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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我只要你
因为上次被戏耍过,俞忌言对许姿今晚的反常之举起了疑心,即使,她说是想咪咪了。
不觉间,许姿已经从悦庭府搬走了一个月,但毕竟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哪哪都熟悉,开门、脱鞋、放包、抱咪咪,一气呵成,俨然还是副女主人的样子。
玄关边,俞忌言挽着脱下的西服,看着坐在地毯上逗着咪咪的许姿,乌黑的长发倾泻到肩膀下,温柔的抚着咪咪,眼睛微微眯起,是平日里少有的甜美。
恍惚间,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午后。
是炎热的夏日。
茶园的那面湖水,偶尔被风轻柔吹过,湖面像揉皱了的绸缎,知了藏在茂密的绿树里,试图想要刮破“秘密基地”的静谧。
绿荫下,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未施粉黛,才16岁,长相就已明艳亮丽,出挑甚至耀眼。她怀间抱着一只白色猫咪,轻柔的唤着,“咪咪……”
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
没有勇气的他,只敢躲在一株大树后,悄悄探出头,眼底像融不进任何景色,只能放下少女的身影。
他词穷,只在心底重复了一万次,好美。
手里的情书被握皱,可当他的一只脚欲要迈出去时,少女的身边多了一个高瘦白净的少年,蹲下来和她一起抚摸着小猫。
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清晰地看到,她看少年的眼里,盈着光,也刺眼到让他嫉妒。
“喵——”咪咪的一声奶叫,让俞忌言从回忆里醒了过来。
恰好,许姿回头,俩人四目相视。他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无法出声。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幻影。
“我去洗澡了,你要是玩够了,就回去,不用和我打招呼。”
俞忌言转过了身。
看到那张无情的背影,许姿手不觉扒到身后的沙发上,像是在尽量抑制情绪:“你不留我?”
有一丝错愕,俞忌言定住脚步:“你想留吗?”
许姿微张的嘴又闭上了,答不出口。
此时,俞忌言的手机在西服里震,他从口袋里掏出来。许姿觉得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因为他垂着头,异常认真地打字。
她感觉到胸口的呼吸渐渐不畅起来。
当俞忌言熄了屏幕,刚抬起头时,许姿假装只是随口一问:“你晚上要干嘛?”
但她不是能隐藏情绪的高手。
俞忌言耸肩答:“睡觉。”
本是一个稀松平常的答案,但对许姿来说,却是没有态度的模棱两可。
她撑着沙发,站起身来:“俞老板精力这么旺盛的人,能受得了夜夜寂寞?”
语气却是不受控的怪调。
“不然呢?”俞忌言握着手机,手臂一摊,“我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下班、吃饭、喂猫、洗漱、看书,睡觉。”
许姿不太信:“是吗?你不去找……”她差点说出了纪子琪三个字,好险。
“找谁?”俞忌言好奇。
许姿别开了眼,遮掩自己的慌乱。
见她不说话了,俞忌言说了声“我去洗澡了,”然后便朝浴室缓步走去。
成州的夏夜温度不减,衬衫领卡在脖间,勒得发闷,他歪着脖子,单手扯了扯,将领口扯松了些。
没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略急的脚步声,而后,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
俞忌言低下眉眼,笑了笑:“许律师,又来?”
香港那夜,心有余悸。
许姿没松手,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后背,只隔了一层单薄的衬衫面料,他被那股温流磨蹭得全身僵硬绷紧。“我不想回家。”
说着话,她已经捏起衬衫,从俞忌言的裤子里扯出来,五指伸了进去。
男人这个部位一样敏感,俞忌言一声重喘,用力抓住了衬衫里乱作的手:“不回家,你想干嘛?”
是一句明知故问。
许姿挣脱开,手顺着腹肌中间往下滑去;她贴着宽阔的背脊,俏皮了一下,说:“你啊。”
像是朝平静的湖面里,砸下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成一片粼粼波光。
阵阵情欲,弥漫开来。
她撑着俞忌言的胸口,缓缓抬起眼,眼神虽然都虚了,但还是一副盯人的模样,目光忽然挪到了他的右胳膊上,想起了,刚刚被另一个女人抚摸的画面。
心中哼出一个字,脏。不知哪里涌来了怪异的嫉妒心,许姿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真咬疼了他。
“你?”
她没看人,盯着胳膊上深深的牙齿红印,是故意在找刺激的挑衅:“俞老板,你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俞忌言眉头一皱:“今天怎么回事?我哪得罪你了?讲话阴阳怪气。”
“谁让你招人烦。”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和以往不同,俞忌言却松开了人。
许姿反手抓住他:“你干嘛?”
他冷漠的应:“没心情了。”
俞忌言坐在床沿边,准备拔避孕套。
许姿也坐了起来,好像从第一次被他欺压的委屈全涌了上来:“你当时强迫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怎么我说两句不中听的话,你就有了脾气?”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影穿过那张宽阔结实的背,一半明一半暗。
俞忌言垂头,手指怔住,没回,只听到了呼吸声有些沉。
“自私鬼,”或许是所有坏情绪的堆压,让许姿在意识并不清醒时,说了中伤对方的话,“随意,反正我也没心情了。”
她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
忽然,那只手臂往前一伸,用力将许姿扯了回来,俞忌言又将人压到了床上。
许姿蹙眉,情绪还好没好转,又被迫做起了这事,逼得她说了更狠话:“俞忌言,我们真的不合适。”
俞忌言抵住后牙槽,目光微冷:“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很合适呢?”他们所指的合适,并不同。
俞忌言这人,吃软不吃硬,到底是强势的性格,耳里一旦入了不中听的话,他只想更狠狠地折磨身下人。
许姿同他一样,也是吃软不吃硬,他一无理地强迫自己,她就反感和委屈,眼里挤出来的泪。
“你这样的性格,就算换一段婚姻,还是会失败,你根本不懂得尊重……”
许姿真哭了,眼泪一颗颗地流,闷在枕头里,鼻音很重:“我一定会和你离婚,我一定要换一个温柔的人。”
是气不过的撂狠话。
“温柔?”俞忌言放缓了速度,似乎在笑,“嗯,明年我也换一个温柔可人的。”
忽然间,他捕捉到了一些小动作。
比如枕头被她揪得发皱,再比如,她的背像因为烦怒在起伏。
许姿闷着头,不出声,呼吸急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胸口微微泛疼。
俞忌言亲了亲她的脸颊,酥麻的热流喷洒在她颈窝里:“刚刚开玩笑的,我只要你。”
在这样情欲笼罩的氛围里,许姿分不清这句情话,是否真诚,可她好像信了,刚刚还紧绷的心,逐渐像软了一些。
俞忌言拨了拨她的发丝:“纪爷的女儿,以前的确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她,我们清清白白,你刚刚应该是看到她摸了我手臂。”
室内骤然恢复安静。
许姿撇开头,并不想承认自己偷看过他们。
可俞忌言却觉得她逃避的样子很可爱,继续哄人:“但她毕竟是纪爷的女儿,我不太敢贸然得罪……”
“哼,那就让人随便摸?”一急,许姿竟然把憋在心里的不痛快,撒气般地说了出来。
俞忌言笑了笑,一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所以,我需要你,下次,你就一直挽着我,她就不敢靠近了。”
许姿愣住,别扭地咬着唇:“谁要挽着你啊。”
盯着那张心口不一的脸蛋,俞忌言的笑容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声线低哑迷人:“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