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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话。”
他终于不能再像先前那般悠闲,但要说压力,似乎也并没有多少,他仍然游刃有余,无论萧放使出怎样的招数,他总是恰到好处以一种略胜一筹的方式迎下。
萧放眸光闪烁,心惊不已,一次如此,是巧合,次次如此,只能说明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远在他之上。
但是他已是化神期巅峰,此刻的实力在使用禁法后更是无限逼近渡劫期,什么人还能在他之上?
或者说,除了他师尊,这世上哪来的第二个渡劫期?!
无暇去细想,但有一点却分外明确,对方此等实力,他若是想胜之恐怕是不得不使用底牌了,可是那底牌是他为裴九徵准备,如何能用在这么一个凭空出现毫不相干的人身上?萧放心念电转,剑势不复先前的凌厉,他心中已生退意。
恰在此刻,赤红炙热的洞穴中,突然有一团白雾飘来,雾气丝丝缕缕飘散,渐渐来到路乘身侧。
路乘感觉到那种空间即将切换的些许失重感,下意识叫道:“师父——!”
商砚书往下扫视一眼,立即意识到不妙,他一掌将萧放击退,自己则直掠向下方,想将路乘抓住。
却是晚了一步,路乘的身形又一次被白雾吞没,而萧放也抓住这一瞬的机会,冲入另一团白雾中。
大雾弥漫,转瞬之间,路乘已经来到了另一处。
他像是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雾岛地下,但反正都是幻境,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回又会碰见谁,路乘都还没开始寻路,就又听见了脚步声,对方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向他的位置径直走来。
是萧放,商砚书,还是别的什么人?路乘实在是对自己这倒霉的运气没什么自信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变人还是变马好,他只维持原样,胡乱找个地方藏住。
脚步声愈来愈近,路线小心地往外窥探,受视角所限,他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袍角渐渐走进他的视野。
对方明明早已发觉他的所在,却不像先前那两人那般直接将他揪出来,用绳索套住,又或者用怀抱搂住,而是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礼貌问询:“你是何人?”
路乘瞳孔骤然睁大,这道清冷又温润,如白玉般无暇的嗓音,他不会认错的,是哥哥!
第078章兄弟重逢
路乘立即就想冲出去,像之前一样,钻进哥哥怀里,好好拱蹭一番。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兴奋地跑到半途,突然又想起来,他现在不是小马的形态,而是人形,他哥哥虽然曾在玄武城救过他,有过短暂的照面,但本质上来说,现在的路乘对他仍然只是一个陌生人。
路乘的脚步渐渐慢下来,神情也从兴奋欢喜变成了些许的忐忑,他站到裴九徵几步远的地方,就不再走了,只小心翼翼地开口:“仙尊,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路乘。”裴九徵竟是直接叫出了路乘的名字,他将手中的剑收起,走到路乘身前,眉眼中带着些许陌生的打量,却又不自觉地柔和弯起,“在玄武城,我们见过。”
他记得我!路乘一下又开心起来,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激动,矜持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
在玄武城那短暂的照面中,路乘总共就对裴九徵说了一个等字,随后他就被扔出去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与裴九徵好好说过话,介绍过姓名。
“子衡他们与我讲起过,你为何会在这里?”裴九徵道。
“我……我是来找麒麟的。”路乘开始胡说八道,“玄武城的时候我跟我师父走散了,我师父曾经说他喜欢麒麟,有机会想来见见,我就想师父会不会到瀛洲来,所以就也过来找麒麟了……”
他化用,或者说抄袭了商砚书之前的借口,但商砚书这个借口本身其实就编的很随意,跟杜子衡他们说行,路乘对裴九徵也说这一套,不比直接在脑门上写“我没有在撒谎”高明到哪里去。
但裴九徵也不打断,只安静耐心地听着路乘编下去。
“我来到雾岛上,跟其他人一样中了食梦兽的幻术,食梦兽就是一只由阴翳组成的黑色麒麟,可以让人陷入美梦幻境,还可以吸食梦醒时分的痛苦化为自己的力量,我被幻术控制着来到魔修据点,不过食梦兽那边似乎出了些变故,我意外醒了,然后在地下据点内东躲西藏地乱走了一阵,意外走到了食梦兽的真身所在。”
路乘描述了一下散修们如同羊群一样被幻术控制走到大阵之中,而食梦兽吸食着他们的痛苦来启动大阵的情景,又说:“我猜萧放这么大费周章一定是针对仙尊你的,于是我就冲上前去……我是说,我看到一匹小马冲上前去,还有那位卢师兄和我师父也在,我看到他们三人在与魔修交战,但是我修为太弱了,怕给他们添乱,就躲着没有出去与师父相认,他们打了一阵,那匹小马一蹄踹歪了食梦兽的脸,然后大阵好像就失控了,我就莫名其妙地被卷到幻境之中了,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
“对了,仙尊你有没有事?!你是不是受伤了?!”路乘突然又想起什么,大阵失控前,裴九徵应该是已经与萧放遭遇过的,萧放身上的那些伤就是证明,那么裴九徵有没有受伤呢?正常情况下或许不会,但是萧放控制了那样多的剑宗弟子,并以此为钳制的情况下呢?
路乘紧张地拉起裴九徵的衣袖,朝内翻看,裴九徵似乎是换过衣服,外表上不显,但掀起衣袖,便能看到其下被简单处理过却仍在渗血的一道道伤痕。
裴九徵中术虽是假,但为了能骗过萧放,让其放松警惕,受伤却是真。
路乘眼中一下聚起了一汪水汽,像是无比的难过和自责。
“无妨,小伤而已。”裴九徵温声安抚,他伸手帮路乘整理了下衣袍,在摸到袖口时,他将藏于其中的一截绣着剑宗纹饰的金色围巾抽出些许,不动声色地用眸光扫过后,犹如至此终于真正确定了什么,他眉眼中那些微的陌生犹疑全部散去,只余温柔的宠溺。
但很快,在裴九徵的视线扫过路乘唇畔那点红肿的痕迹后,他素来波澜不惊的眸色却是沉了沉,便如积聚着雷雨的阴云,不过他并未在路乘面前表现出来,只状似寻常地问说:“你之前在幻境中是不是遇见过你师父?他叫商砚书?”
路乘“嗯”了一声,在裴九徵又问他商砚书在幻境中对他做了什么后,路乘也如实描述了一番,包括那些他不理解的奇怪举动。
裴九徵越是听,眸色越是暗沉,他素来喜怒不露于人前,但在路乘说到商砚书在吻完他后,还想用红绳缠住他的手腕时,他的情绪变化却是明显到路乘都有所察觉,他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