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我是咒灵吧,这都能冻住?”
“真人先生,今晚咱们住哪?”顺平将冻红了的手放在嘴边哈着气,试图温暖一下。
虽然咒术师有咒力保护,但依然和普通人一样,能感觉到冷,尤其是在他们的宿舍都被人砸了的情况下。
“就住在这里吧,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房间。”
真人来到隔壁的隔壁,打开了一间没有人住的空房,两人一同看去,里面堆积的灰尘和干瘪的蜘蛛网瞬间打退了他们想要凑合一晚的心。
真人砰的一声合上门:“算了,收拾起来怪麻烦的,我有洁癖。”
“那我们还要回去吗?最晚高专也要明天才能来修理这里。”顺平懊恼道:“早知道在夏油老师来的时候就阻止他了。”
回到漏风的宿舍,真人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砰的一下跳起来。
“好凉!”
掀开被子,这才发现之前被五条悟泼过雪的地方拔凉拔凉的,他抱怨道:
“这两个家伙的脑子是不是都有什么问题,一个砸我墙一个泼我床,存心不想让我好过。”
“但夏油老师的体术是真的好厉害。”顺平走到磨损的墙面,上手摸了摸,发现截断处暴露的是被扭曲的坚硬钢筋,他感慨道:
“徒手打断钢筋,这种实力真的是式神使吗?”他记得真希同学身为被加强了□□的天与咒缚,也还做不到这一点。
真人蹲在一旁忧愁地望着湿透的被子,“确实啊,这世上能发挥游云效果的,大概只有夏油杰和那两位天与咒缚了,夏油杰算是比较有魅力的了,能凭借纯体术训练达到这种程度,只能说一个字——酷。”
“是吗……”
“希望你也能以此为戒,早日练到这种程度,当然,徒手掰断钢筋这种非人类的逆天行为就算了,但起码能手劈木板。”
“真人先生对我的期望值这么低的吗?”顺平有些失望。
“因为我知道你不行,啊不,我的意思是,不行的事咱们就不要去尝试了,眼光要放长远,但目标一定要切实际,不然会很受挫败,越来越怀疑自己。”
顺平静静地听着,攥着钢筋的手微微用力。
他点头应道:“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去劈断木板的。”
再次松开手时,原本笔直的钢筋居然已经变得歪七扭八,顺平睫毛一颤,不着痕迹地重新掰直。
真人侧躺在湿掉的床上,看着不知在倒腾什么的顺平,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啊……没什么,就是在想该怎么修复这些。”顺平收回手,心虚道。
“哎呀,管这个做什么,等明天我跟伊地知说一声,让他们先找人来修咱们宿舍,至于练武场什么的,搞不搞都无所谓。”
反正以现在这群学生的实力,早就可以不用在高专待了。
“可是今晚……”顺平有些为难。
真人见状,直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一条新被子,放到顺平怀里:“这个你拿着吧,外面下着雪,等雪停了夜里会很冷,别冻坏了。”
他早就注意到这孩子鼻子都冻红了。
“那你呢……”顺平忧心地望着真人。
“我是咒灵,感觉不到冷热的。”
“可是真的不要紧吗?你的头发都冻住了。”
顺平抱着被子,良心却有些不安,虽然真人是咒灵,但在他眼里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他有些不放心,
真人下意识看了眼,然后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重新:“这个不用担心,或许是咒力外泄导致的,正常情况下天气是影响不到我的,这说明我变强了。”
……
“那……要不要一起睡?”顺平小声试探道。
“?”
“我的床是干的,或许真人先生可以躺在我的床上。”
“算了吧,高专的床都太小了,我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怎么能和你挤在一起呢?”
顺平:你只是想强调自己一米八罢了……
“或许我可以打地铺。”顺平说道。
他踢开碎石,整理出一块平整的地面,然后将被子放在床上铺好,起身去关坏了的窗户,顺带着嘱咐道:“这样应该会好一些,就是玻璃上有裂痕,窗户正对着床,会有些受风。”
“这种地方怎么打得了地铺。”真人道。
顺平将自己的那床被子抱起:“当然可以。”说完就要把被子放到满是灰尘的地上。
真人见对方真的试图这么搞,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这高专的男生寝室内务可是他抓的,搞脏了还不得他来收拾。
他打了个响指,瞬间消失在房间,下一秒,一只长着蓝色羽冠的白色小鸟落在顺平的肩上。
“这是……”顺平有些惊讶。
小鸟突然开口说话道:“这样总算可以了,咱们两个应该能挤在一张床上睡了。”
是真人先生的声音。
“真人先生?”
小鸟傲娇地连连点头。
顺平忍不住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好神奇。”
他知道真人先生会变形,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鸟。
“好看吗?”真人展了展翅膀,用喙叼着尾巴上最长的一根羽毛从头撸到尾,然后挠了挠被羽管扎刺痒的脖子。
顺平笑道:“很可爱,比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巨鹰可爱多了。”
真人歪头:“这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不过只是我单方面见到你。”
顺平一愣:“你是说……”
“没错,那天在宾馆。”真人道:“我就是用这个身体去找你的哦,可是飞了我好久。”
原来如此……
难怪他没有印象,连去宾馆前台调监控也没有找到对方的存在。
“当时忘记说谢谢了。”顺平垂下眼眸:“现在补上算晚吗?”
那天的发生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若不是有真人先生的救赎,或许他还是那个在学校任人欺凌的学生。
而现在,老师,家人,朋友,实力,他通通拥有了,这一切还是真人先生的功劳。
“谢什么谢,咱们这关系还用得着说谢吗?”真人扑腾着翅膀一头攥紧他的被窝里。
“还是这样舒服。”他迎面朝上躺在枕头上。
顺平也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挪进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压倒对方。
待到两人都找好位置,顺平总算平复了呼吸。
“真人先生,你热吗?”顺平望着天花板道。
“嗯?”真人瞟了一眼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窗户,“你觉得呢?”
这种天气谁会觉得热。
“可是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变得好热。”顺平有些难为情,尤其是脸上。
真人伸出翅膀,张开羽毛放到他额头上,几秒后,“嘶……是有点烫,你还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