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鞋子上了！把我的鞋子弄脏了你赔得起吗！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卓母、卓缇、秦小画立刻竖起了耳朵。
包厢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一个穿着简单的男生额头挂彩，正弯着腰不断对面前的贵妇道歉，贵妇的怒火却丝毫没收敛，各种难听的话骂出口，让男生脸色通红。
房间里还有三四个小混混起哄怪叫：“你没有妈，那你爸呢，你爸同意你在这出卖色相陪人喝酒吗，哈哈哈。”
“估计就是他爸叫他来卖的！”
刚还忍辱负重的程期，猛地窜起来扑向说话那人：“不许说我妈！”
可惜势单力薄，很快就又被推搡着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的血都染了小半张脸。
一群人围着程期嘲笑，贵妇觉得晦气，看都不愿再看程期一眼，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甩在茶几上，不耐烦道：“你们别玩得太过了，更别再打着我们高家的名义搞事！”
门外的卓缇听到这句话，讶然：【这位就是高家太太，高华凌的妈。】
【那岂不是程期的亲生母亲！】
卓母一听乐了，她跟高太太算是死对头，在贵妇圈子里两人常常抢c位，攀比谁买的包最新最贵，比拼谁的人脉最广。
卓母倒是没那么物质，主要是看不惯这人，就想处处压她一头。
没想到高太太也有如今这一天，面对自己的亲生子而不识。
就是可怜了程期这孩子。
托秦小画去叫医生后，卓母再看不下去他们这幅做派，推门走了进去：“这不是高太太吗，怎么混到欺负小孩子的地步了？”
高太太一看卓母，脸色格外难看：“常舒玉？你来我高家的地盘干嘛。”
卓母弯指抵住鼻尖，扫视了眼包厢的布局：“这是你们高家开的会所？难怪一股穷酸样。”
高太太：“你！！！”
卓缇去扶程期时低头忍笑。
【哈哈哈哈，老妈好会怼人，帅呆了！】
卓母挺了挺胸，那可是，她才不像高太太脑子不清醒。
在自家儿子面前，肯定要做足了气势，立榜样！
高太太才注意到，站在门口迟迟没进来的高华凌，顿时柳眉倒竖：“你这群跟班天天在外尽给我惹祸，再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就给我滚国外去呆着！”
高华凌脸色一白。
去卓家当卧底是高华凌跟高家大哥私下商议的，除此之外还有他们父亲知情。
而高太太向来不被允许插手生意上的事，并不清楚现在高华凌什么情况。
卓母一挑眉：“哦？你俩认识？”
高华凌焦急，连忙开口：“是我家的远方亲戚，对我家帮助挺多的。”
高华凌说得小声，不欲让高太太听见，还一边给高太太眼神暗示，然而包厢就这么几个人，高太太听得一清二楚，怒火冲天：“远方亲戚？哈？你这混小子连自己妈都不认了是吧！”
卓母在旁边惊讶地捂嘴：“你妈？”
高太太愤怒地持续输出：“在那挤眉弄眼些什么，亏我看到你这群蠢货惹出事，出面摆平！不想认我，我还不想认你呢，早就怀疑你这猪脑子是不是我亲生儿子了。”
【不不不，你们都是猪脑子。】
【帮着养子欺负自己亲生儿子，不分是非一味偏袒，同样好不到哪去啊。】
程期失血过多，头晕目眩之际，隐约听到卓缇的声音，他疑惑地看向卓缇，却见卓缇并没张口，怀疑自己听错了。
卓母勾了下唇，将手帕递给程期捂着额头的伤口，意味不明道：“说不定还真不是你亲生的呢？”
高太太一愣，紧盯着卓母：“你胡扯些什么？”
高华凌被这句话吓得手脚都在抖，紧紧拉住高太太的胳膊，再不敢装下去：“妈，我们回去再说。”
卓母灵魂质问：“华凌啊，刚不还在叫我妈么，这会儿怎么又认高太太当妈了？”
闻言，气得高太太眼神几乎要喷火，甩开高华凌的手：“给我说清楚，到底你是谁妈！”
“呸，谁是你儿子？”
“呸呸呸，你是谁儿子！！！”
【哈哈哈哈，看把人急得，都口胡了。】
第10章
包厢内气氛压抑得吓人。
刚刚还狐假虎威的那群小混混，全都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只有隔壁房间里朦胧的音乐声传过来。
高华凌目光闪躲，头也不敢抬，支支吾吾地回道：“是、是大哥的主意。”
见计划继续不下去，高华凌索性破罐子破摔：“妈，你可以去问大哥和父亲，他们是知道的。”
高太太反而更加生气：“所以就只有我不知道，自己儿子跑去认死对头当妈是吧！”
事情挑明，卓母也不再装了，率先站在道德制高点向高太太发起炮轰：“登峰在商业比不上，就在这些地方使阴招，搁在古代，这跟卖自家儿子有什么区别。”
高太太被说得脸色窘红，一巴掌甩在了高华凌脸上。
“你给我滚回去！”
秦小画刚好带着医生回来，撞见这一幕尴尬地不知道要不要进来。
卓母朝她招手：“快让医生来看看。”
医生提着医药箱，两三步走到程期旁边，用碘酒给他清理伤口，程期却一直盯着高华凌。
罩着这群混混的女人，是高华凌的母亲？
程期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那之前在自己面前，高华凌做出的温柔关怀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高华凌根本懒得看程期一眼，如今他自顾不暇，恨不得程期安安静静当个隐形人，别给他添乱。
可偏偏：【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程期这可是你难得的一次翻身机会啊！】
眼看着高太太待不下去，扯着高华凌要走，卓缇真情实感在焦灼。
卓母也想直接说出真相，戳破真假少爷的事，但一想到等高太太回过神，势必会追究她是怎么知道这些，又会惹来数不清的麻烦。
有什么办法能让高太太自己知道，程期才是她亲生子？
卓缇眼珠子快速上下扫视：【让我翻翻系统，有没有能证实他俩母子关系的信息。】
卓母紧着心等卓缇找关键消息。
就在高太太走到包厢门口时，程期伸手拉住了高华凌的手。
指向角落里同样打算开溜的小混混，直接发问：“他们真是你的人？”
高华凌根本无暇应付程期：“放手！”
此时的高华凌格外冷漠，程期看着对方，明明是同一张脸，却让他感到如此陌生。
犹记得最初相遇的时候，就是这群小混混无缘无故来欺负他，逼他喝酒下跪，高华凌将他从窘境里拯救出来，以致程期一直以来都对高华凌心怀感恩。
如今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