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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城主不城主,他只想睡觉。
“好像是要帮你调养经脉。”这名玄武卫也不太清楚。
调养经脉?路乘耳朵一下挺立起来,他想起来了,之前顾今朝答应了要再给他一些灵草的,想来现在是要兑现了。
“那快走吧!”路乘把枕头一扔,精神抖擞地就起床了。
然而,他跟过去一看,却发现去的并不是上回挑灵草的库房,而是另一座从没来过的陌生别院。
别院中栽满了海棠,虽说海棠在玄武城或是城主府内都随处可见,但这间院子里似乎尤为多些,而海棠花林后,隐隐可见一片朦胧的白色雾气,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人造的露天温泉池。
温泉池底部似乎铺设了某种聚灵的法阵,使得此地的灵气相较别处尤为浓厚,且池水中似乎也调和了些许助于温养安神的灵草汁液,人还没泡进去,光是被这蒸腾的水汽迎面一拂,便觉得四肢百骸都一下放松许多。
原来不是灵草啊。路乘的兴奋劲一下消去许多,但这灵泉也不错,确实也有助于他恢复,因而等领他来此的侍从退去后,他便把衣服一脱,舒舒服服地泡进池中了。
温泉很大,像个小型泳池般,即便是变成原形,也够路乘游上好几圈,只可惜他不可以变成原形,温泉池边没人,院外却有,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池子里的人不见了,多了一只金光灿灿的小麒麟,那就不太妙了。
路乘按捺着变回原形洗鳞片的冲动,只把头发洗了洗,随后便靠坐在岸边,感受混杂着灵草汁液的温热泉水冲刷自己的经脉百骸,舒服到让路乘又有些昏昏欲睡,他也确实睡着了,不过只睡了一会儿,就因为滑到池中呛水又扑腾着醒了。
这一回,他倒是不敢再泡在温泉池里睡觉了,但是光这样泡着也好没意思,尤其泡了这么段时间后,他又有些饿了。
他哥哥怎么还不回来。路乘看着还很明亮的天色想,其实商砚书才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中午也不是没吃东西,只是大概跟他这几日都很嗜睡一样,尚未恢复的身体亟需休息或食物来补充,所以他饿得也就比平日更快些。
好饿……路乘的饥饿感越来越强了,他从水里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拿起自己的储物袋翻找,在发现自己的存粮已经吃光了后,顿时感觉人生灰暗,在他被这灰暗的人生击败躺倒前,突然又隐隐约约地嗅到一种香气,像是某种灵气很足的灵草。
哪来的灵草呢?即便知道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可以吃,但路乘还是忍不住顺着香味找过去。
穿过一处长廊,路乘来到一面墙壁前,香味越来越浓烈了,似乎就来自于这墙壁背后,路乘爬到院墙上,眺望墙壁对面的院落,他先看到重重的海棠,跟他刚刚来的那座布置了人造温泉的院落一样多且繁茂,便如一重厚重又轻薄的淡粉纱幕,透过这花海纱幕,他又见到院中屋舍的回廊下,坐着一名墨蓝衣袍的男子,他前方摆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有一个正烹煮着茶水的小炉,旁侧的侍从将切块处理好的灵草放进烧滚的茶水中,同时恭敬传话道:“顾城主说知道您不喜欢吃丹药,便吩咐我等将有助于安养恢复的灵草放到茶水中一起烹煮,想您多少能喝点。”
苏寒云脸上是一贯的冷淡,对于侍从的话也是不理不应,甚至连眸光都没有落半分在对方身上,只抬头安静地观赏院中海棠。
侍从似乎也习惯了对方如此,将顾今朝吩咐的事做完后,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路乘趴在墙头看着这一幕,一开始奇怪苏寒云为什么会在这儿,随即又突然反应过来,这里似乎就是对方的别院,那座疗养温泉所在的小院,跟这里根本就是连着的,所以……叫他来这里的其实是苏寒云,而不是他一开始想的顾今朝?
这想法刚一出现,路乘便下意识地想要否决,即便他跟苏寒云打交道不多,但仅有的几次,苏寒云留给他的印象都是冷若冰霜,不好相处,前不久还刚刚对着郭朝阳前发过一番脾气,实在不像是会细心想到专程叫他来泡温泉疗养的样子。
可如果不是对方,似乎又说不通眼下的状况。路乘正开动自己的小脑瓜试图思考,突然对上一道冷冷看过来的视线,似乎是对他趴在墙头偷窥还久赖着不走的举动忍耐到了极限,院中突然刮起一阵劲风,直冲路乘而去。
但在这风聚集成型将路乘吹下墙头前,路乘就已经先因为这道眼神恫吓吓得一个不稳,手忙脚乱地乱抓乱爬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抓稳,脑袋朝下地便要栽进院中。
虽说跌落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化神期的神识何等敏锐,苏寒云清晰地看到路乘摔落的每一个过程,也看到对方摔落的过程中没有做任何防护应对,真就准备以脸接地。
苏寒云:“……”
在路乘摔到地上前的最后一刻,那股原本是要将他吹下去的风突然转变了朝向,在下方托举了他一下,虽然最后仍然是摔到地上,但因为这一刻的短暂缓冲,路乘终于有时间改变一下姿势,不再是脸着地,只是屁股摔了一下,并不痛。
路乘站起身,掸掸身上沾着的泥土,抬头对上苏寒云冷然的视线时,再次现出方才被抓包的心虚和忐忑,他结结巴巴道:“我、我这就走……”
说着,就要沿着院墙,原路爬回去,但不知是紧张,还是这边的院墙比较光滑不太好着力,路乘爬了一半,就又滑下来摔到地上。
苏寒云:“……”
似乎是被他这蹩脚的身手无语到了,苏寒云长长吸了口气,路乘听到这声音,顿时更加紧张,以为对方要凶他时,却只听到一句“过来”。
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淡,但似乎并无多少凶怒之意,路乘回头看了眼,犹犹豫豫,还是慢慢走过去了。
“你是剑修?”苏寒云看着站到自己身前的路乘,目光中是带着些许怀疑的审视和打量。
剑修都是以剑入道,即便不用灵力法术,身手都比常人强上一大截,而路乘,身手差得恐怕连某些通习武艺的凡人都不如。
“是、是啊……”虽然路乘只会在被商砚书盯着练习时比划两下剑招,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用,直接就顺着习惯上脚踹了,但他不答说是剑修又能是什么呢?总不能说自己是只善于踢人的小麒麟吧。
“你的剑呢?”苏寒云道。
“这里。”路乘把自己腰间挂着的金鳞拿下来,刚用灵力将其变成正常的大小,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剑气冲他而来,“咣当”一下,他都没来得及反应,金鳞就脱手砸落到几丈远的院墙角落。
“连剑都拿不稳。”苏寒云虽只是如实描述,言辞间却隐隐有一种嗤笑嘲弄之意。
“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