坚守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我从未动摇过这一信念。"
天理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赛特斯冥冥之中也能感知到一些…但收集神之心只为去对抗她,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如今的提瓦特已经呈现出足够的和平,他不愿看见陷入危险的境地。
若是提瓦特爆发战争,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和人类能受益。
受到伤害最深的会是谁?一一自然是那些没有神之眼的无法保护自己的普通人类。
在提瓦特大陆,没有神之眼的人仍然占大多数,若没有得到庇护,这些无助的民众很可能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我倒是能明白影为什么会给你神之眼了…有些时候你的思维方式,和她还挺像。″
一一都是固执的死脑筋。
八重神子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明自己过的一塌糊涂,却总是为别人着想,甚至是与自己人生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她对赛特斯的这种想法并不感到反感,毕竟世间存在着阴阳平衡的法则。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有那些贪恋生命、害怕死亡并且自由自在的人,也必然会有像赛特斯这样愿意自发承担重要责任的人存在。
两人很快结束了聊天。
待赛特斯下山溜回神里屋敷时,已经到了深夜。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动作及轻的穿过窗框翻进屋内,顺利回到房间后谨慎的看了一眼房间的门。
--离开前,他事先在自己房间门后撒了一点草木灰,这是他出于警慎监测是否有人出入自己的房间的办法,若是有人闯入房间,草木灰上就会留下脚印。
发现草木灰一如自己离开前的那样平整,便重新收集起来装入了随身携带的小瓷瓶中。
…
两日后,托马回到了社奉行,旅行者没有和他一起,据他解释,旅行者已经听从他的建议前往踏鞴砂投靠反抗军,去那里寻找暂时的容身之所。
神里家的生活十分舒适惬意,就是很不自由,只能在府邸内活动,就连每日的锻炼也只改在客房内进行俯卧撑来替代,但这运动量终归是不够的。
因为府上的伙食要比之前冒险路上的要丰盛许多,赛特斯感觉自己的腹部日渐丰润,腹肌线条都没那么明显了。
闲暇之余,赛特斯写下了一封信,托府里的下人捎给旅店里的阿加塔,如今外面铺天盖地都是他的通缉令,想必那姑娘也知道了这件事,现况之下不方便见面,只能向她保证自己现在安然无恙,让她不要担心并照顾好自己。
本以为暂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插手,直到有天坐在餐厅准备享用午餐时,八重神子没有任何征兆的寄来了一封信一一
纸张薄薄,寥寥一行文字,附及一个陌生的地址,却犹如一场无声的暴风雨,以致赛特斯耳边嗡鸣不止。
[那个小家伙似乎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去帮帮他的话,我就只有拿那东西去换他回来了。]
"!!"
眼下突然出现这么大的事,赛特斯顾不上满桌的餐食,托马刚刚递到面前还热乎的菌汤也来不及尝鲜。
他快速驱动元素力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光出城就很麻烦,需要他持续的消耗元素力避免自己被街上巡逻的士兵发现,凭着地形记忆以最快的移动速度来到一处浪船停泊点。
不出意外的,就要出意外了。
八重神子的身影正伫立在一艘浪船旁,毫无疑问是提前筹备好了一切正等着他的到来。
赛特斯蹙眉看着眼前笑脸依旧没有一丝紧张可言的八重神子,沉稳如他,此刻面具下那张俊脸也黑得难看。
--保险起见,他出宅邸时不忘戴上一顶黑色假发,已经在奔跑时被风吹得毛躁躁的,脸上还附着一张祭典上常见的狐狸面具。
这般惊天动地泣鬼神宛如丘丘萨满的糢样落入八重神子眼中却觉得颇有些滑稽,"噗嗤″笑出声来。
"真是难为你了…唉″八重神子强忍着笑意感慨。
怎么说赛特斯曾经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是换作曾经的身份来稻妻,也必然是奉行们追着讨好的对象,怎会像如今这样东躲西藏,出门还得乔装一番。
--
两人上了船。
船身被八重神子施了术法,正自行在海面上朝着八酝岛的方向飞驰。
"据我所知,现在旅行者所去的那座邪眼工厂正由一位执行官看守…你应该认识。″
赛特斯神色一凝,试探地问:"难不成是女士?″
[不…不对。]
脑海中闪过一抹堇色的身影,让他很快进行了自我想法的否决。
[来到稻妻的执行官并非只有一位]--这一事实早在赛特斯刚踏入稻妻时就已经确定,所以不一定是女士,也有可能是"他″。
"一一说起来,有件事,你应该会感兴趣。″
八重神子嫣然一笑,笑里带有几分神秘。
这种卖关子式的回应与赛特斯的问题完全不沾边,令赛特斯难以捉摸她的本意。
彼时她的神情仍然是见时起那般镇定自若,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情绪,仿佛两人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