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下,如‘噼啪’炸开的烛花、或是‘喀拉’一下断裂开的紧绷到极致的弦。
隐没在被子下的相牵的手稍微一动,似是蹭到了什么要紧的地方。
先前只以为是拥抱、在怀中勉强安下心来的灰发少年呼吸立即急促,克制不住伸出手抵抗着更多更深的触碰。
完全没用。
他反被利用了,手被牵着带着,只隔着自己的手压在那儿,大脑一紧,白木优生止不住身体发软,开始脱力。
“不、不要……”
他的声音打着颤,尾音微卷,又碎又潮,停在被子下的手只轻微一勾,反应极大的、整个人都仿佛抖个不停。
“求你…前辈,请放、放开……”
咬在嘴边的话含混又呢喃,卷着尾音满满都是潮湿吐息。
温度在上升、胸膛不断起伏,白木优生喘个不停。
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烧着了,被一簇点在指尖的火引燃。
火苗燎原,不住控制着、桎梏着大脑乃至神经,甚至到了全部的身体。
哪怕再想逃脱、也毫无余地,朦胧中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只趋光的飞蛾。
不仅仅有他的呼吸,还有另一道、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
性感又低沉,甚至再听还能品出点色气,喉咙低低地似乎在笑,或是在说其他什么话,但此刻白木优生是几乎分辨不出来。
所有的精神只集中在那一点上,以至于其他部分都被带得敏感异常,施加的刺激蔓延至全身,他就像是一只即将盛满的玻璃瓶,再多给与的话就会全全部部溢出来。
他出了很多汗,鬓发潮湿贴在额畔,连带着口中溢出的吐息都是滚烫的。
脸颊、脖颈、未被布料遮挡的皮肉散发着潮红与热气,手指仍旧攥在被子的边角上,指尖都攥得泛白。
不住的求饶与请求说得嗓子都略微泛哑,沙沙又绵绵,缀着小小的、可爱的鼻音。
鼻尖一点也是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刺激太过又太多,只是梦都能让他全然受不住,更别提这样——实打实的触碰。
眼皮微垂,眼睑也是湿漉漉的,蓄积不少汗和泪,来得太多太满,刺激得神经也敏感到不能承载。
怀中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先前有过小小的抵抗,不过都被轻而易举地瓦解了。
随之施加的更深更重的触碰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惩罚’。
手指微动,游刃有余、始终把持全局的人伸出手,捏着汗津津的人下颌,稍微一抬。
那双漂亮的、弥散这薄薄湿雾的眼瞳就不得不全部停在他身上。
放低声音,像是诱哄、极近距离下更是亲密无间。
“悄悄告诉我吧优生,昨天晚上……你想到谁了呢?”
酝着雾的眼眸微颤,但随机而来的是止不住的赧然与逃避。
现在没有他逃避的机会。
笑眯眯的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碾着又压下,完完全全握着怀中人的手堵得正到好处,他好心情开口,
“告诉我的话就让你弄出来,好不好?”
“……唔嗯、”
卡在那不上不下,完全经受不住这种被控制到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灰发少年唇瓣微动、声音颤得细碎。
亲昵靠近,轻挑的狐狸眯起眼,“声音再大一点,不然我可听不清楚啊。”
“侑……”
“前…前辈……”
碾碎了的声音伴着呻.吟与喘.息溢出唇边,只说出了短短音节就死死压着肩膀。
压在肩上的手掌指节弯曲、指尖用力得泛白,粉白脖颈仰起、勉强支着,宛如濒死的天鹅,完完全全喘不过气来。
“最少也要好好把名字说完……真是的,”
嘴里这么说着,但被角下、压在手上的手掌一动,打着圈挪着。
怀中人的身体猛地抖了下,眼睫颤得分明、额首更是热汗涔涔,脱力般靠在怀中、只余唇瓣细碎的呜咽、小兽一般断断续续流出。
得到答案的人轻飘飘道,“看在可爱的份上……撒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呜……”
“——就算知道梦里的人是自己,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算了,”自言自语的人调转方向,视线落在几乎要被弄得昏过去的人脸上,停在下颌的手指微动,捏着转过来。
抬起脸、叼着红肿湿热的唇肉吃入口中,不轻不重地碾磨蹭咬着,
“下次再悄悄瞒着……可不是只做到这点的程度了。”
第70章
“我说啊,难道你们……刚刚吵架了?”
“噗——!”
“咳、咳咳……!!”
餐桌上,只说出了这一句,还没待后文,原先好好在喝水的人猛地一呛,埋首在那咳个不停。
水呛到气管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更微妙的绝对是前辈不打一声招呼就说出口的话。
“没、没有的…”
视线飘忽着,白木优生定了定神,努力镇定些许,但一眼就能看破,根本骗不过旁人。
“没、没有吵架的……”
心虚无比的灰发少年眼观鼻鼻观心,盯着面前的餐杯丝毫不挪动视线。
他这幅模样骗骗自己也就罢了,但一落到稻荷崎这群狐狸的眼中,完全就是‘果然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调转方向,转去另一方,正搅动着杯子里的餐匙,单手支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脸上。
“阿侑,你是不是又欺负白木了啊?”
“……”
宫侑随意抬起眼,余光瞥过旁侧一心一意盯着面前不吭声的人,不满开口,
“怎么又说是我欺负他啊!我也很想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啊……”
声音越说越小,逐渐变成细碎的嘀咕。
一边说着还一边余光盯着某人,哼哼唧唧抱怨道,“反正这次绝对不是我的问题,不要什么都怪我啦!”
宫侑没说谎,他们的确没吵架。
就是单方面的被某人避开了而已。
白木优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人,又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了。
早上那一遭……结束,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先前只是要换套床单,这么一折腾,别说床单了,寝具衣物全部都要换新。
甚至因为过后脱力、久久没能平息过来,被以‘脚受伤了不方便之后处理’的借口直接抱到了浴室。
严防死守与强烈抵制才没能让人说出帮忙清理这样的话,但是肉眼可见那人脸上期待落空。
一想到混乱糟糕又潮湿黏糊的记忆,止不住地大脑紧绷。
接过餐巾擦拭完脸上的水渍,深深呼吸平静情绪。
勉强抬起头、视线微转望去,一对上宫侑不轻不重望过来的眼睛,对方还轻挑地挑了下眉。
来不及反应,脸颊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