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赛特斯还是点头应了声,随后毫不留情的直白问道:
"找我有什么事?″
见到如此警惕自己,完全不上套,凯亚觉得对待眼前这位或许不需要拐弯抹角,坦诚一点反而更能取得信任。
"其实,我想邀请你晚点去喝几杯。″
凯亚说着,眸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人的反应。
"喝酒?″
提起酒,赛特斯突然想到什么,面色难看起来。
至冬没有限制民间法定喝酒的年龄,在至冬,因此在至冬人眼里,酒就是一种普遍的不能再普遍的饮品,上至三岁小儿,下至古稀老人,酒早已成了至冬人生活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有至冬人夸大其词说,至火水是至冬的灵魂--火水作为至冬盛产的酒水,可以看出酒对于至冬人民的重要性。
火水,赛特斯自然是喝过的,不过是在他六岁那年的事了。
那夜父亲说要锻炼他的酒量,便拿出了一瓶火水给他喝,结果只喝了一口,人就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不醒人事。
只有三岁的弟弟阿贾克斯被那场景吓得哇哇大哭,所以这件事在赛特斯记忆中格外深刻。
据说那次他昏迷了一天,醒来时已经到第二天下午了。
不会喝酒…这简直是至冬人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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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特斯微微愣神,菜摆上桌了才意识到自己将凯亚晾在一旁半天没回复他的邀请。
"抱歉,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喝酒。″
他说着,动手拆分起盘中冒着丝丝热气的甜甜花酿鸡,注意力投入到美食中来。
--赛特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沾酒就倒的事实,而且醉了之后脑中一片空白,怕是会洋相百出败坏愚人众的形象。
"那你晚上有时间吗?不喝酒,去认识个蒙德朋友,应该没问题吧。″
凯亚摸了摸下巴,不假思索道。
"倒不是说卖我的面子,只是那位莱艮芬德老爷可是很想见你呢~″
[莱艮芬德?]
这个家族赛特斯自然是知道的,在提瓦特闻名的酒业世家,与至冬也有密切的商业往来,以他们的人脉,能知道自己来蒙德的消息也不奇怪,想见自己,无非是一些商业上的利益谈话,与之打个照面,对于今后的蒙德生活和愚人众的外交上或许会有重要的帮助。
"好。″
考虑一番,赛特斯最终还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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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是傍晚。
向值守酒店大门的愚人众简单交待自己的去向后,赛特斯如约来到了"天使的馈赠″的大门。
比起工业发达的至冬,蒙德的生活节奏很慢,夜晚如同吟游诗人颂唱古老的诗歌般悠悠慢长。
每逢入夜,比起早晨时的热闹喧哗,此刻的街道只有明晃晃的雕花路灯伴着夜晚,奇怪的是并不让人觉得寂寥,反而有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此时的酒馆最能代表蒙德的生机的地方。
与整个蒙德城的景象恰恰相反,仅是站在酒馆门口,开怀畅谈的人声和杯子踫撞的脆响源源不断。
赛特斯推门而入。
刚进门,浓烈的酒香扑鼻,味道却并不像火水那般辛辣刺激,而是带着一股果木的甜香,很是好闻,赛特斯并不排斥。
灯火将室内照的通明,蒙德风格装修的酒馆有着独特的格调。
--坐在吧台前举杯欲饮白凯亚听到大门开合的动静,知道是赛特斯来了,侧身回眸朝他招了招手。
"嘿,这边。″
赛特斯自然也看到了凯亚,目光却不自觉被吧台前动作正娴熟优雅调酒的红发男子吸引而去。
望着男人的一头烈火般的红发,赛特斯感到一阵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踌躇片刻,留了个心眼,上前走到凯亚身旁的高凳坐下。
他确信自己曾经见过这样一头红发,但又觉得世上红发的人多的是,世上很难有这么巧的事。
事实上,迪卢克也在默默打量着赛特斯。
就在赛特斯刚进门,看清他所戴面具的那一刻,迪卢克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赛特斯和记忆中的那道挥之不去的身影一模一样,他无疑就是当年那个救了他一命的执行官。
"介绍一下,这位是迪卢克,莱艮芬德家的老爷,也是这间酒馆的老板。″
凯亚向赛特斯热心介绍着,一边将一杯调好的果酿推到他面前。
"听说你不能喝酒?如果是碍于公务的话,就喝这个吧,是杯度数很低的果味饮品。″
赛特斯:"……″
他想了想,缓缓举起了酒杯。
--如果度数低的话一定没问题,毕竟不是什么酒都能称得上火水的,当年自己也许就是因为第一次接触的酒度数过高不适应而已,这只是杯酒精饮料,肯定不会有事的。
做足心里安慰后,赛特斯一手将面具揭开了条缝,将杯子从下巴处递到唇边,符轻轻抿入一口。
赛特斯只觉意识被一瞬间抽离,两眼一白,面部朝下,整个脑袋重重磕在了吧台桌面上,再无动静。
第029章赛特斯:起猛了。
场面一度失控。
"喂…″
见赛特斯久久不起,凯亚顿感不妙,伸手推了推试着将他唤醒。
迪卢克微微俯身,侧耳向赛特斯凑近
--面具下呼吸声十分均匀。
"幸好,只是睡着了。″
确认赛特斯没有大碍,迪卢克松了一口气,视线忍不住瞥向凯亚,眉头微蹙质问道: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不能喝酒?″
"我怎么知道。”
凯亚尴尬笑了两声,大抵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说话声音愈来愈小逐渐化为嘀咕:
"他一个至冬人,我哪知道他口中的不能喝能这么夸张……″
你们至冬人难道不是无酒不欢的吗?
那种名为"火水″的酒,据说这是至冬人从小喝到大的饮品,出了名的度数高,赛特斯肯定也喝过吧?
说起来,凯亚也曾好奇尝试喝过那么一次。谁知一杯火水刚下肚,就让他一个酒鬼都觉得晕乎不已,辣的他一时间胃如火烧苦不堪言。
自那以后,他就打心底敬佩起了至冬人的酒量,以至于彻底高估了赛特斯的酒精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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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边睡得深沉的人,凯亚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现在住哪儿?″迪卢克问。
凯亚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然后成功收获了迪卢克的鄙夷的眼神。
"那就先观察一会儿,若是他还不醒,我就将他带回酒庄休息一晚。″
凯亚本来还想质疑迪卢克一个人搀扶着赛特斯回酒庄会不会太吃力,又想到迪卢克那可单手抡大剑的臂力,便没多说什么。
他在蒙德城有间租房,比起在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