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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傅执序实在是聊不下去,直接把APP给卸载掉了。
这次怎么突然就变成“喜欢上了”?!
相比较相信傅执序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宋维还是更愿意相信他只是入戏太深,错误地认为戏中的自己对虞缘产生了感情。
但这也很奇怪,就算是在戏中傅执序也很难真的对某个人产生感情,甚至无法代入进去,怎么突然对虞缘可以了?
难道说这次尝试终于有了效果?
明明应当是件好事,可宋维就是莫名觉得额头青筋跳个不停。
大概是因为……傅执序的表情太过真实。
将一个刚刚意识到自己心意的懵懂反应“刻画”得惟妙惟肖。
有疑惑,有反思,有惊讶,有坦然。
有下意识不可置信的否定,有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终于接受。
甚至,还有欣喜。
太真实了。
他是傅执序的经纪人,与他搭档了这么多年,旁的不说,演戏这方面他是最了解傅执序的。
他曾无数次感叹傅执序的天赋,但也清楚这二十多年来原生家庭尤其是亲生父母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有多深。
虞缘能有这个能力让傅执序克服这些顺利入戏,还愁不能让傅执序爱上他吗?
像是一个悖论。
只存在一种可能。
傅执序的回答证实了这种可能。
他说:“不是,我清楚我是谁。”
他是傅执序,是给虞缘做饭的傅执序,是给虞缘买猫猫水母的傅执序,是喜欢听虞缘睡前给他唱歌的傅执序,是给虞缘梳头也会觉得享受的傅执序,是讨厌虞缘称呼别人为哥哥的傅执序,是偷偷开马甲给虞缘打赏的傅执序……
是在意虞缘在意到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傅执序。
他不在任何戏中,这里是现实,他说的也都是实话。
他不懂爱情,但他知道什么是喜欢,他也并非什么无欲无求的人,除了爱情,他有很多喜好。
他喜欢虞缘。
因为是虞缘,这份喜欢与其他的所有喜欢都不同。
所以他才会害怕虞缘离开。
所以他才会突然想喝闷酒。
所以才没有任何人能取代虞缘的位置。
他很笨,也很迟钝,在各种戏中游离,竟有些分不清戏与现实了,若不是方浅点醒,他或许还天真的以为他与虞缘之间的羁绊仅仅只是那一纸合同。
其实早就不是了。
早在他一次次包容虞缘的“得寸进尺”开始,早在他一次次想法设法对虞缘好开始。
他早就生了情。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他没有任何相关经验,甚至特别担心会将事情搞砸。
但他知道,至少要让虞缘知晓他的心意,要向虞缘坦白所谓的白月光从未存在,要让他们的关系不再仅存于黑暗之中永远见不得光,哪怕……仅仅只是朋友。
傅执序唰地起身。
宋维条件反射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傅执序:“回家。”
虞缘应该已经回来了。
……
天阴沉沉的,铅云层层叠叠,暴雨欲来。
“东西先放在仓库里吧,等我身体好些了再慢慢收拾。”虞缘声音里透着难掩的疲惫。
“不着急,”虞母摸摸他的脑袋,“不舒服就再去休息休息,吃晚饭叫你。”
虞缘点点头,离开仓库,朝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今天吃完早饭他便径直回了趟别墅,将自己的行李全都搬走了,包括猫猫水母。
这会儿星星正在跟小米玩儿,两只猫猫水母相处得很好,星星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崽崽,总是被小米驮着在家里到处飞。
针对虞缘突然搬回来的异常行为,虞家人并没有问些什么,只是积极帮他搬运行李。
虞缘也不怕被调查,傅执序已经和他的白月光重修旧好,肯定会完美掩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被任何人知晓。
他现在只感觉浑身都被灌满了重铅,动一动都困难,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睡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为止。
他没有给傅执序的光脑发送任何消息,怕打扰到他,怕被那位白月光看见,仅仅只是在别墅的桌子上面留了一张手写的便利贴。
见虞缘上楼,星星停止了与小米的玩闹,快速扑腾着小翅膀落到虞缘肩上,主动蹭了蹭他的脸颊。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是舒服。
虞缘带着它一起回了卧室,躺上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发烧。
这会还只是低烧,虞缘并没有去管,随意卷了卷被子便沉入了梦乡。
睡梦中,体温烧得更高了,身上也闷了层薄汗,没有哪处是舒服的。
窗外也落起了大雨。
他做了好多梦,但都不记得了。
他只隐约记得,每个梦里都有一个相同的影子。
迷迷糊糊间,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没有力气回应,过了一会儿有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抚了抚他的额头,有温柔的灵力灌入他的体内,但却见效甚微。
毕竟不是什么普通的生病,而是二次分化,是SSS级的二次分化,为了让所有人信服,吃点苦头也是正常的。
随后他被喂了些药和营养剂,额头覆上了降温贴,又继续睡了过去。
系统在他脑中担心又着急,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怕影响他休息只能默默噤声。
再醒来是因为收到了一通电话。
虞缘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顿时睡意全无。
来电人:傅执序。
第33章
雨落得很大,傅执序匆匆洗漱完从酒店赶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发觉了不对。
家里少了一些东西,没有多到一眼辨认出全部的程度,但却不可忽视。
“欢迎回家,主人。”机器人管家还是老样子,提前候着了。
直到在玄关处换好鞋,原本放置着猫猫水母缸的位置空空如也,傅执序才终于反应过来究竟哪里不对。
来不及思考,他便大步朝次卧的方向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不仅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里面的东西也都尽数消失。
只余下前几日他特地买回来的那盆小绿植孤零零呆在角落里面。
虞缘走了。
从这里搬出去了。
连带着他的所有东西一起,从这里彻底消失。
傅执序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宿醉的影响下脑子依旧钝钝的疼,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抬手撑着门板才稳住身形。
伴随着靠近的脚步声,宋维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地响起:“桌子上有张纸条。”
傅执序迫不及待转身,见宋维手里拿着那张纸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