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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铜镜都管用。”上官荻说道。
“除了这个——我从909号房间一路带来的这面之外,别的铜镜应该都是迷惑项。”齐沅说着,将一路始终放在自己口袋里的镜子缓缓拿出,放在书桌上。
“如果我没看错,这上面纹的也是百合花。”宋以辞说道。
“陆准,你还记得我们在8层找到的那个香囊吗?你看一下那个上面有没有类似的图案。”齐沅从宋以辞手中接过听筒,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陆准高昂的答复很快传来:“真给你说对了,这香囊背面的勾线应该是朵花!”
“有着相同花纹的香囊,铜镜和绣鞋么……”宋以辞垂眼沉思。
“欸你们等等,前台这抽屉里好像卡着什么细细长长的东西!”陆准那头的声音再次嘈杂起来,“冉瑭,搭把手———呼!总算拔出来了……这是个啥玩意儿?
“发簪。”沈笑莹很快做出判断,她清透的声音在陆准和冉瑭的长吁短叹中显得格外沉静:“而它末端的那个小吊坠很显然也是百合花。”
片刻过后,她继续道:“齐沅……你愿意听一听我这次的想法吗?”
“我很乐意。”齐沅微微一笑。
“根据我在资料库的调查,在当年蒋黎负责解决的那个B级魇境中的魇主是一位叫做朱翠柳的老妇。她在39岁高龄诞下一女,两年后,她的丈夫因病去世,她便长久以来和女人两人相依为命。然而在2017年,她22岁的女儿毕青青也意外身亡。”
“她确实是个不幸的女人。”上官狄有些不以为然:“但又如何呢?”
“虽然净魂师系统中开放的资料库里关于朱翠柳的魇境的成因并没有详细记载……我还是用了一点小手段,从外部的相关卷宗中找到了她的女儿毕青青死亡的案件记录——她是在夜里不小心掉入自家水井,意外溺亡的。根据调查,她死亡前曾在井中挣扎过一阵子,但朱翠柳一直有耳背的毛病,并没有听见女儿的求救声。”
“你是说……”上官狄眉头一挑。
“原本毕青青应该快要结婚了。根据调查,朱翠柳在毕青青意外身亡前几个月一直在忙于替她编制婚服等用品。”
“想必她肯定很期待女儿的婚礼吧。”宋以辞叹了口气。
“没错。我相信她对于毕青青的死一定是心怀愧疚又不能接受的,而这就是她形成魇境的原因。”
“很精彩的分析,聪慧的女士,我在电话这端为你鼓掌。”上官狄悠悠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目前我们所寻获的这些东西,绣鞋,铜镜,香囊,婚服,发簪……全部都是2017年朱翠柳为毕青青的婚礼所准备的物品?”
“没错,而陆准手里那绣着‘青’字的香囊就是我的推论最好的证明。”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几秒后一阵怪笑从上官狄的口中传来,房间内的几人顿时将视线投向他。
齐沅抿唇不语。他大致能猜到上官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实话,在整合种种信息之后,他自己也一直受困于思维囹圄之中。也许是当局之谜,他意识到随着获取的信息增多,他在心中对魇境做的构建的复杂程度几乎在以几何倍数的增长。
“很精彩的推理,然而很可惜,女士,我必须向你指出你推论中最致命的一点错误——这也会直接导致你推理的不成立。”上官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梳子,靠着桌子很突然地打理起自己分叉的刘海:“2017年朱翠柳的魇早就已经被破解了。而破解它的人,我们的前特级净魂师蒋黎先生才是我们这次所在的这个魇境的主人。”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蒋黎的魇里会出现一个早在十几年前就不在人世的,和他毫无关联的的毕青青的个人物品?”
第154章柏珩山(17)
“……抱歉,我暂时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沈笑莹的声音听上去小了一些,语气却并未出现波动:“但我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蒋黎和毕青青并非毫无关联——别忘了,现在我们所处的物理位置和当年柏水村的位置几乎是重合的,而17年破除了在这里爆发的,编号B3319魇境的人,正是蒋黎。”
“这些都不是硬逻辑。”上官狄难得一见地压着眉,捏着梳子的手指边缘泛白。
气氛逐渐紧绷。
沉思片刻,他缓缓伸出几根手指:“绣鞋,婚服,发簪,铜镜……普遍理性而论,这些喜庆的物件只有可能存在于朱翠柳的魇境里,比如她迫切的想要完成女儿的婚礼,因此诞生了相关的心魔。”
“而蒋黎身为当时的破魇者,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导致他会对这些东西如此执着,以至于在自己的魇里也产生了一样的东西——除非他是新郎,但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前提是……这些物品真的是朱翠柳的魇境中,‘普通’,而又‘喜庆’的婚礼物件。”齐沅眼睫微抬,接过话。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某个默默缩在床角的小胖子甚至倒吸一口凉气。
“哦?高手新人,你有什么看法?”
“……”齐沅并未回答,只是盯着他手里的小玩意微笑:“上官前辈,你手上那个梳子是?”
其实他在看到那把梳子的第一眼就想问了,只是没找到什么好的时机。
“梳子?哦,这是我在遇见你们之前单独搜查时在某个房间里找到的,就顺手拿来一用。”上官狄一怔,把梳子朝齐沅递过去:“还挺好用的。”
“……”齐沅嘴角抽了抽,他接过梳子,发觉它比预感的重量要沉些,像是实木做的,散发出淡淡的古木香,梳子尾部雕刻着一些因为长时间摩擦而变得模糊不清的纹路。
他用指腹在上面轻轻刮蹭几下。
那上面刻着的也是一朵花。
“……前辈,你还记得是在几楼发现它的吗?”
“七楼,我不会记错。怎么?”上官狄说着,忽然察觉到什么一般,双眼圆瞪:“啊,莫非这梳子也是……”
“上官,你对这方面的事情也太不敏感了。”沈笑莹遥遥说道,宋以辞很贴心地将免提音量摁大,于是她由严肃转为略带戏谑的声音清晰响彻屋内的每个角落。“带着这么关键的线索却只字不提,是不是光一门心思想着给谢临下套了?”
“你……哼。沈笑萤,几个月不见,你灵力虽然没怎么增长,嘴上功夫倒是长进许多啊。和谁学的?”
两人斗嘴间,齐沅偷瞄了一眼上官狄,发现他虽然绷着嘴,耳根微红,但脸上冷峻的神色稍微缓和,气氛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剑拔弩张,便也只是无奈笑笑,不再多话。
看得出来,沈笑莹对于在藏品室时,上官狄计划内的“只和唯一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