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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密密颤抖,只需稍微一握紧腰身,就能全部把在掌中。
坏心眼的人靠近,微掀起眼皮,极近距离下自然看得无比清晰。
怀中之人毫无自觉露出的那截后颈上早已密密麻麻遍布咬痕,大的小的、深的重的,全是一个人留下占有欲拉满的痕迹。
都是他的。
宫侑低低应了声,“那我抱优生过去。”
白木优生:“!”
“那、那个……我可以自己…唔!”
拒绝话语才出口至一半就被掐断,剩下一半话语被控制不住溢出的颤抖呼吸顶替。
宫侑抬起头,正好能与勉强支着靠前的人投来的视线问问对上。
他眼睛弯起弧度,在白木优生眼皮子底下,张开嘴露出尖尖犬齿,放慢动作地咬了下后颈,再度留下道属于他的齿痕。
“怎么能说谎呢,优生。”仅是如此还不够,嘴里还要含混地说着指责的话,
“明明都已经累到动不了了吧,”
“这种时候还是多多依靠一下我比较好哦。”
呼吸发着颤,白木优生克制着触碰,竭力抑着情绪与呼吸,尽力不展现更多。
“还有啊……”
宫侑将他全部模样收入眼底,眼尾弯起,凑近耳畔,声音压的又涩又黏,
“里面的…优生不用我帮忙,难道要自己来吗?”
“……”
放满水的浴缸进了人,满满扑出,打湿脚下。
不过室内两人明显都不是在意那些的模样。
水温竟有宫侑调节,温度正好,白木优生坐在里面,肩颈以下都埋在水底,水雾朦胧隐隐绰绰。
发丝垂在脸侧、也沾了水,稍长的几缕贴在脖颈上。
深深吸了口气,白木优生在几乎要乱成一团的思绪中勉强找到了自己的理智。
温热水流荡着,驱散身体疲惫。
微垂着眼,薄薄眼皮因热气与疲倦洇上层粉意,唇也抿紧,整个人看上去较之先前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画面是静谧又柔和的,如水中月、轻盈自照,安静又平稳。
只是有人故意打乱了这份静谧。
宫换了衣服,衬衫袖口卷到小臂上,叠了两折,他原本是不想穿衣服的,毕竟就他们两个人、昨晚都坦诚相见过那么真切了,什么羞愧心几乎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但是另一个人依旧接受失败,强制要求他必须穿上衣服。
在小地方很愿意顺着人的宫侑慢悠悠过来,蹲在浴缸旁,看了会儿,看得白木优生默默将下半张脸埋在水底,只露出光洁额头与躲闪的眼睛。
手指点了两下水面,接触部分圈圈涟漪扩散。宫侑还把手伸进水里,感受了下水温,蹲在那另一只手支着脸凑近,若有所思道,
“这么一看……一下子就想起了小侑啊。”
久久没听到小侑的消息,埋在水下的白木优生到底还是被引起了注意。
温软的翡绿色眼瞳玻璃珠一般,清透圆润,乖乖望来。
宫侑克制了下心底冲动,笑着说完,“小侑是条小鱼,而优生是条,嗯……藏在浴缸里的人鱼。”
白木优生:“……”
眼见着人面上表情不显,但是露出水面的部分缓缓漫上难以掩盖的红,情绪完全被身体本能出卖了个彻底。
宫侑搭在浴缸上的手臂晃了晃,心情很好道,“那么现在……可以让我为少爷您服务了吗?”
白木闷着,只一双眼露出水面直勾勾盯着,不说话也不吭声。
在他视线注视下,金发人影挑了下眉。
这是不信任的意思,看来还是昨天一不小心做狠了。
宫侑想了想,“我发誓?”
白木优生:(盯)
宫侑举起另一只手,表示自己认输,“绝对只是弄出来,绝对不做其他多余的,服务完我就离开,好不好?”
熟悉的语气再次出现。
萦绕耳畔的‘好不好’激得白木优生后脊一颤,抱着腿的手臂微微收紧,视线落在滴落几滴水珠、圈圈涟漪溢出的水面,晃晃悠悠间、他凝视着水面映出的两道模糊影子,出了水,声音低低又闷闷问,
“真的…真的其他多余什么都不会做吗?”
宫侑竖起四根手指,笑得灿烂无比,“当然,这种时候绝对还是要相信我啊优生。”
“你知道的,我最不会的就是说谎了。”
男人的话,一般都不可信。
更别说是狐狸尾巴晃个不停的家伙。
脸颊贴靠在浴缸冰凉池壁上,脑侧枕着人结实臂膀,不靠近胸膛与身体是白木优生所做的最大抵抗。
接受专业训练、营养师、训练师、俱乐部三线服务,两人身体素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更别提白木本来就不是骨架大的类型。
这两年分别,一个迎来身体再发育,一个通宵熬夜、日渐消瘦。
宫侑一直对此有所怨言,高中好不容易将人养出了点肉,现在好了、一下子就回去了。
说是这么说,该有的地方还是有,手感也恰到好处,毕竟他昨夜就已经体会过了,是最清楚的人。
脸颊滚烫、只有靠着冰凉池壁才能勉强缓解些许。
浴缸是控温的,水温一低、立刻又跟上,白木难耐地咬了下唇,被有一搭没一搭注意者他状态的人看见。
“说了多少次,不要咬自己啊。”宫侑声音浮在耳边,细细密密的,白木优生想扭头拒绝倾听。
贴着后脑的手臂动了下,小臂弯曲,手指捏着人下颌转过,灰发青年被迫这么望进凝视他的金色眼瞳内,
“又在生气吗,明明我都有在听优生的,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对不对?”
后脊一紧,直观感觉最明显,手指紧了两下,被缠得完全挪动不了。
宫侑眼底划过细密笑意,饶有兴致道,“一直这么紧不松,到明天都弄不出来哦。”
“还是说…优生你想这么一直咬着呢?”
气短,嘴上说不过他,灰发青年恨恨瞪了他一眼。
原先还能咬着唇自己不吭声、吞下到口的所有声音,现在好了,下颌硬生生被卡着掰过去,强制性地也是不可抵抗的,甚至为了杜绝他咬唇般的坏习惯,恶趣味的人再度压着齿尖后牙,完完全全剥夺他表达不乐的情绪。
忍了又忍,白木优生生生挤出一句话,“太……过分了。”
是指责,但是连指责的话都说得一丝威胁感都没有。
甚至柔和得过分、落到耳朵里不痛不痒,简直就跟撒娇一样。
“欸——我哪里有过分?”
宫侑凑近,唇角弧度勾起,甚至得寸进尺,“我这不是在好好服务呢吗,优生突然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他语气似真似假,又或是真假交杂。
如果只是平常白木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