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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工作时间我们在各自的岗位多注意,分头监视那四个人吧。】
【世界第一净魂师:周必横我来盯,我本身就是客房区的服务员。】
【以辞:我就在驾驶室外面,过会儿回驾驶室蹲二副,他比较健谈。等其他人走了我通知你们,然后尝试继续采访陈顺哲。】
【初始用户QY520:好,下午我还是在甲板工作,可能盯大副方便些,船长我也可以一并观察。】
至于一直没说话的谢临,倒不是齐沅不相信谢临,只是他身份特殊,身为一个机工也不好大剌剌往船上层跑,齐沅就没打算给他安排什么任务,盯紧沃克其实就足够了,毕竟负一层全是事关邮轮运行的重大器械,还可能有尚未发现的炸弹,是个不可掉以轻心之地。
他这么想的时候,群聊天里弹出一条消息。
【LINN:我盯船长。】
【初始用户QY520:你自己的工作没问题吗?】
【LINN:今天的已经完成了。】
齐沅:“……”
不愧是大佬,在打工人里也是最卷,效率最高的——他上午甚至还和自己呆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
【初始用户QY520:那沃克……】
【LINN:我在他身上做了标记,他无论去哪我都会知道。】
谢临话说到这份上,齐沅自然也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
很快,四个人对于四个黑袍嫌疑人的一对一追踪暂时分配完毕,齐沅负责目前的头号嫌疑人曾安大副,他有着严厉的性格和强健过人的体魄,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齐沅轻手轻脚走出杨柳的房门,智能电子锁滴哩哩的自动锁门声回荡在整个走廊,现在距离午宴时的恶作剧已经过去快要两个小时,客房区域仍是一片寂寥。
离开客房区域来到室外的甲板上之前,齐沅回了一趟他自己和霍光的房间。
霍光结束一上午的工作显得也有些疲惫,正四仰八叉躺在小床上,床头的章鱼小摆件都失去了活力一般,光滑的表面有些暗淡。
“齐沅,上午的工作都顺利吗?”
“嗯。”齐沅点点头,“你呢?”
“嗨,别提了。我这半天时间,都在船里各个角落来回跑,清理房间,整理器材,还要躲着凶的要命的大副。”霍光抓起章鱼玩偶捏了捏:“我从小就想当水手了,现在真的出海了才知道,当水手不像电影里看得那么风光。”
“你在甲板区域,一定比我在室内呆着有意思多了吧?”
齐沅闻言笑了笑,说道:“除了海风吹得人头疼,我干的活倒和你差不多,也是保养甲板,整理器械。”
思索了一下,他还是试探着问霍光:“说起来,宴会厅镜子上的那行血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吓我一跳。”
“谁知道。不过我跟你说,我带着会长夫人和会长回房的时候,他俩都吓得不轻呢,会长夫人一直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但是那行字有那么恐怖吗?不就是一句船员间广为流传的箴言吗。”霍光扭头看向齐沅。
“啊?”
“你傻啦?教材里的东西你忘了?那句话是《海员基础培训手册》第一页上的内容呀。”霍光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大海会记住每个谎言——这是用来告诉咱们海员要为人诚实守信,勤恳务实的意思。”
“这样啊。”齐沅压下心中的讶异,朝霍光笑了笑,“我有点忘了,还是你记性好。”
短暂交谈后,两人各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齐沅倒也没能真的休息,他盯着天花板愣神,心里仍在思索到底自己遗漏了什么,却始终没有答案,时间很快就到了三点,下午的工作日程就此拉开序幕。
粉海的气候和它的海水颜色一样让人惊异,才下午三点天色就已经黯淡下来,齐沅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天空中已经是乌云密布,阴雨不断,可以预想晚上的暴风雨会是怎样的猛烈。
即使戴着帽子,仍然有比之前大上许多的雨滴砸在他脸上,不仅很凉,还让脸颊隐隐作痛。在隐隐的器械轰鸣声中,齐沅走到二层甲板的最前端,朝空中伸出手。
连绵不绝的雨点落在他手心很快就汇成一小滩水,他把手收回来对着甲板上亮起的灯光看了一会儿,雨水并没有颜色。
即使船上正在发生一系列不太妙的事件,银月号本身却仍旧是动力十足的,它宽大的船身劈开浅粉色的浪花,朝着远方的雨雾平稳行进。
混着雨水的海风少了一些咸腥的味道,却多了一丝冰冷,打在身上好像就将人缠住一样,冷意顺着被打湿的衣服窜进他的皮肉和骨骼,让他在使用通感之后就有些昏沉的脑子清醒许多,却也让他连打好几个喷嚏。
“好像该找件雨衣来的。”他想,不过只要脑袋能保持清醒,身体上难受一些对于他来说总归是可以忍受的。
喷嚏打完,齐沅下意识在口袋里想要找谢临的那块手帕擦擦脸,却意识到在情景类魇境里除了手环和谢临他们的灵器那样的特殊物品外,别的随身衣物都早已不在。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工具棚,用水管给自己洗了把脸,冰水又让他冷得一阵哆嗦。
叹了口气,齐沅举着工具朝甲板的侧面走去。
这个魇境里还有太多的谜团,要想做到按自己的步调破魇,还需要获得一些信息。
在这艘银月号上的人们,也就是因为所谓的“粉海寻宝之旅”来到船上的客人们,包括员工,有多少和八年前银星号沉没事件有关呢?
每当他解决一个问题,就接着有新的问题产生。
齐沅回想起在宴会场上看到血字时众人惊慌失措的面容。
根据黑袍人和杨柳的对话和杨柳所写的《绝海的哀嚎》,她正是当年在救生艇上的一人,当年号称自己要爆料的妮可很大概率也是。
其他人呢,也都在救生艇上吗?
齐沅在脑海中分析梳理着,手上也没停。他清理了一小块区域的污垢后,忽然猛地扶住栏杆闭上眼——好不容易把喷嚏劲儿挨过去,他却莫名其妙又起了咳,双手抠着栏杆在雨里咳得停不下来,肩膀抖得厉害,感到身后有一道森冷的视线。
他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这并不奇怪,之前没有雨的时候甲板就鲜少有人光顾,更别提现在风雨交加到让他咳得死去活来,更不会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光临甲板。
这艘船上的乘客们好像对大海都不是很感冒,上午他费尽精力摆好的露天桌椅和烧烤台也没被用过,如今血字事件一出更显寂寥。
甲板上只听得见雨点打击在海面上的声音,把衣领吹得猎猎作响的风声,以及船体下部发出的轰鸣声和船身劈开海浪的激流声。
是错觉吗?还是……
齐沅抬头看了看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