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说了句话，摸了摸耳朵，问：
“你刚说啥？”
“没事。”顾棠站直身体，朝他摆了摆手，让雌虫先回去：
“你们先玩，我去下卫生间。”
顾棠不是傻子，陆白淮说的事情的确乍一听令他有些不明所以，无论是剧本亦或是拍摄难度，顾棠深觉这些并不至于让雄虫态度突然变得如此珍重又客气。
尤其是后面那句话更像是想对自己表达什么其他含义。
沿着走廊，走到头，路上直接拨通视频。
等到熟悉的雄虫漂亮面容出现在眼前光屏，顾棠不由自主目光神色一柔，先行打了声招呼：
“陆白淮阁下。”
陆白淮微微一笑：“顾导演，我还以为你不准备现在联系我。”
顾棠听的一头雾水：“？”
提步走进无虫的卫生间，反手在外面挂上清扫的牌子，他有些不适地清了清嗓子，顺便认真回思了下，然后开口问道：
“你刚说的公司什么意思？”
“我在首都星注册了一家公司。”陆白淮没打算对他隐瞒。
毕竟等后面公司正式运营，有心想查，工商信息在官方网站上都能查询到。
顾棠听到的第一时间是还有点发懵。
先不谈陆白淮现在虫还在域外，单就在首都星注册公司这件事情，就并不容易，非有首都星户籍根本无法办理。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陆白淮不急不慢地补充解释道：
“公司是以拉斐尔冕下名义先注册，我注资加入，他占资金比1%，我占99%，实际控股虫是我。”
顾棠闻言眉头一皱，始终心里莫名还觉得哪里奇怪：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加入你的这家公司？如果只是这个话，我没有……”
“顾棠，”陆白淮突然开口打断他，虽然音调未变，却脸上笑意尽数收敛，神色认真看着他说：
“如果你答应，我的意思是希望日后我们在工作上能够更加合作愉快，你我之间，就不再有其他方面来影响这层关系。”
同顾棠的几次合作，陆白淮对于亚雌的导演能力是欣赏的，包括对方自身的人脉。
当真需要考虑拉拢对方时，陆白淮便不得正视亚雌对于自己的特殊感情，以免日后出现工作之外的变数。
无论前面提起的剧本难度，还是拍摄难度，除了作为借口，更是用来吸引亚雌的一种手段。
对于一名产生好奇的剧本，导演的热爱本能不会令顾棠轻易拒绝。
闻言，顾棠一愣。
他脸上随意含笑的表情像突然被定住，刚准备庆祝和接到雄虫的主动联系带来的喜悦心情仿佛瞬间都烟消云散，一股沉重几乎忍耐不住破笼而出的压抑难受浮出。
沉默两秒后，亚雌貌似冷静往里走了几步，双手放进洗手台，等热水自动感应从龙头流出。
顾棠十指交捏，洗的十分认真，直到双手被长时间热水冲刷而泡红，他才整理好情绪抬头看向光屏。
然而刚准备好的话全在雄虫漂亮黑润的双眸下尽数溃散。
雌虫不由苦涩扯出抹笑，假装潇洒问向对面：“这是拒绝我的借口吗？”
“我很欣赏你的能力。”陆白淮目光温和地同他对望，声音如春风拂暖，细细叙来，打着感情牌：
“从我拍摄第一部戏开始就一直同你合作。顾棠，如果我有选择，我希望我呈现在虫族面前的作品都能出自你导演之手。”
“......”亚雌脸上的表情顿时笑也不是，难过也不是，又沉默片刻，顾棠方才重重叹了口气，
“被喜欢的雄虫阁下这么夸奖，实在是太犯规了，阁下。”
“这让我根本舍不得拒绝你，让你的希望落空。”
“这一部剧本你会更喜欢的。”陆白淮态度真心安慰道。
“好剧本能再遇见，喜欢的雄虫可不一定还会有下一个。再说，没好戏拍大不了我再回去拍虫文记录片就是。”
顾棠勾唇对着他笑了笑，到底还不死心，浅棕色眼眸深情且仔细凝在陆白淮过分漂亮的脸上，半真半假笑道：
“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拒绝工作恋爱的雄虫类型。”
在虫族社会上，雄虫认真工作的概率几乎为零，亚雌这句话的背后含义，主要还是因为虫族雄虫的情况而产生惯性思维。
正如虽然乍听到陆白淮说的一系列开公司、自己投资等种种超乎亚雌对于雄虫以往性格认知的事情，但这种诧异不过还停留在表面。
顾棠是察觉到陆白淮同以往接触的有所不同，但雄虫性格多变向来在虫族正常，抱有这样的常性思维，亚雌将其归根为因为雄虫成年，眼光想要的比以前更多或者是经历过这一次自由鸟事情后临时想出的想法而已。
他并没有真的认为陆白淮会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在这上面。
毕竟雄虫的追求者，光是顾棠私下见过知道的，愿意随时帮助陆白淮实现成立并经营一家文娱公司的要求者并不缺乏。
只是——
陆白淮似乎看出了他抱有等这段时间想法结束后再继续追求的心思，掀起眼皮，黑沉的双眸直直透过屏幕凝视进亚雌的眼睛里。
雄虫神色认真，口吻虽淡却字句清晰，说：“我不是玩。”
“顾棠，我是认真在准备做这件事情。还是那句话，你好好考虑。最近这段时间，我可以等你的回复。”
语罢不等亚雌继续思考就准备告别挂断，他干净利落的态度令亚雌神色一慌，连忙出声制止住他的动作。
顾棠手抚在额头神色纠结了会，一时之间思绪混乱。
陆白淮这下没动，也没出声打扰他，目光冷静看着他同自己心理博弈。
顾棠第一时间打过来的视频，其实就已经提前向陆白淮告知了对方的最终回答。
至于过程中亚雌的纠结和情绪想法，那些都属于顾棠自己需要解决的问题。
又等了会，卫生间门外有虫醉酒想要进来方便，见门被锁还迷糊糊敲了好几下门，后面似乎看见挂着的牌子才发现这里是个正在清洁的厕所，嘀咕吐槽了几句“怎么这个时间清洁”离开。
“有时间你把新剧本想法发我吧。”顾棠受惊回神，似乎才恍然醒悟放下手，这句话一出口，心里也仿佛跟着变得落空。
顿了顿，顾棠将心里情绪压下，问：
“是不是还需要和你签合同？编剧和其他虫，我可以去谈谈，但他们......平日里习惯了自己单干，不一定会谈成功。”
“故事基本大纲情节我已经写好了，等会发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让编剧找我。”陆白淮回：
“至于合同不急，等我后面去首都星再约你见面谈。”
陆白淮不准备只和顾棠签订普通的工作劳动合同，既然抛开会有特殊关系影响的存在，从现实情况出发，一个优秀导演独立接剧才是正常现象。
现在将对方拉进公司，自然需要就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