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经过不少事情,在李小满终于弄清楚他们一次次来找他不是约架时,施光辉不知道为什么又和他们结了好大的梁子,打得最激烈的一次,双方都挂了不少彩,至今仍不知缘由......
再后来,李小满的性别也终于被其中一个小混混知道了。
——想不知道都很难了,毕竟他俩是在男厕所遇见的,对方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李小满走错了厕所。
“没错啊,我是男的啊。”
“妈的!你居然是男的!你怎么能是男的呢?”他非常诧异,继续把李小满打量了一遍,“虽然胸平了一点,但....你是不是骗人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且亲眼看着李小满背对着他开始放水后,他终于信了。
紧跟着,那个小混混的脸色跟生吞了几只苍蝇一样,离开时,李小满都还听到他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回去就把床头的照片撕下来,真是太恶心了,居然看着一个男的看了那么久...
后来听说辉哥又莫名其妙和他们打起来了,李小满知道时,他已经受伤了,一边擦药一边习以为常的劝他。
“你不要这么冲动......”
“你别动,别动我先给你擦药消毒,等下还是去医院看看....”
整个过程中,施光辉一直都是一声不吭的,安安静静的听着李小满的对话,仿佛很喜欢他这么担心他一样。
“你这么担心我啊。”
说来也真的是奇怪,他们那时候性格一动一静,截然相反,看起来完全不合适,但又神奇的相处了这么久。
就......
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李小满点开帖子,正要更新一下他的现状,刚打了两个字,一股来自身旁的力道让他差点没拿稳手机。
始作俑者倒是丝毫不脸红,中气十足的嚷嚷着让自己在远处玩闹的小孙子快过来:“快过来,这儿有位置了。”
派出所等待办理业务的人一直都很很多,周末更多,李小满和施光辉来时,长椅几乎被坐得满满当当,他们俩也是排了很久才算有个空位。
当时施光辉飞快按着他坐下,自己则站在他旁边,可能也是因为有施光辉在旁边杵着,那位后来的老太太在扫了一圈之后,最终没过来问他们,直直朝着李小满旁边的年轻人走来,说自己腿脚不好,那个年轻人立刻站起来给她让个位置。
施光辉还在时,那个老太太一直都规规矩矩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看那个凶巴巴的小伙子一走,立刻挤过来,差点没给李小满整个人挤飞出去。
或许人性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李小满性格温和,做不出大声斥责一个老人家的行为,语气极温和的开口:“阿婆,您能不能别挤了。”
他太有礼貌了,那位老太太对比直接充耳不闻,全当没听到一样继续对自己孙子哄着,让他坐着别跑别跑,等下就到他们了。
小孩坐在板凳上就跟屁股上长刺一样,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手上的玩具还打到一旁的一位年轻小哥,对方也就看了一眼而已,老人立刻嚷嚷起来...
施光辉拿到新户籍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沉着脸大步走来,本就长得有点凶的五官配上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别tm挤了,听不懂人话啊?”
这下老太太倒是不装耳聋了,她开始嘟嘟嚷嚷着一些什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尊老爱幼等等。
这种指责对李小满可能还有用,但对本来脾气就不怎么样的施光辉来说,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
“干嘛,没吃饭啊,声音那么小啊?大点声啊,我听不见....”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和一个老太太,怎么看都是后者是弱势群体,但李小满从周围那些看客的眼里都没看到什么谴责...
隐约还听到有人小声嘀咕着这个老太太,她原来经常来派出所,都给他孙子改了五六个名字了,孙子一出什么事就说是名字不好,改来改去,好像也没找到一个让她满意的好字....
李小满还想说点什么,一声水滴提示音吸引了他的目光,这是来自论坛私信的声音。
***
(......)
(...........)
#1383
楼主:[缘分竟然默许你离去]
我们现在刚从派出所出来,原本我还以为恢复户籍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还挺快的,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就办好了,身份证是过段时间寄...留的我家地址。
刚才我在派出所和另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起了一点争执,辉哥出来以后差点又她吵起来,辉哥顶了几句嘴,那个老太太在地上撒泼打滚啊。
我们俩都都出来了还能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哎,我就是很讨厌这种场面,所以才不怎么出门的啊。
不过这事也就一件小事而已....
我们俩都已经挺久没回老家了,也就几年的时间而已,总感觉好些地方都变了,又觉得好像没变,从派出所出来我们去了以前经常去的那个公园。
这里倒还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脑海中关于过去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熟悉的景色,再加上身旁熟悉的人,唯一和记忆中不太符合的就是,辉哥他好像...变得特别多话起来。
明明早上时还是我记忆中沉默寡言的样子,我们收拾东西,买车票,车上我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眯了一小会儿而已,醒来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路上,辉哥都有些絮絮叨叨,和昨天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就像是要把过去五年没说成的话一次性说完一样。
和我说到了我们之前上学时,非常莫名其妙的说我长发和短发他都喜欢。我说然后呢?
他不回答,又转移话题问了我戒指的事,问我是不是一直都戴在脖子上,我说是啊。他笑了,给我看他中指上深深的戒痕。
他说原本监狱是不让带东西进去的,像耳钉戒指项链等等的饰品在进去检查这一关就会没收起来。
他说他当时取下来就非常舍不得,进去之后没多久,大概两三个月的样子,他在里面混熟了,重新把戒指拿回来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把戒指取下来过,哪怕是洗澡,他也会一直带着。
我还没说什么,他又开始说起别的来。怎么形容呢,前言不搭后语,完全不知道他下一句话后会问出什么,我直觉不太对,但又无法解释异常的原因。
一路上,他就这么近乎于“跳跃”的和我说话,从公园,到外面的小吃街,吃零食时,他还和我讲了几个笑话。
问绿豆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失血过多会变成什么?答案是红豆!!!
问知道恐惧分子楼下住着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