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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大哭不止

作者:郁雨竹字数:3225更新:2024-10-12 04:57

第154章大哭不止

潘筠捂着额头有些委屈的叫道:「师兄,我很委屈的好不好?」

王费隐将崔怀公身上的东西都拆了,看过他敷的伤药之后就另外给他开了一个方子,随口道:「我知道你委屈,但人活在这世上,谁不委屈呢?」

「你就捱着吧,总有一天你能活到谁也不能给你受委屈的时候,」王费隐指了指躺在床上,全身各处骨头都断折的崔怀公道:「难道他不比你委屈吗?」

潘筠就低头看去,对上崔怀公的目光,点头,一脸同情的道:「崔怀公是比我委屈的。」

谁懂啊,他只是帮同学占位置,和同学老乡说说话,交个朋友而已,走在路上就差点被打死。

「看着他,你心里是不是好受些了?」

潘筠点头。

崔怀公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王费隐就轻柔的去擦他脸上的泪,还帮他把枕头理高,轻声道:「哭吧,哭吧,你这麽委屈,怎能不哭呢?」

崔怀公心中的酸涩一下到达了顶点,哇的一声就大哭出来,眼泪就跟小溪似的往下淌……

潘筠被他突然爆发的哭声吓住,见他哭得整张脸都变形了,哭声惶恐而悲戚,她便心中一酸,眼泪也不由自主的落下。

她用手背一抹,上前抢过王费隐手里的帕子就给他擦眼泪,跟着抽泣道:「崔怀公,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以后有事吱一声,姐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了。」

崔怀公根本没听见,他的世界里此时只有当时濒死的恐惧,还有突然遭受这件莫名其妙的攻击的委屈,泪眼朦胧中,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也听不清周遭的声音。

他就知道王观主在心疼他,他的心也酸酸的,他好委屈,好难过。

也不知哭了多久,崔怀公心里的惶恐丶委屈和难过全都消失了,他这才感觉到脸上有东西。

他停住哭声,眼泪也渐停,身体却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他理智回笼,扭头。

就见潘筠和妙真妙和眼眶红红的坐在他身边,见他终于看过来,就连忙帮他将眼角那点泪水也擦乾,三脸期盼的看着他,「你还哭吗?」

崔怀公很不好意思,抽泣着摇头。

因为哭得太凶,现在的他每息就要抽动一下。

潘筠知道这是五脏六腑的惯性,哭,是一种全身运动,身上所有的器官都会被调动起来。

潘筠呼出一口气,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上,「兄弟,你现在身上哪儿难受?」

「去去去,」坐在一旁喝茶等他哭停顿王费隐上前,把潘筠赶到一边,给崔怀公摸了摸脉,按了按身上。

他笑眯眯的道:「问题不大,哭出来就好了,好孩子,祸兮福所倚,你这次遭了大罪,受了大委屈,但想通了,想透了,便可转为你修行中的好处。」

他指着潘筠道:「你还白得她一个承诺,这次你是受了我三清观牵连,以后你有事来找我三清观,三清观必义不容辞。」

崔怀公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安,「我,我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了,」王费隐往死里夸他,「你讲义气,心地又善良,我们三清观能与你结缘,还是我们三清观的福缘呢,怎麽不可以呢?」

崔怀公脸微红,「我,我其实没想那麽多,我就觉得我们两家素来要好,怎麽能因为怕被牵连就远离师妹们呢?」

「好孩子,你跟你师父一样讲义气,以后在学宫里好好学本事,有时间多下山历练,把眼界练开阔些,只学你师父的义气就好,目光要长远些。」

崔怀公:「您是说我师父目光不长远吗?」

王费隐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这一点上,你倒是可以学你大师伯,你大师伯人也极好,学他就不错,哈哈哈……」

崔怀公听他夸自家大师伯,也跟着傻乐呵。

陶季端了一碗药上来,「师兄,药膏做好了。」

「拿上来。」王费隐就把屋里的人都赶出去,他和陶季给他重新上药。

崔怀公重新被缠成了一个蚕蛹样,潘筠他们进来看见,看向他的目光又掩饰不住同情了,问道:「大师兄,他什麽时候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他用不上一百天就可以动手动脚,但怎麽也得四十天左右吧?」王费隐道:「他的经脉和脏腑都受了伤,尤其是五脏六腑,幸而你立即给他吃了疗伤的药护住心脉和脏腑,但要养回来也得两三个月呢。」

