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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轩对“顶尖”以及他们的修炼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他的认知里，元意识说难听点就是一缕残魂。
再难听点就是虚拟世界里的一个虚拟人物。
连个正经的生命体都谈不上。
现在却告诉他这些虚拟人物通过某种方式居然拥有了堪比真人的精神强度？
那人类还担心什么外星人采矿啊？
憋人口凑无数个意识体跟他们干！
实在不行直接批量生产这种“顶尖”元意识然后代替人类送去给外星人也能蒙混过关吧？
总比牺牲无辜的真人强吧？
反正主脑的虚拟空间可以无限扩大，真实的陆地人口有限难道虚拟的人口还能受限不成？一块硬盘不够就多搞几块呗？
卫轩越想越觉得靠谱。
计划从直奔高塔寻找主意识改为先去见见“顶尖”高能者。
了解他们到底有多强，以及，为什么那么强。
打定了主意，卫轩深呼吸，调整心态平复心情，暂时放下寻找主意识吸收能量的急切，跟着柳建男去见“主下无敌”的顶尖高能者。
一路上。
卫轩没有浪费任何一个友谊范围内的元意识。
统统连上【神交】，精神好的多吸几秒，精神差的一触即分。
保证不把人吸空的情况下获取最多的能量。
这些元意识被本地人统称为高能者，精神能量比普通元意识高出很多倍，甚至比胖子那些打手都要强上许多。
卫轩吸得很爽。
擦肩而过的路人却很迷茫。
明明睡醒没多久，为什么又开始发困？困意还如此汹涌，忍不住连连打哈欠？
直到几人来到一座装修得古色古香的茶楼前。
卫轩身后留下了弯弯曲曲的一条“哈欠之路”，路径上的每个人都在打哈欠，有些人捂着嘴，有些人揉着眼，有些人挠着头，有些人伸着懒腰。
听到系统汇报的【当前能量总数：2135】，卫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里踏实了许多。
毕竟这相当于多了“两条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些高能者也不顶用。
精神能量高高低低层次不齐，总要分心控制吸取的时间避免把人吸没，不能痛痛快快畅所欲吸。
好在如今卫轩有全心全意的系统辅助，可以随时检测智能监控及时中止友谊行为。
否则这一路走来得多少人变泡沫都不知道。
“这里就是我唯一认识的一位顶尖大佬所在地。”柳建男指着茶楼向卫轩介绍道：“如无意外每次这位大佬出塔都会在这里休息，这茶楼也专门为他打造了专属的吃喝玩乐一条龙，有求必应连家都不用回。”
“不愧是顶尖，待遇就是好啊。”卫轩感慨了一句，刚想迈步进茶楼。
旁边的胖子突然出声问柳建男：“我们就这么直接进去吗？”
柳建男默默地点了点头。
胖子欲言又止。
卫轩看到，疑惑地问：“怎么了？”
胖子瞥了眼柳建男，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
只好自己犹犹豫豫地解释道：“据我所知，好像是说，顶尖高能者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除非他们主动联系或者获得他们的允许，否则普通高能者不能随便上门打扰他们，未经允许的打扰会被视为以下犯上，无论何事，开口之前先受罚！”
以下犯上？
开口之前先受罚？
这么中二吗？
卫轩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
被这种毫不讲理的二缺规定给震惊。
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封建老旧的制度？
民不可告官否则先打三十大板？
这些顶尖高能者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卫轩暗暗咋舌感叹。
想了想。
佯装幽默地对胖子和柳建男两人说：“没事，规定的是普通高能者不能打扰嘛，我又不是，到时候大柳你远远指给我哪个人就行，你不用见他我自己去就不算违规啦！走走走。”
柳建男似乎原本已经做好受罚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卫轩会来这么一句。
