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痞帅的黄守仁偏头,提议:
“只比赛有什么意思,不如设立点奖赏吧,比如最后一名答应第一名一个条件之类的!”
秋东当即不乐意的哼哼:
“这怎么能行?万一有人想走捷径,要我家的全部产业怎么办?”
黄守仁啧了一声,单后插兜,很有赛车手那种一往无前气势:
“当然是对方能办到的事情才开口,办不到不是白比了嘛!”
这还行。
“小好,快过来,哥带你飞!”
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互相眼神交流。
辛好将一切尽收眼底,穿上救生衣,小声问秋东:
“你不担心他们合力围攻你啊?”
秋东仔细系好带子,完全不懂妹妹干嘛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团结的人吗?真团结的话,昨天就不会看着祝安安出丑没人吭声,今天也不会吃贝娜和常平的瓜,差点儿笑出声。”
辛好:“为了利益,可以暂时选择联盟。”
秋东:“那为了利益,也可以随时倒戈相向。”
辛好忽然觉得,她哥学哲学也不是没道理之事,虽然哲学系毕业大概率等于失业,即便是京大哲学系。
“你瞧好吧,就这几个连摘菜都因为分工不均,选择一起摘,一起炒的人,很难让我相信他们能坚持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利益。”
辛好:“……”
糟糕,忽然觉得她哥说的很有道理怎么办?
果然,刚下水那阵儿,其他三条船确实把秋东围的水泄不通,丝毫不给秋东发挥实力的机会。
结果黄守仁那小子精明,见状和祝安安合力,先行一步。
等其他两队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心中愤愤,急急追上去给黄守仁搞破坏。
孟义气急,直接扔了船桨,跳湖爬到黄守仁的船上,对着黄守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妈的,说好了保他拿第一,由他开口跟柏二提要求,竟然在这个时候阴他!
本就不大的小船被两人这么一折腾,摇摇晃晃,连同祝安安三人一起掉进湖里。
秋东看准时机:
“就是现在!”
小船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到了对岸。
不过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原以为十拿九稳的第一,结果在最后一刻,让从来都非常沉默,腰细腿长的纪不凡得走了。
关键问题是,纪不凡她压根儿没搭理还在湖里可劲儿扑腾的队友孟义,自己一个人把船划过来的。
她个儿高腿长,站在岸上看孟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逼。
压根儿就没有和秋东攀谈的欲‘望。
辛好拽秋东衣袖,小声嘀咕:
“哥你还不知道吧,这位也是你的绯闻女友!”
秋东给了辛好一个“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的眼神,欢欢喜喜跑去不远处买了两根冰棍儿,找了个凉快的亭子歇着,边嗦边等孟义几人上岸。
还乐呵呵的请卖冰棍儿的小伙子帮他和辛好拍了旅游照,配上美美的滤镜,发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又单独给舅舅和舅妈也发了一份儿。
收获了满满的点赞。
“小东今天穿搭真棒!”
“小东这个姿势真帅!”
“小东把妹妹照顾的真好!”
“小东拍照地方选的真漂浪!”
辛好看的超无语,想起她中午完全不同的待遇,真是傻人有傻福。
哎,这么说表哥好像也不对,她表哥一直是大智若愚类型来着。
大事上从来没糊涂过。
秋东还不知道妹妹都想了些什么有的没的,激动的晃她胳膊,提醒道:
“看,打起来了!我赌孟义打不赢!”
辛好嘴巴张的老大,看着到湖边孟义狼狈上岸,和队友纪不凡说了两句,二人便大打出手,拳拳到肉。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儿人。
辛好:“纪不凡虽然个儿高腿长,可她是个模特儿,常年吃不饱饭,哪里是孟义的对手?孟义可是风暴摄影师,扛着十几公斤重的大家伙,直面风暴第一现场,爆发力强的很!”
秋东嘴里的冰棍儿感觉更甜了:
“你看着吧,孟义占不了便宜!”
辛好猛然反应过来:
“哥,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内幕了?”
秋东艰难摆出深沉脸:
“天机不可泄露,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道。”
原以为这个时机会遥遥无期,谁知就在下一秒,孟义嘴角带着乌青,和纪不凡分属两端,身后带着呼啦啦一群人,挤进凉亭。
远处在房车上盯监视器吃雪糕的导演看到这一幕,条件反射性的吩咐摄像:
“有瓜!特写!”
“收到!”
秋东把辛好拦在身后,大马金刀坐那里嗦冰棍儿,就见浑身湿漉漉的孟义抹一把脸,气势汹汹站在他面前,一开口满满的委屈:
“东哥,您来给评评理,咱们好好玩儿游戏,纪不凡扔下我划着船走了,我在湖里喊的嗓子都冒烟儿了,她也没搭理,就站在岸上干看着。
我好不容易上岸,她还骂我傻逼,有这样的道理吗?”
孟义是真被纪不凡给气着了,也是想借机拉进跟秋东的关系。
秋东实话实说:
“可是,是你先丢下她去和黄守仁打架的啊!”
孟义:“我那是战术!”
秋东:“纪不凡替你们两拿了第一!”
孟义:“她骂人就是不对!”
秋东:“她说的事实!”
秋东:“……”
秋东:“你可以当我没说。”
可你他妈的已经说了。
孟义艰难脱掉身上感觉越来越重的救生衣,一屁股坐在秋东对面,盯着秋东的眼睛,忽然问:
“东哥,你不用急着否认,你刚才说的就是心里话,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傻逼?”
秋东摇头:
“首先,我没否认,只是稍微站在你的立场上替你想了一下,确实有些难堪,想让你尽量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还能掩耳盗铃一下。
其次,说脏话是不对的。
最后,站在纪不凡的立场上,她觉得你是个傻逼,我觉得她觉得是对的,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并不这么想。”
我觉得你是个阴险小人。
孟义向来温和的脸上带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委屈和震惊,看向秋东的目光满是被背刺的痛苦:
“东哥,在场这么多人里,咱两认识时间最长,从你大学毕业至今已有五年,这五年里我处处唯你马首是瞻,你就算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吧?我在你心里竟是连纪不凡都不如?
她纪不凡算老几?一个在酒吧的卖唱女,不是我发现她唱歌跑调,你多看了她几眼,她能有今天?能借着你绯闻女友的名头在模特界混一口饭吃?”
秋东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