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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不?喜杀生,还得劳你动手。”
上官金虹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走进了偏殿,不?一会儿,就像拎鸡一样?拎出来一个?瘦弱的男孩,看着模样?最多也就十六七岁,他全身都在?发抖,哭着拼命挣扎——方才的动静,他自然是看到了的,他怕极了,躲在?床下瑟瑟发抖,只希望这灾祸千万不?要找上自己?。
在?被拎出来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求饶,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哭诉着自己?一向老实本分,从来没有得过宠,更没有害过人。
上官金虹能心软就有鬼了,那开碑裂石的手掌正要劈下去,就被李寻欢死死拉住了手腕!
“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何必非杀他不?可?”
上官金虹盯着他:“通关后,这些人照样?随风而逝,这只不?过是他们这样?的人扮演的角色之一,你也是经历过小世界的人,这些道理莫非还要我说给?你听?”
李寻欢并没放开手,还待再说,无花出手如电,眨眼?间便封住了他身上七八道穴位。
慈悲的无花大师垂下了眸子:“动手。”
一阵筋骨折断的声音,这个?十来岁的少年连叫都没叫一声就软软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不?知?怎的,连杀两人之后,上官金虹杀气锐减,眼?中居然也有了慈悲,对李寻欢埋怨道:“我杀人一向痛快,方才若不?是你拦我,他又何必受那许多惊吓?李探花,你不?要太残忍了。”
李寻欢瞪着他,一肚子攻击力十足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无花道:“另一个?呢?”
上官金虹道:“不?在?殿里?,大约是去别?的宫里?串门了。”
无花扛起僵住不?动的李寻欢:“走吧,去珩阳宫。”
两个?慈悲的人迎着粲然的阳光走了出去。
也是赶巧了,珩阳宫正有个?小聚会,宫里?长日无聊,这些妃嫔们时常聚一聚,一块下下棋踢踢球什么的,珩阳宫里?热闹极了,四五个?少年,每个?人都拥着十来个?侍从,正在?比教步射,也亏得他们宫里?空地儿大,倒也摆得开一个?小宴席。
原本热热闹闹的宴席骤然变得肃杀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寒气直叫人心头泛冷,慢慢安静下来。
芷阳宫的动静毕竟还没有传过来,本来开开心心的席宴忽然进来三个?搅局的,肃妃正是珩阳宫的主位,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当即脸色就不?太好了,斥道:“你们来做什么?”
还是虞美人聪慧,见事情?不?对,悄声吩咐自家小厮,让他赶紧出去探探是什么情?况,若有不?对,立刻回禀皇后或是陛下,调禁军过来。
小厮也是乖滑,没敢走正门,混在?人堆里?矮下身半爬半跪着钻了后殿的狗洞。
所以上官金虹一掌拍死一个?,正大开杀戒的时候,身着重甲的禁军已将珩阳宫围了个?密不?透风,一排排的机努架在?院墙上,长枪短刀从一面?面?的盾牌后穿出来。
皇帝本人并没有来,倒是传来了圣旨。
“杀无赦。”
真是……久违了。
宫斗嘛,就应该这么斗才对劲儿!
一声惊雷霹雳划破长空,上官金虹一声轻笑,屠杀后宫增加的几千点全被堆积在?内力上,磅礴如山的内力压了出去,离他稍近的几个?当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无花跳起了久违的舞蹈,身影灵活,满院翻飞,只不?过这次他手中有刀,凡是被他绝妙的舞蹈控住的人,无一例外?全被割了喉。
把曾经将他们困住数月的禁军如猪羊般屠戮殆尽,只不?过用了一个?半时辰。
李寻欢穴道未解,僵在?那一动也不?曾动,浓烈至极的血腥味涌入鼻腔,他胃里?冰凉,想?吐,却吐不?出。
远处,女帝站在?奉天殿的屋脊上遥望着这一幕,神?色居然很平静。
“近日来,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出生在?一个?皇权式微的朝代,是个?不?起眼?的公主,母亲是个?宫女,身份低微,因此我从未得到父亲的重视,空有一个?公主的头衔,常常被兄弟姐妹欺辱,过得连奴婢也不?如。
好不?容易挨到出嫁了,被父皇许给?了身份高贵的驸马,名门望族出身的贵公子很是看不?上我,一味纵然他的小妾欺辱于我,我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他却为了小妾将我杖责致死。
那时候,我的灵魂充满了恨意和不?甘,我又重生了,身体却被一个?男人掌控着,他用我的身体教我下棋、品茶,教我读书?作诗,甚至教我武功,教我许多处事之道,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也妙趣横生,后来,他帮我报了仇,完成了心愿,其实那已经不?是我的心愿了,那时候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真正再见他一次……我记得,他叫李寻欢。”
皇帝微微一笑:“很荒谬的梦,不?是么?朕乃天之骄女,朕的十六个?兄弟姐妹,没有一个?比得上朕,如今天下四海生平,国富民强,亦是朕宵衣旰食的结果,那样?软弱可欺的人,怎配与朕相?提并论?”
“可是,那梦境无比真实,醒来后那些屈辱绝望,那些期待和不?甘,倒让朕一时分不?清孰真孰假了。”
荆无命默立在?她身边,对这许多感慨始终不?发一言。
皇帝回过头去看他,目光里?充满了探究:“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对么?”
荆无命总算开了口,却是反问道:“他们要,你就给??”
皇帝眸中神?色深邃难明:“我会给?,不?过给?之前,我总得试试他们的斤两。”
……
昭阳殿前血流成河。
厚重的宫门早已紧紧关闭,内里?支着十来根木头,禁军将皇后牢牢护在?当中,皇后坐在?主位上脸色发白,一双手颤抖着,攥着衣角,攥的骨节发白。
许多嫔妃都躲在?这里?,都吓得直哭。
事情?到了如今,皇后早已命人探明了上官金虹他们三个?突然血洗后宫的缘由,寒着声道:“是谁,究竟是谁下的毒?胆敢在?后宫做出这样?的事……”他声音颤抖,双目殷红如血:“自己?站出来吧,莫要再牵连旁人了!”
当然没有人站出来,皇后闭了闭眼?,也只能一声长叹。
来不?及了。
一声巨响,宽三丈,长六丈,足有四五寸厚的大门,四分五裂,阵阵阴风吹散了暑热。
上官金虹仍是大步走在?前面?,无花扛着李寻欢跟在?后头。
“毒究竟是谁下的?”李寻欢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无花道:“现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