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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难不成想就这么不认账了吗?”他道。
路乘确实这么想过,他还想过干脆就这么瞒一辈子,再也不在商砚书面前出现了,相当一段时间里他都想逃避这件事,但眼下既然已经坦白,他就也已经决定好面对这一切,担负起自己要负的责任。
他突然把脑袋伸进围兜里翻找,翻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他原来那个围兜,商砚书在把他抱进魔宫放到床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剑宗围兜和他哥哥给他的那枚小剑挂坠一起拿走没收,眼下,绣着剑宗标志的金色围兜换成了绣着火焰图案的黑暗版围兜,银色的小剑挂坠也变成了金色的铃铛,并且商砚书在将小剑挂坠没收时,还在上面一连套了上百层黑红色的魔纹禁制,想来他哥哥是无法再凭这枚挂坠找到他了。
路乘把脑袋拱到商砚书的袖口中,将对方收走的金色围兜叼出来,一边把里面的灵草储备粮腾出来放到新围兜里,一边从里面寻摸出一封早已备好的书信。
商砚书眉梢一挑,心道这是给他准备的道歉信?看来路乘果然也是一直惦记着他的嘛。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笑眯眯地凑过去一看,就看到信纸上一行似乎是用嘴巴叼着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大字——道友,我们和离吧。
在商砚书看到这行字的同时,路乘还掏出一盒一齐配套备好的印泥,把蹄子抬起,哈了下气,又在印泥上踩了两下,随后,将小马蹄郑重地往落款处一按。
商砚书:“……”
在路乘把印泥推给他,似乎要他也按一下,让和离书正式生效时,商砚书指尖蓦然燃起一股黑火,将信纸顷刻间烧成飞灰。
“不、许、和、离——!”他一字一顿,用力到近乎咬牙切齿。
“为什么?”路乘撇着耳朵。
他都说了这是认错了,那现在不该纠正这个错误吗?
商砚书揪住小马两侧的脸颊,神情扭曲又幽怨,像是被抛弃的糟糠妻子质问抛弃他的渣男丈夫:“为师养了你十年,你就用一封和离书把为师打发了?!”
“当然不是!”路乘说,“我会给你一笔和离费的。”
商砚书:“和离费……?”
路乘点头,像每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那样理所当然地说:“你养我这些年的付出,我会折算成灵石补偿你的。”
同时,他还比人间大部分渣男更渣一点,因为他还说:“不过我没有钱,你跟我回剑宗,我哥哥会替我出钱补偿你的。”
“所以你自己什么都不出?”商砚书都被他气笑了。
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可他还有什么能补偿的呢?路乘思索一番,心一横,说:“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一顿吧!”
说着,他还把脑袋主动伸了过去,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但在商砚书真的抬起五指时,他却是害怕地闭上眼。
他紧张地等了半晌,没等到大力扇来的巴掌,只等来落到背脊上的轻抚,以及一声百般无奈的叹息:“为师哪里舍得?”
路乘心里一下变得无比愧疚,但在商砚书说“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为师,就变成人形,让为师再好好看看这一手养大的徒儿吧”时,他还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
“为何?”商砚书心道这招竟然不好使了?还是这匹小笨马识破了?
“因为……”路乘支支吾吾,商砚书的要求自然不过分,但他总有种冥冥中的感觉,好像一但变成人形,就会发生某些很可怕的事。
他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后,商砚书眨眨眼,无害笑道:“怎么会呢?”
“为师都舍不得打爱徒,又怎么会对爱徒做可怕的事呢?”
“那你上回在幻境中是想做什么?”路乘并不上当,他撇着耳朵指控,“你先是咬我,然后还想拿绳子绑我!”
“那不是咬。”商砚书纠正,“那也不是要用绳子绑你,只是一些小情趣而已,为师之前不也是先用锁链锁住了自己吗?”
他循循善诱:“不必害怕,爱徒若是不喜欢这些,那为师这回什么都不用如何?或者像上次那样,爱徒将为师绑住,由爱徒来主导如何?”
路乘有片刻的松动,但很快,他还是拒绝说:“不行。”
“这次又为什么?”商砚书笑容僵硬,脸上的和颜悦色渐渐要装不住了。
“不知道,但我觉得你想做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路乘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直觉推测。
“变回去!”商砚书耐心彻底告罄,他捧住小马脸颊,语气危险,近乎一种威胁。
“不要!”路乘把头一撇,发出绝不妥协的冷哼。
又一轮交锋后,二人又饶回一开始的起点。
但不同的是,商砚书这回在威逼利诱装可怜等招数俱都用过且无果后,他突然冷笑一声:“你以为变成一匹马为师就奈何不了你了?”
说着,他的视线落到路乘后方,伸手在那覆满白毛圆润挺翘的小马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笑容重新变得和蔼:“为师也可以。”
嗯?!可以什么?!路乘不知道,但他在与商砚书那含笑的视线对视时,背脊上的毛毛犹如波浪一样从上到下地翻滚了一遍,而在商砚书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脱去那身纹样跟他的新围兜类似,黑色绣着暗红火焰纹的魔尊华服时,心中更是瞬间冷汗遍布。
“爱徒~”商砚书将外衣全部脱去,只着一身半敞胸膛的黑色里衣,便要往床上一扑。
路乘于同一刻飞奔而起,逃命一般地往殿外逃去。
却在跃起到半空时被商砚书抱了个正着,一起摔到那张奢靡华丽的柔软大床上。
殿中烛火无声熄灭,路乘惊恐地剧烈挣动时,却听黑暗中,耳畔传来一道轻柔的“嘘”声。
“为师只是想跟爱徒一起睡而已,爱徒反应那么大做什么?”商砚书贴蹭着路乘的脸颊,在他的毛耳朵边低笑。
路乘惊魂未定地急喘,但在商砚书轻柔的顺毛安抚下,终于慢慢平复,他侧卧着被商砚书抱在怀中,虽然是商砚书自己做了那么些让人误会的举动,又恶人先告状,责怪路乘反应太大,但路乘现在也不想争辩了,他只想平安度过这一夜,毕竟,那些变态的事情,商砚书也未必真的做不出来。
夜色已深,路乘想安静睡觉,商砚书却不断跟他说话:“爱徒啊,跟为师说说罢,你跟你那好哥哥,以前在涿光山是怎样生活的?”
路乘把耳朵撇下,像是人捂住耳朵那样,装着听不见商砚书说话。
商砚书抚着他背脊的手往下一摸,路乘顿时一个激灵,老实回答:“就是每天讲讲经,授授课,但我经常开小差,没学到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乱跑,寻找好吃的灵草,无聊时再去欺负一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