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还没来得及难过,真人却又急转道:
“哈哈,但我们不需要羂索,能扰乱术式的黑绳也可以一样达到效果。”
夏油杰:“!”
黑绳,不就是米格尔的咒物吗?!
想起米格尔,夏油杰不由得担心对方现在如何,不过悟都回来了,想必对方也是败落了。
“不过,有办法就好……”夏油杰松了口气。
真人点头,随即期待地对五条悟道:
“所以我之前跟你说的,让你把米格尔的黑绳带回来的,你带回来了吗?”
五条悟:“……”
嘶。
什么啊……
早说是用在这里的啊。
“有是有的……”
五条悟在两人星星眼的目光中,缓缓从兜里扯出来一条卷曲的黑色线根,两头还有烧焦的痕迹。
“……”
夏油杰神色瞬间呆愣:“这是什么?”
“是你们要的黑绳。”
五条悟无情地将线根丢到狱门疆上,捂着脸唏嘘道:"能不能用就看造化吧。"
“!”
真人抓着狱门疆的手微微颤抖,“我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要留下黑绳的吗……”
他揪起细小的线根,放到两眼中间,凭借放大镜般的咒力仔细探测,才从中抽取到了那么一丝丝微弱到可怜的术式效果。
他瞳孔地震:“这种东西要怎么用啊!”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要好好保护这根绳子的吗!”
五条悟冷漠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说的,况且不是你说的要我毁了它吗?”
“我什么时候说……!”
话音中断,真人突然卡壳。
额,他好像还真的说过……
有点尴尬。
“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五条悟抱着双臂质问道。
“没有了。”真人乖巧,微笑,摇头。
“可现在怎么办,我们没办法救出悟吗?!”夏油杰焦急道。
五条悟有些不满,撇嘴道:“杰,我现在就在这,你这么担心那个他做什么……”
夏油杰:“……”
话不能这么说。
他攥紧袖子,抿唇道:“你们都是悟,而且悟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这是他造下的孽,他也想试着偿还。
“不是因为你。”五条悟说道。他重新靠回栏杆上,望着逐渐向山后落下的太阳,露出一丝微笑。
“嗯?”
“我了解我自己,就算杰对我有一定的影响,也绝对不至于就那样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被封印。”
“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
狱门疆内,五条悟正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躺在骷髅中,如同平时的每一天。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度过多少个日日夜夜了,索性还没疯,还算不错。
只是现在的他莫名有一丝激动。
因为刚刚狱门疆的结界突然出现了异动,上次体会到这种异动,还是刚进来的时候。
时隔不知道多久,这种一模一样的感觉终于让他体会到了时间的流逝。
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盯着漆黑的结界,试图想要将其看穿。
“是虎杖他们来了吗……”
总归不可能是咒术界的人。
如果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会来救他,除了他的那群学生,怕是不会有其他人了。
这么想想,他做人还挺失败的,一个朋友都没有,好在老师当得还算成功。
五条悟有些感慨,虽然休息很舒服,但休息的太久了,他也有点怀念外面的世界,怀念喜久福的味道。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忽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狱门疆。
“!”
突然响起的声音瞬间触动了五条悟的心。
他多久没有听到过人的声音了。
而且这道声音他一定曾听到过,却想不起来是谁。
不过无论是谁,有一道声音也足够令他兴奋。
他慌忙直起身子,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却猛地发现自己的六眼竟然能逐渐看清外面的景象。
这是怎么回事?
通过狱门疆的眼睛,五条悟发现狱门疆外竟然是高专的宿舍。
这间宿舍的床很小,看起来不是高专学生或老师的住处,应该是位辅助监督,窗外的天是黑的,墙上的钟表显示十二点,或许是夜里,整座房间只有桌上的一盏暖黄色小灯亮着光。
显得昏暗又温馨。
五条悟识别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六眼无法透过狱门疆自主接收情报,也罕见地给了他一个能像正常人一样好奇地观察世界的机会。
他看到不远处的床上,有两个背对着他坐在一起的人,一个身着高专校服,却似乎是他没见过的学生,另一个蓝色长发的男人,给他一种很熟悉,又有些别扭的感觉。
只见蓝头发的家伙正拿着药油替那学生擦着脸,好声好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当时我也只是万不得已,而且平心而论,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第066章
“?”
刚刚还在享受真人先生亲自擦药和好言道歉的顺平愣住了。
他争过棉签,不可思议道:“我有什么错?”
真人也不惯着这小子,直言道:“你有错了什么?我问你,咒术师第一条是什么?”
“在分辨不出具体危险情况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保障咒术师自身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顺平不情愿地回答。
“原来你还记得,你呢,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为什么要跑过来,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真人夺回棉签沾进药瓶里,待到沾满药油后,重新涂到顺平脸上,动作轻柔,嘴上却依旧得理不饶人。
顺平反驳:“可当时我知道具体情况!情况就是你差点就死在那里了!我只是想去帮你!”
至少不能让真人先生一只咒灵面对两个夏油杰,他可是看过夏油老师的笔记的,他知道真人先生落到那人手里会遭遇什么。
听到外面两人突然从谈话变成了吵闹。
五条悟:呦呵,居然还是八卦。
作为一个闲得过于无聊的被监禁者,他饶有兴趣地将脸贴在狱门疆上看了起来。
只见坐在床上的蓝发男人丢掉了手中用过的棉签,摊手后仰躺倒在床上的抱枕里,用胳膊颓废的捂住脸。
“帮我……”
真人不知该怎么说,比起帮他这种无所谓的事,他更想让这孩子生理心理都能平安健康的成长。
“总之,下次再这样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真人恐吓道:“不想变成毛毛虫,就乖乖听话。”
“切……”
顺平对此不屑一顾,他靠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