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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用的,为师早都试过了。”
在没遇上路乘的那五十年,为了压制住反噬的劫火,他自然是试过很多种方法的,查阅古籍,尝试灵药,都没什么用处,最终也只能靠他自己在每回发作时硬挨,慢慢将失控的劫火重新压制回丹田。
“不过……”商砚书又道,“为师在古籍上看过一种属性极寒灵气也极其浓郁,要千年才能长成的灵草,或许能稍微压制劫火。”
“什么灵草?”路乘立刻问。
“冰心兰草。”商砚书说。
路乘在自己的围兜里翻找,翻了一会儿又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冰心兰草长得什么样子,见到了也不认识,便追问道:“冰心兰草长得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吗?”
“通体冰蓝,叶片像冰晶一样剔透,在日光下会呈现出琉璃一样绚丽的色彩。”商砚书慢悠悠地说,“气味清凉,吃起来大概还有点像薄荷,入口的口感是冰凉带着丝甜味的。”
商砚书说前面那些特征时路乘都毫无印象,但他说到最后,却是隐隐勾起了路乘的一段记忆。
“入口冰凉带着甜味……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吃过?”路乘应该不会记错,因为这口感相当独特,他在涿光山都没有吃过,那是在……他冥思苦想一阵,终于忆起。
“我好像在梦里吃过。”路乘自言自语,“不对,我做梦怎么会梦见以前完全没吃过的东西呢?而且那天醒来,我嘴巴上好像还有半片叶子……”
他说着说着突然沉默下来,望向商砚书。
商砚书微笑看他,点了点头。
路乘:“……我那天吃的是冰心兰草?”
虽然他当时迷迷糊糊醒来并没有注意那片叶子的颜色,但这口感,跟商砚书描述的简直分毫不差。
“爱徒聪慧,一猜就中。”商砚书坐起身来,击掌赞道。
路乘:“……”
“你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灵草喂给我?”又是一番沉默后,他开始质问商砚书。
商砚书被问得很是愣了片刻,他重复道:“你说为师把冰心兰草主动喂给你?”
“不然怎么会跑到我嘴里?”路乘有理有据地分析,“我当时在睡觉,怎么会去吃你的草呢?”
就是你睡觉时乱拱钻到我袖子里吃的!商砚书都要被他气笑了,他把当时的场景向路乘描述一遍。
路乘立刻说:“不可能!我睡觉一向很乖的!”
商砚书:“谁说的?”
路乘:“我哥哥。”
商砚书:“他有说过你不好吗?”
路乘:“没有。”
商砚书没有再问了,他翻了个白眼。
路乘:“……”
“……那、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么重要的灵草收好呢?”路乘心虚得冷汗直冒,却还结结巴巴地想为自己找理由,以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为师要如何想到随手捡的徒儿是只麒麟,还如此嘴馋好动,一不留神,就让他钻进了为师的乾坤袖内呢?”商砚书说,“对了,这只小麒麟还真是识货,为师乾坤袖内当时有那样多的灵草,他只奔着最重要的那一株。”
路乘当时吃的但凡是其他灵草,商砚书都不会那样恼怒,当然,他大概也就不会因此生出要跟路乘玩到底的决心,只能说因缘际会,时也命也。
路乘:“……那、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它吃掉?”
“为师又不是你,可以直接生吞,自然要炼制成丹药才能服用,为师本是想待伤势稳定后抽个时间闭关炼药,却不想先进了你的肚子。”商砚书说。
他这一句句压下来,彻底压碎了路乘那些微想要逃避的侥幸,他四蹄瘫着趴开,低头忏悔:“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想的,只是把一株香香的灵草摆在他面前,跟把一条小鱼干摆在小猫面前有什么区别呢?实在是太香了,他只是犯了每匹小马都会犯的错误。
“哪里还能找到冰心兰草?你上次是在哪里找到的?”路乘想要补救。
“万妖谷,为师六十年前跟顾今朝苏寒云打的那一架,便是在万妖谷中。”商砚书说,“你想赔给我?”
“嗯。”路乘点头,他之前跟商砚书说过去的事两清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茬,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还是该负起责任的。
“冰心兰草千年才能长成,即便是在万妖谷中,也未必再有第二株,而且……”商砚书深深地看着路乘,他突然说,“罢了,反正你也一心只想回去,若你能找到冰心兰草,你我之间就此两清,你是去是留,我都不再阻拦。”
“真的?”路乘耳朵一抖。
“这回是真的。”商砚书神色间现出些疲态,他说完这一句后,便起身离开。
路乘在原地看着他,虽然商砚书经常骗他,之前还假大方地让他做过类似的选择题,但他直觉,商砚书这回说的真的是真的。
在商砚书走到殿门处时,路乘突然说:“就算你不放我回去,我也会找到冰心兰草赔给你的。”
商砚书停了一下,他站在殿门前,似是轻笑了一声。
“为师知道。”
他径直离开。
第097章采灵草的小白马
万妖谷位于大陆中部,与仙门四大洲之间相互接壤,却又不归属于任一方势力,是一片原始苍郁,古树林立的广袤谷地。
谷中灵气浓郁,不输于某些洞天福地,却同时也瘴气环绕,沼泽密布,危险重重,人类难以在其间生存,但对于灵草灵植而言,此地却是得天独厚。
路乘和商砚书从魔域中来到这里,三天的时间,几乎每天都能碰见好几株灵草,虽然路乘围兜里的灵草够他吃上几个月,但灵草这种东西自然是不嫌多的,路乘美滋滋地将它们全部收进自己的围兜家当里,有个别香气浓郁的,他还当场就品尝了一番。
只是,普通灵草捡了不少,商砚书说的那株冰心兰草,三天下来却是连点影子都没见着。
“你上次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你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路乘第不知道多少次这样问。
“几十年前的事了,为师如何记得那么清楚?”商砚书也第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答。
他说得倒是也很有道理,这植被茂密的深林中各处几乎都长得一样,记不清具体位置也情有可原,但路乘还是觉得商砚书的态度有点敷衍,明明冰心兰草是为了他找的,与他反噬的伤情息息相关,商砚书自己却好像并不怎么关心,这三天里一直都是路乘在埋头苦找,他跟在后面,犹如游山玩水般,一会儿摘几朵野花别在路乘的脑袋鬃毛间,一会儿又摘几颗野果问路乘吃不吃。
“不吃。”路乘说完,又甩甩脑袋,把鬃毛上乱七八糟的小花甩下些许,顶着残留的几朵碎花,用一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