他有些意外地抬起头，表情复杂地看了眼卫轩，没出声继续沉默地往前带路。
三人进了茶楼。
里面很香，一种茶叶与贵重木材混合的香味弥漫整个空间，从进门起就淡淡地飘进鼻腔。
卫轩闻了闻。
突然就听到了系统的机械音：
【检测到破坏友谊行为“精神扼制”每秒1点，火控系统启动，消耗等额能量进行防御】
什么鬼？！
卫轩大惊。
每秒消耗1点，即便他如今拥有了两千多能量也就够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谁扛得住？？
他左右扭头看向身侧两人。
柳建男好像还可以，除了精神显得更加萎靡了几分之外没太大变化。
胖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脸色苍白的好像快要死掉。
偏偏胖子自己仿佛没什么知觉，还在左顾右盼地抬脚往里走。
卫轩一把拉住他，惊疑不定地问：“你们没发现不对劲吗？这里的气味好像有古怪！”
胖子和柳建男还没来得及开口。
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婀娜的姑娘，打量着三人说：“放心，我们的安神香不伤身体，就是让您精神放松用的，贵客是头一次来我们茶楼吧？”
卫轩不置可否地抬了抬左眼角。
侧目看着脸色苍白的胖子，心想：放屁！就这还不伤身体？再过几秒胖子都要投胎了！
对面的姑娘注意到卫轩的警惕。
轻轻抿嘴一笑，说：“看来不止是头一次，甚至连我们茶楼的行情都不懂嘛。”
说这话的时候即便她有用笑容掩饰，眼底的不屑仍旧清晰可见。
如此冒昧的态度，柳建男二人却没什么反应，跟当初刚见卫轩时那种盛气凌人喊打喊杀的架势完全不一样。
胖子甚至有些卑躬屈膝地笑着回话：“是了是了，我们是自家小财团，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触顶尖，今天就是过来见见世面。”
卫轩目光戏谑地看着他。
试图寻找当初桀骜不驯的影子。
胖子被看得尴尬，不自然地咳了咳，轻声对卫轩解释道：“真没事，来这里的人都会在安神香的作用下仅留十分之一的精神力，目的是让修炼后的疲惫感降到最低，可以安心在茶楼里休息。”
说到这。
旁边的柳建男开口补充了一句：“而且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精神力恢复速度会不知不觉加快，等于变相地提升了实力，尤其茶楼里还有不同浓度的房间可以因人而异针对性训练，总之好处多多。”
卫轩闻言。
暗自让系统扫描了下胖子和柳建男两人的精神能量。
发现柳建男目前剩余的精神能量处于30-31之间浮动，似乎这个每秒1点的消耗会在十分之一处停止，一旦恢复增加就又会按照每秒1点的速度缓缓扣除。
而胖子。
他当前的精神能量是0.7。
这家伙都已经被扣得没有整数了！
难怪脸白得像快死掉一样。
卫轩不动声色地让系统扫描站在前边不远处，笑意盈盈五官精致的姑娘。
得到了对方的精神能量数。
当前值：474点。
最大值：4749点！
听完系统的机械音。
卫轩终于变了脸色。
什么鬼？
随随便便一个茶楼服务员都有这么高的精神能量？？
仅剩十分之一都比满属性的柳建男厉害？？
卫轩忍不住嫌弃地瞥了眼身旁的萎靡壮汉。
难怪这人之前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原来真的好菜啊！
与此同时。
对面的姑娘已经完全确认进门三人组全是菜鸡，没钱没势没实力。
耐心也将耗尽。
于是不再伪装，轻蔑地挑了挑眼眉，扭身打算离开：“三位请自便吧，如果是不懂行的新人还是老老实实出门去，了解完行情再来，本茶楼的消费可不低。”
卫轩见她要走。
连忙上前一步，伸手相握感谢道：“谢谢！放心！我很自便的！”
姑娘精神一恍惚就发现自己白嫩柔软的小手被抓住。
下意识皱眉想要甩开。
忽然感觉浑身都开始发软。
没多久就连甩手的力气都使不出。
姑娘自检身体，随后竭力瞪大了眼睛看向卫轩：“我的精神力在大量流失！你到底做了什么？！”
卫轩直到此刻才缓缓松开手。
刚才握手的第一时间就激活了目标，随后各种友谊行为齐出，短短两三秒就吸空了姑娘。
这种快速吸取精神能量的方式卫轩其实是不太喜欢用的。
因为不如【神交】的转化率高。
中间过程会流失一部分能量。