陶季趁机给妙和上课,「一个人体内的能量是定量,他腿断了,能量就倾向于腿,帮他把腿接续上,他的手也断了,能量就要分成两股去把手也接续上。」

「而今他五脏六腑和身体各处都受了重伤,那身体的能量就要分成很多份,分到每一个伤口的能量减少,恢复的速度便减慢了,所以需要药来为身体提供能量。」

妙和:「除了药以外,没有其他的方法提供能量了吗?」

「当然有,食物,嗯,且也将它算作药吧,反正食同药,」陶季道:「还可以通过针灸激发身体更强的能量,疏通经脉,让能量的使用率最大化,然后是我们修炼的内力丶元力,也都可以给他提供能量。」

王费隐就决定给他输些元力,让他恢复得更快,更好一些。

潘筠主动道:「崔怀公,以后你一日三餐我包了,我每天都去食堂给你打你想吃的饭菜。」

崔怀公:「我谢谢你啊。」

他动弹不得,就算潘筠不给他打饭,医馆这边也会统一安排道童给他打饭的。

崔怀公问,「王观主,你们来了,我师父他们怎麽没来?」

王费隐就叹气道:「我们不知道是你受伤了,所以来时没告诉他们,这会儿他们估计刚收到信息吧?」

崔怀公一呆,这才想起来问,「对啊,王观主,你们来得好快,现在信能寄得这麽快了?」

王费隐笑道:「慢有慢的寄法,快也有快的寄法。」

崔怀公就担忧起来,「不知道我师父他们收到的是快信,还是慢信。」

潘筠:「你是不是想问,学宫有没有给你师父他们写信?」

崔怀公不好意思的一笑。

潘筠就道:「他们肯定没写,不然都和戴家一样找上门来怎麽办?」

崔怀公瞪大双眼,「我师父他们不是那种人。」

潘筠安抚他,「我知道,所以学宫没写,我写了。」

崔怀公:「啊?」

潘筠:「放心吧,事发后的第二天我就写了两封信寄回去,一封给三清观,一封给你大师伯,算算时间,就这一两天到。」

驿站走信的速度比人行走总要慢一点的,因为一个站点一个站点的送,就是到了终点站,也未必会立刻派送。

哦,驿站因为铺兵少,所以只派送朝廷的公文,馀下的,都是靠口口相传,传到收件人家里,再由收件人去驿站里取。

这一点就远比不上民信局。

但不是潘筠不想寄民信局,而是福庆观和三清观离县城远,走民信局寄信,还不如驿站呢。

所以李青隐一直到两天之后才收到消息。

还是镇上一个村民来福庆观烧香,顺便给驿站传话,「一封急信,是从龙虎山寄来的。」

李青隐一愣,问道:「给我寄的,不是给道观寄的?」

见识短浅的潘筠不知道,她要是给道观寄,直接写道观的名字,驿站还得上门派送。

个人信件不送。

「是给你寄的,铺司叫你去领呢。」

李青隐就一路猜一路去领信,拿到信后当场拆开,片刻后「嗷」的一声大叫,攥着信就跑回道观,招呼师兄弟姐妹们,大叫道:「我们家怀公在龙虎山被欺负了,抄上家伙我们走!」

崔怀公的师父抢过信去看,也大叫一声,「我的徒弟啊——他们凭什麽打人?」

李青隐一巴掌呼上去,怒道:「都怪你,我都说了,让孩子进学宫后离潘筠远一点远一点,你偏不听,现在被当成儆猴的鸡了吧?」

「师兄,这信上也没说缘由啊,你怎麽知道他是因为潘筠被打的?」

「你那个徒弟我还能不了解吗?跟你一个样儿,眼界没有,但讲义气,与人为善,不会故意去找麻烦,他又穷,天赋又一般,人家干什麽欺负他?」

师弟:……

「那就只有潘筠了,他肯定是受潘筠连累了。」

师弟呼吸急促起来,转身就走,「我去找三清观。」

李青隐把他给拍下来,「找什麽找?潘筠会给我写信,难道会不给王费隐写信吗?他们说不定也收到信了。」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要后悔,」李青隐道:「怀公既然已经选定潘筠,那以后就跟着潘筠混好了。」

师弟一呆,「您不是让我们离她远一点吗?」

「不是我们,是崔怀公!蠢货,我们都是三清山一系的,是一夥的,为什麽要离她远?我们道观可以跟随三清观,那是因为三清山是我们这一系的地盘,龙虎山再厉害也不敢在我们的地界欺负我们。」

「但怀公去到了人家的地盘,又没天赋又没钱,可不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吗?」

「不过现在都不用操心了,既然都挨打了,学宫上下肯定都认定他站潘筠那边,既然如此,那就大大方方的站,总不能中途反悔,做个反覆小人。」

李青隐教孩子趋利避害,却不会教他们做反覆小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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