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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
孙灵岩也是如此,直到他眼睁睁地看着迟一悬一摆手,然后几个凡人从船舱内推出来一个大家伙。
那东西通体漆黑,两边圆钝,中间一根长长的管子,不知是做什么用途。
看见这个东西,孙灵岩眉心突突直跳,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就在此时,金乌飞至中天,晌午已至。
阵法的时限到了,那层隐秘的加持撤下,阵法回归了它原本的等级。
与此同时,从那根长长管子里射出一团刺眼的灵光,轰隆一声炸在了结界上。
问星门的结界顿时剧烈地动荡起来,符文仍然在淡紫色结界上流转,但相比起之前的从容轻缓,如今却像是满头乱转的苍蝇。
这一击虽然没能打破结界,但任谁都能看出这未知武器的威能。
孙灵岩一下从掌门位上站起身,隔着水镜与那站在鲲舟上气定神闲的青年对视。
迟一悬的目光却是微微一动,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结界上的某个方位,对任如碧道:“那里。”
负责催动这架笨重武器的任如碧兴奋地应了一声,调整火炮口,准确朝着东家所指的地方发动。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刺眼的光芒落到结界上,仿佛流星携着煌煌烈火从天而坠,整个问星门的山门顿时地动山摇。
问星门的结界也在这剧烈的动荡当中,发出玻璃碎裂般的清脆声响,裂痕蛛丝一般不断蔓延,下一刻便彻底破碎,露出后边瞪大眼一脸惊惧的问星门弟子。
亲眼见证问星门的结界轻易被打破,此时此刻无论是现场观战的,还是万虚境内的观众,都陷入无言的震撼当中。
“那是什么法器,从未见过?”
“莫非这也是朝歌出产?朝歌好东西这么多,难怪问星门当初觊觎。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
“不止如此,你们刚刚注意到了没?那武器第一击并未对结界造成多大损伤,第二击却是在迟城主的指点下才确定落点的,那个方位应该是结界的薄弱点。”
“这么说,这朝歌城主,竟还是一位阵法大家?”
“我们都被他瞒过去,这两日他一直在和白少主玩玉牌,看似对比试并不上心,其实只是以此掩人耳目,真实目的是借这两日的功夫研究问星门的护山阵法,直到今日他看穿了结界的薄弱处,这才下手攻山。”
“这位道友所言极是,刚刚那第一击,想必只是为了验证。有了第一击,他才彻底确定结界真正的弱点。”
“原来如此。不过能在两日内仅凭目力就看穿问星门的结界,这位城主,至少专心研究了百年阵法。”
“不可能,之前有会看骨相的说迟城主不满三十岁呢!”
“竟然如此,那他就是个阵法天才!”
“不是家学渊源,就是有名师教导,在名师教导下,二十年能有这份本事,也是罕见的奇才了。”
与此同时,鲲舟上,白经天眼看阵法被攻破,不禁说出了所有修士都会有的猜测,“你这两日拖延,是为了摸清问星门的阵法,果然如此,我就知你不是那种会为了点生意耽误大事的修士。”
迟一悬:……
其实我是为了等问星门阵法的加持时限过去。
只是不等迟一悬回应,白经天就兴致勃勃地问,“你钻研阵法多久了?”
出于一种莫名而来的直觉,迟一悬没有直接开口,他手指比了个数。
白经天惊讶道:“七年!真是看不出,你在阵法上竟有如此天资,真该叫三大宗那些天之骄子都来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纵奇才。”
其实是七个月。
不过迟一悬没有多言,他摆摆手,收起了架在船头的大炮。
命器在迟一悬耳边道:【新型灵能炮,外观仿制火炮制作而成,每一发都相当于一位金丹巅峰全力一击。商城售价50万点数。还好您只是租借,十秒内租金一万点,每超出一秒就按十秒计算。陛下,您一定很心疼吧!】
迟一悬:快别说了,再说他又要心痛了。
他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朝歌轩辕卫飞身而下。
这一批选出的轩辕卫修为都在练气中阶,论起来远远比不上问星门的筑基弟子,但因为比试规矩,问星门此次允许出战的只有十名筑基和一名金丹。
大约二十个练气中阶结阵对付一个筑基,郭千山等四个筑基则一人对付一个筑基,剩下的那名金丹长老,迟一悬亲自上去。
轩辕卫们还不会御风而行,但从鲲舟落到问星门山门这点高度,他们跳下去毫发无损。
随着不知哪里来的擂鼓声,斗志昂扬的轩辕卫朝着问星门弟子冲过去,人人双目坚定意气风发,仿佛他们要对付的不是修为高他们一个境界的修士,而是即将被他们死虐的菜鸡。
“让凡人去对付修士?这朝歌城主怎么想的,怕是要血流成河了。”有观战的修士如此感叹,然而他们预见中的场面却没有发生。
相反,轩辕卫们齐心协力,配合默契,竟然真的以二十人为一队困住了一个修士。
“仔细看,他们的命器竟然都是相互配合的,上哪儿找到这么多命器契合的啊!”
“不止如此呢,他们的目的也不是打败问星门弟子,而是合力将其拖住,等朝歌的修士打败其他人,再一个个突破!”
“朝歌如此用心险恶,实在叫人喜欢啊!”
这场战斗中最引人瞩目的显然是朝歌的修士了。
只见郭千山拔出长刀,刀锋挥舞间煞气隐现,跟他对上的问星门修士虎口被震得发麻,除了惊异于对方的力气,还惊异于郭千山与那柄刀的默契。天底下没有如此契合的兵器,除非……
“这是你的命器!”那人惊道:“你的命器如此厉害,竟然没去霸刀门?”
众所周知,霸刀门钟爱命器是刀的修士,每当有这种修士出现,哪怕修行慢些,也可选入内门。
郭千山不发一言,他本就寡言,打架时更懒得说话,刀锋上煞气缠绕,他举起刀锋,盯准目标,毫无松懈。
樊蕙兰的对手是一名筑基二层的男修,那男修原本以为对付一个刚刚筑基的并不难,然而才过了几招,忽然就发觉自己的行动越来越缓慢,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缠住了他。
这修士不禁低头,惊骇地发现自己身上竟不知何时缠满了蛛丝一般微不可见的细线。
马弘宣的命器不是武器,本身对斗法也不擅长,刚刚开始时打得左支右绌,好几次都险些被从空中打落,正当对手起轻视之心时,却惊讶地发现马弘宣的成长飞快,对战时竟然越来越难缠。
尤其当马弘宣发动技能时,那修士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定住了,那把称的秤勾将他紧紧勾住。他仿佛成了市场上的鱼肉,只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