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将军表情裂了:“媳妇儿,送出去的祈福环如同泼出去的水,堂堂剑帅,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何时说话不……将军唤我什么?”
“媳妇儿!”
柳穿鱼看看祈福环,看看大将军一脸认真,眯起眼:“为何送我花圈?”
大将军摸不着头脑:“还能为啥,老子看上你了!”
“看上”……原来是这个意思?
柳穿鱼没聋。
大将军看着特别直男,他脑子里没这根筋,全然没作多余联想。
鸡同鸭讲,这才明白!
于是惊天动地的一场斗战。
大将军好冤屈:“媳妇儿你为什么毁了我送你的花圈?”
“好吧好吧,想打架也行,老子奉陪到底。”
“哈哈,吃我一招——电流星散!”
直到黑前辈传音,说要启程了。
柳穿鱼经过一场酣战,怒气渐消,告一声马上就到……
冷静想,不过是一场误会。
像玩家说的……地域文化差异?
遂心平气和,跟大将军说清楚。
没懂祈福环的寓意,可没答应要当对方媳妇儿!
这人弱智归弱智,还算明白事理。
格外失落。
“媳……”
剑帅目光如箭,盯着对方:“将军慎言,休得玷污我的清白!”
“哦,对不起。”
大将军气势萎蔫,犹如一条落汤狗,可怜巴巴、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柳穿鱼顿足。
他跟着停步。
“为何跟着我?”
“顺路。”
柳穿鱼不想耽搁时间,没管他。
跟黑犬会合。
几十头无极万里隼背负满满的货物。
每一头分配一两人,免得货物出现意外。
领头金雕不是剑帅名义上的兽宠傻雕,是傻雕勾搭来的野雕。
黑犬控制好野雕,发出邀请:“剑帅请上。”
柳穿鱼二话没说飞身落在雕背。
有一人紧跟着飞上来。
黑犬没认出壮汉的身份,疑惑:“剑帅的朋友?”
“不……是,朋友!”
柳穿鱼定定注视着大将军。
大将军情绪调整得超快,咧着一嘴大白牙:“照你说的,当朋友。老子去你家做客,总行吧?”
柳穿鱼:“……”
明明说的是,以为这人想跟自己交朋友。
“坐稳嘞!”黑前辈招呼一声,吹起兽笛。
野雕比起傻雕机灵多了。
剎那起到云端。
大将军点头评足:“灵禽代步倒是方便……回头也叫人驯一些。”
柳穿鱼默默没吭声。
大将军尝试搭话。
剑帅高贵冷艳。
大将军半点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自觉。
群鸟飞过雪山之巅,极寒的气温让半步宗师也不得不运功抵御。
他兴致勃勃给剑帅各种介绍隅州:“这里雪山不算什么,小天山的雪景才叫壮观,那谁不是写诗说,没看到天山,死不瞑目吗?”
有的话柳穿鱼听入耳了,心里小小琢磨,有的只当耳旁风。
没想到,这位鼎鼎有名的大将军为人真的热情。
转念一想,对方惦记着自己的清白……哼!
剑帅眼明心明,勘破大将军的阴谋诡计。
这不,三天后金雕直飞新居。
黑前辈不懂柳穿鱼的用意,配合相当默契。
金雕突兀一个连翻身。
不知多少里的高空,半步宗师摔下去也难说能不能保住半条命。
柳穿鱼煞有其事,高呼:“将军抓住!”
甩出长鞭。
窦将军没提防,扯着鞭子……
是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的一通操作。
猝然变化“三形态”的长鞭将壮汉束缚成茧。
不给大将军还击的可能,柳穿鱼飞快点中对方几处大穴!
此时,三人站定金雕背上。
金雕急速下坠,飞向地面。
柳穿鱼点的穴位只是封锁对方的真气。
大将军低头看看被捆住的身体,抬头看看剑帅,扬起眉头,大笑:“老子这是成了阶下囚了?”
柳穿鱼跟黑前辈道谢,完了扯着“阶下囚”一跃,落在郡府官署前。
“这是哪里?”
大将军不但没急,还各种好奇,左右张望。
柳穿鱼得意的,愉悦的,给看门的看蔺不知的手令:“林大人可在,我抓到宸级要犯,可换多少赏金?”
正常悬赏,只有天地玄黄人凡几个等级,只有敌国重量级人物,单独列一栏,鲜为人知的“宸级”。
“宸级”悬赏,黄金十万,封赏万户!
看门的是个熟人,去岁中秋给剑帅送邀月书的那位。
差役震惊:“宸……”
立马压低嗓音:“柳大侠先请进,这个……这位也带上,小的马上、马上叫人。”
柳穿鱼扯了扯“要犯”,嘴角翘起:“大将军,请吧!”
大将军挑眉:“请。”
第109章
柳穿鱼一方面不爽,有人意图不轨、想玷污他的清白;
另一方面脑海冒出阴谋论:大将军莫不是心机深沉,装傻子跟他套近乎,其实早知他跟郎步奇、蔺不知交情颇深,好借他之手如何如何……谁人不晓,隅州军对中原虎视眈眈?
柳穿鱼不在意谁是皇帝、谁主中原。
可好知己、好兄弟,好人好官蔺不知,皆是陈国人;
剑帅是讲义气的好帅,自然无原则跟朋友站同一立场!
最重要的是,宸级悬赏蛊惑人心。
送上门的黄金,柳穿鱼如何忍得住手痒痒?
二三十人呼哧呼哧扛着一个大铁箱;
不敢靠近,甚至连头也没抬,不敢多看某“要犯”一眼。
十丈之外丢出铁箱,作鸟兽散。
只有王五——跟剑帅熟悉的差役——凑到跟前:“劳烦柳大侠……”
说,防止歹徒暴起伤人,见大人前,须给“要犯”上枷锁和镣铐。
王五硬着头皮请求“柳大侠”好人做到底,帮忙给“要犯”上枷锁和镣铐。
柳穿鱼觉得新奇,跃跃欲试,先拿起脚镣。
彻骨寒意,触之窜入体内,好似会吞噬生气,钻心剜骨的疼痛……不止!
鉴定只知材质不明,完全禁武!
特别沉,一只脚镣就有两三百斤重!
迎着大将军的笑,柳穿鱼突然有一丢丢心虚……莫名其妙!
他向来眼里只有赏金,何时在乎过悬赏对象的感受?
感觉到对方赤`裸裸的眼神,柳穿鱼一秒心肠冷硬。
哼!
这厮贼心不死,竟还在惦记他纯洁的身躯!
冷酷无情给对方上镣铐和枷锁。
大将军“啧”了一声:“这么凶。”
柳穿鱼收回鞭子,特别得意: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