就像眼前这位美丽大方的茶楼服务员，本身拥有474点能量，卫轩一口气给吸得只剩不到5点，按理说到手应该有460多。
结果系统汇报，获取的能量一共只有400出头。
足足少了60多点。
都快赶上一张魔力飞毯的价格了！
卫轩很无奈。
特别是看到左右两张目瞪口呆的脸庞。
他真的不想搞得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好像自己是来闹事砸场子一样。
实在是身上能量来之不易。
这茶楼里的安神香对别人而言或许是良药，可对他却是毒药。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他宝贵的能量。
尤其是在得知安神香并不要命只会扣除十分之九，留下十分之一的精神能量时，卫轩就跟系统沟通过，想说放弃防御不要动用储备能量，就让它扣本体的精神能量行不行。
然后他好像被系统嘲笑了。
当时系统表示用户你丫哪还有自己的精神能量，全靠我给你吸的能量活着呢！
卫轩这才知道自己濒死的意识到底有多虚弱，跟正常的主意识完全不一样，抛开系统的辅助，他本体的精神能量估计比普通元意识都还脆，风一吹就灭。
如果不是系统用储备能量时刻滋补本体，都用不着那安神香，卫轩自己走着走着就散了。
所以。
别说放弃防御随便安神香折腾。
单说停止使用系统的储备能量就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卫轩不进茶楼或许还好，非休眠的运动状态下大概每小时才扣1点精神能量，休眠状态下每小时甚至还能恢复个0.1点能量。
过去的一年时间里系统就是靠这一点点微薄“收入”支撑卫轩的意识，直到攒够足以传输记忆的数量才敢把整个意识体恢复完整。
而现在。
只要站在茶楼内就意味着如果没有额外补充，他的生命就只剩最后半小时！
毕竟哪怕储备能量已经有两千多点。
卫轩的意识体也还只是一个濒死转移的脆玻璃。
就算找到外界的载体将意识转移出去，人也是非常虚弱精神极差的。
必须要好好休养或者得到大量精神能量的补充才能恢复正常。
甚至都谈不上半小时，他起码得留点能量保命吧！
这样一算，卫轩能在茶楼里停留的时间就非常拮据了。
为了顺利完成计划。
他的行动必须带点子雷厉风行的味道。
面对姑娘的质问，以及左右两张目瞪口呆的脸庞，卫轩无奈地耸了耸肩，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能带我去见顶尖吗？”
美丽的姑娘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茶楼里被人“劫持”。
可身旁这个手脚极不老实、每过一会儿就“摸”她一下的臭男人，实力又实在深不可测。
每次被“摸”完，身体里好不容易凝聚出的力气又会消失无踪。
仿佛这个臭男人能吸走她的精神力一般，让她整个人头昏脑涨浑身乏力。
只能乖乖服从听命行事。
更夸张的是，这个男人无比谨慎地收走了她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并且对一路上经过的每个人都统一说她喝多了扶去休息。
喝多？？
在茶楼能喝什么东西喝到需要被人搀扶着去休息？？
茶吗？？？
姑娘都快被卫轩随口乱扯的借口给气死了，就差用尽最后的力气喊救命。
可是每当真的有人关切地过来查看她的状况，靠近到一定距离就会瞬间被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给放倒。
那种握握手拍拍肩甚至隔空一指就让人陷入休眠状态的恐怖手段令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理。
直到来到茶楼最顶楼的一件独立房间门前。
姑娘软弱无力地对卫轩说：“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卫轩感激地握住她柔嫩的小手道：“辛苦了，没有你我还真走不到这里。”
天地良心，只有卫轩知道这姑娘的恢复能力有多强！
就这么运动的情况下居然还在保持几乎每秒0.1的恢复速度。
这一路走来全靠时不时吸一下她的精神能量才算弥补些亏空。
等于削弱了安神香十分之一的效果。
要知道卫轩自己的本体意识恢复速度仅仅每小时0.1，还是在不运动的休眠状态下才能达到。
换算下来，姑娘的恢复速度是他的3600倍！
