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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观太正了,受的教育太好了。类似的例子也不是没发生在一些奥术师身上:明明有杀人反击的机会,却哭着想要和人讲道理,直到上了断头台还想要向所有人讲述自己的冤屈,相信有人会明白他完全不反抗是因为他坦坦荡荡。
平民会忍气吞声不一定是因为讲道理,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反抗的力量。
与他们完全想法的大概就是掌握大权的大贵族。既受到了教育,又明白这个世界并不讲道理。
温特没软包子到那种程度,但是会讲道理不迁怒杀人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温特那是谁?
温特觉得这个问题才是他们一开始就想要问的。
玛丽·居里之前问的问题也不是完全出于虚情假意,只是和这个问题相比起来完全不重要。
温特的手摸着自己身上的绷带。
这些是谢吾德做的。
按照议会长说的,他们实际上就是一个灵魂,他和谢吾德就是一个人。
不过就算不是,谢吾德是因为他才动手,温特没办法把自己所有的关系都撇干净。
谈论起谢吾德也容易把议会长扯进来。
温特的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说白了,他没那么善良,相比起善良,他更接近于遵守社会规则。
就像是谢吾德说的,为自己上道德的枷锁,并且受此谴责。
居里夫人能够做到带着孩子上战场援助,但是温特绝对不会选择在无法自保下冒险。
他的大爱有,但是并不多。
温特一言不发,实际上大脑在疯狂思考着问题。
如果没有任何危机,那么他可以说是很多人口中称赞的颇有道德的人,可是在更大的危机下,他就没有如同居里夫人那种正义凌然的大义和坚定清醒的头脑。
说不定战争的硝烟也在接近了。
曾经美国一颗原子.弹推动了日本的投降,可是现在科学议会掌握的原子.弹说不定反而会成为崩断教会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毕竟二者的社会背景完全不同,神权依旧笼罩着这个世界,皇帝、贵族依旧是统治阶级。
本来应该死在法国大革.命的拉瓦锡是死在教会手中。
这个世界疯狂发展的是科学,而不是社会学和哲学……或者说,后面二者是议会长的研究题材,所以并没有与投入科学家一般投入社会学家。
可是温特有着这个世界原型的世界历史,不够详细,但是足以让他明白现在的社会矛盾已经够多了,只要一把火就能点燃战争的火焰。
有些事情只会迟到,但是不会消失。
那么温特应该如何选择?
如同居里夫人那样站在战争之中做出贡献吗?
说到底,议会长自认为自己是人类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他们已经无法完美融入人类的群体。
人类是以传承而繁荣的文明,而他们以个体永恒。
他不觉得自己是神明,但是以人类的方式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也不太合适了。
漫长的生命足够把朋友的后代送到绝种的那一天。
积极承认自己是人类的议会长现在孤独前行,只有那个计算机猫猫陪着他,不知道是人类孤立他还是他孤立了全人类。
完全不承认自己是人类的谢吾德就更不用提了,他看上去是最快乐的那个了,但是他绝对是孤立全人类的那个。
两个例子摆在他的面前,温特觉得既然无论如何都没法融入,那不如从一开始就孤独行事。
下定了决心,温特抬起头。
玛丽·居里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紧张起来了。
温特笑了起来,只是眼睛里没有什么温度,虽然他的双手紧紧地扣住自己的手指,但是依旧坚定地说道:“吕戴安的灾难是我做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就连站在门口和自己生闷气的皮埃尔·居里都震惊地回头。
温特原本以为谢吾德会发言,结果他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温特,这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居里先生严厉呵斥,“你知道吕戴安的事情死了多少人吗?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强弱吗?是不是谁让你说的?”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温特:“你是不是病了?”
温特还真不知道,可是他能猜到无论多少,都是不会是他想听的:“我不想知道。”
温特的指甲抠进手中的肉中。
居里先生还真是相信他,他都亲口承认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是帮着把锅给甩出去。
这里可是科学议会,最近和温特走的最近的是科学议会的议会长。
这锅是直往议会长头上暴扣啊!
议会长的感觉就不提了,反正温特替他感动好了。
不过这个决定也算是温特深思熟虑过的结果。
谢吾德忽然出声:“……啊,居然是这么美好的走向吗?”
谢吾德的美好也真的是……
他是甩不脱谢吾德了,抢身体他也抢不过谢吾德,谢吾德就是懒得和他抢,平时也就出来吃顿饭。
在温特表现“温顺”的时候,他更不会抢了。
他的行为如果让谢吾德不爽的话,抢过身体的谢吾德毁了这个世界都有可能。
他看着皮埃尔·居里,这个人是货真价实地为他感到担忧,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生动,眼睛里流露出的担忧也如此刺痛他的心。
议会长像是只缩壳乌龟一样,不看他们,没把他们当人;谢吾德则是没把任何人当人,天大地大他老大。
可是不用那种奇特的视角去看他们,他也能够从这种温度中感觉到他们的灵魂。
不是那种幽蓝色的线条,而是一种感情的触碰。
可能这两个人都已经失去了这种和人接触的能力了。
“可能,我也算是疯了吧。至少我现在的疯狂能控制。”温特看向了居里夫人,她原本大概也打算说什么,但是却被皮埃尔·居里的话抢先了,“但是这个世界总是应该变得更好吧?”
皮埃尔·居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
玛丽·居里却好像懂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
温特没有忘记正事:“如果你们需要资金或者材料的话可以和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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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居里在被她拉出去之后忍不住凑到她耳边问到:“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是看不出来,温特真的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玛丽·居里回道,“你还记得议会长在他身上可能有什么灵魂学的实验吗?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议会长在搞伪科学,但是你也知道关于议会长的传言。”
据说奥术师是死神的使者,但是奥术师是循证的,这种言论就像是教会的嫁祸一样。
可是议会长不一样,他好像不死,这种本身违背科学的存在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