简直恐怖！
想必这就是柳建男所说的“好处”。
这姑娘肯定在茶楼里待了很久很久，才能让精神能量的恢复速度达到这么可怕的速度。
要不是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去做。
以及不确定姑娘离了茶楼后还能不能保持这种恢复速度。
卫轩恨不得跟她找个没有安神香的地方长相厮守天天黏在一起秒秒不分离。
那样每秒能吸0.1，一个小时就是360，一天就有8640，一年就能吸出三百万点能量！
发财！
就在卫轩满脑子小钱钱的计算过程中，姑娘恢复了些许力气。
看到他满脸愉悦，忍不住打击道：“你别得意太早，劫持我不算什么本事，真正的顶尖高能者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塔外无敌！”
卫轩回过神，好奇地看向她：“为什么是塔外？塔内不能无敌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他想顺势探探口风，看看塔内存在主意识的可能性有多大。
谁知姑娘听到他的话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不屑地嗤了一声鼻。
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无聊的冷笑话。
卫轩见沟通无效。
也就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直接让系统扫描检测房内情况。
下一秒。
扫描的结果刚出，还在汇报中，房间门就猛地从内向外炸开。
一道肉眼可见的凛冽刀芒狠狠劈向卫轩头顶。
系统连续好几声提示响起：
【检测到新目标，目标当前能量数：5001，最大能量数：50018】
【可通过友谊行为激活】
【检测到破坏友谊行为“能量攻击”总量1000点，火控系统启动，消耗等额能量进行防御】
刀芒劈中卫轩。
轻飘飘消散，连衣领都没吹动。
在场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统统石化。
胖子内心：卧槽卧槽卧槽！我到底得罪了个什么样的怪物？
柳建男内心：原来这才是顶尖高能者的战斗吗？大巧不工，朴实无华，看似没什么动静其实两人应该已经过招无数了吧！果然我还差得很远，只会拆拆山壁。
姑娘内心：我眼瞎了吗？安神香状态的顶尖也是顶尖啊，实打实的一刀居然就这么轻松抗住了？这人脑袋是什么合金做的吗？
就连房内坐在茶海后的一名复古打扮的武者都傻了。
手里还捏着刚刚出刀的武器，口中却不自觉地问出问题：“没挡也没躲，就这么吞掉了我的攻击？塔内主神都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对方的疑问。
卫轩一口脏话憋在嗓子里没敢说，生怕神经病再来一刀。
面都没见直接消耗五分之一的能量进行攻击？这是什么血溅五步的牛马？？
就这已经去掉系统一半的储备能量了。
再多一次自己还活不活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步，距离一到立马激活目标连上【神交】开始吸。
为了拖延时间分散对方注意力。
卫轩顺着武者的话题扯大旗唬人：“塔内主神？呵呵，格局小了！主神做不到而我能做的事多了去，像刚才那种程度只是皮毛，还有更高级的呢，想不想看？”
主神？
是指主意识吗？
原来这帮人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吗？
如果研究所的志愿者都能被称之为神的话，那权限更高能力更全面的系统用户、主脑使用者又该称为什么呢？
主神之上？
主上之神？
不对。
卫轩一边吸，一边思索：神的行为多是赐福，而我是来吸走意识体精神能量的，是削弱，天生就是对立面，敌对立场。
所以就这片虚拟空间内的意识体而言，我不是什么神。
而是敌。
主上之敌！
卫轩听着系统汇报的精神能量吸取数，再抬头看向武者时，眼神逐渐变得热情。
见面招呼都不打一刀砍掉我1000点能量？
这就是所谓的顶尖规定，开口之前先受罚是吧？
就你叫主下无敌是吧？
准备好迎接你的主上之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