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衡山,满山的松树、柏树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雾凇。这些雾凇如同冰晶般璀璨夺目,将整座山装点得如诗如画。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冰雪童话世界。霓裳宫宫主林菲儿正在庆祝她的六十大寿。衡山之巅,紫霞缭绕,宾客云集。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纷纷前来道贺喜,表达对她的尊重和敬仰。
霓裳宫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寿堂设在正殿,宫主的宝座置于中央。宝座后面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寿字图,周围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宫灯和彩带。殿内炉香四溢,摆放着各种名贵花卉,营造出庄严而喜庆的气氛。祝寿仪式在霓裳宫的演武场上举行。现场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正中高悬着一副巨大的寿字,四周摆满了珍贵药材、古玩玉器等贺礼。各路英雄豪杰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谈论着江湖趣事。
林菲儿虽然已经六十,但样貌看上去很年轻。她的头发梳成整齐的发髻,她的眼睛明亮而锐利,显示出她的智慧和经验。她的脸庞上虽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仍然保持着端庄和优雅的气质。此时,她亲切地和林黛旎说话。
“逍遥门门主黄浩然,到!祝霓裳宫宫主林菲儿寿比天高,福比海深。”在礼宾侍女的唱名下,仙风道骨,面容清瘦的黄浩然笑盈盈地走进来,身后跟着风度翩翩的副门主黄志华。
林菲儿连忙过去迎接,道:“黄师兄,您亲自来了,感激不尽啊!”
黄浩然笑道:“好久不见,林师妹过寿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呢。”
“白马寺方丈宏智法师,到!祝霓裳宫宫主林菲儿增长福寿,如意吉祥,愿三宝加持和护佑。”在礼宾女的唱名下,一个慈眉善目,穿着打着补丁袈裟的老和尚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和尚。
林菲儿和黄浩然又一起迎接宏智法师。
“太平教长老陈心通代表教主陈心原,祝霓裳宫宫主林菲儿福比南山,寿如东海。”虽然是敌非友,但是宗师派人来了,还是表示感谢。林菲儿邀请陈心通在主桌上坐下。
“司礼监掌印太监童心贯,到!”眼神阴郁,身形微驼的童心贯走进来,身后跟着小太监童和,还有两个黑衣卫双手托着一副牌匾,被黄色绸缎遮盖。童心贯躬身施礼,道:“老奴童心贯恭祝林宗师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林菲儿连忙扶起,道:“童公公千里迢迢来到衡山,辛苦了。不必如此大礼。”
童心贯笑道:“应该的。陛下让我把这块御笔亲书的玉匾赐予林宗师。”
林菲儿轻轻揭开绸布,牌匾上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当世无双。这牌匾不仅仅是对林菲儿在武林中的地位的肯定,更是对她为当年抗击女真国作出的巨大贡献的表彰。林菲儿谦逊地接受了这份荣耀,并向向陛下和在场的所有人表示了衷心的感谢。
“女真国完颜宗翰代表国师帕恩巴,祝霓裳宫宫主林菲儿身体健康,吉祥如意。”一个高大魁梧的女真人龙行虎步走进来,他大概五十岁不到,左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眼睛像老鹰一样锐利,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最外面还有一排华国士兵看着他们。完颜宗翰为林菲儿祝寿是得到华国皇帝陛下批准的,但是也有一队士兵严密监视。
林菲儿表情淡淡地道:“阁下代表尊师不远万里来衡山为我祝寿,辛苦了,请入座吧。”
完颜宗翰道:“我们一是代表恩师为林宗师祝寿,这是礼物。二是想和华国的高手切磋一下武艺。”后面的女真青年汉子递上一个锦盒,完颜宗翰打开盖子,里面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确实价值连城。
黄志华怒道:“林宗师过生日,岂能打打杀杀。”
完颜宗翰笑道:“是比武助兴,不是打打杀杀。点到即止。”
林菲儿不动声色。她知道,完颜宗翰就是来捣乱的,他们以祝寿为名,深入华国腹地,不知探查了多少山川地理的信息,人文信息,但是出于礼节又不能阻止他来,这是阳谋啊。
林菲儿眼神一眯,目光炯炯地看着完颜宗翰,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向完颜宗翰扑去。完颜宗翰是八段上的高手,只觉一股透明的真气把自己围绕挤压,自己周边的空气都被抽走,仿佛处在真空的房间里,要窒息了。虽然脸涨的通红,但是他紧咬牙关,抱元守一,死死挺住。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倒是挺不住了,扑通坐倒在地上。
林菲儿收回气势,心中有了计较。
完颜宗翰神情一松,知道自己刚才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这女人太厉害了,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师父,而且她是五大宗师里最年轻的。笑道:“林宗师,不打算让我们回去了吗?我们已经把知道的传回了女真国。哈哈。明年十月,我师帕恩巴七十大寿,希望霓裳宫也派人前去,我们一定倒履相迎。也有可能,我的恩师会在长安过生日,你们就不用跑那么远了。哈哈。”
在座的武林人士听了,纷纷气得七窍生烟,大声斥责完颜宗翰的无礼。
林菲儿道:“好的,牙尖嘴利有何用。我们一定会派人去为帕恩巴宗师祝寿的。如你所愿,那就比武助兴吧。怎么比武,我们悉听尊便。”
完颜宗翰道:“我们是三个人来的,三个人想分别领教一下贵国高手武技。这是我的师妹阿茹娜,是我师父帕恩巴的关门弟子,也是我们草原圣女。这是我的徒弟完颜布真。请多多指教。”
林菲儿道:“好吧,我们也派三个人,林黛旎和完颜宗翰切磋。萧诗雯和阿茹娜比试一下。还有一个呢,就请黄师兄和老和尚援手了。”
黄浩然笑道:“师妹,我们第三代的弟子都没有来,爱莫能助啊。”
老和尚笑道:“好吧,我徒孙来亮小和尚上去试试吧,这孩子性情淡泊,平时总想着学医,治病救人可以,学武呢不上进,也不知道行不行。”
林菲儿道:“小和尚,去吧,输赢不重要,尽力而为。”
小和尚来亮点点头,走上前来。他年纪虽小,但眼神坚定,毫无畏惧。
完颜宗翰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和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心想,这华国武林真是无人可用,居然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和尚来应战。他转头对阿茹娜和完颜布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留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
林菲儿道:“就这么定了。我们到前面的演武厅去吧。”她知道,这三场比武中,林黛旎绝对可以胜利,就在前几天,林黛旎武功大成,不到四十岁进入了宗师境界。她这个侄女真的是武学奇才,比起当年自己的境界还要快一点。而完颜宗翰刚才自己轻微试了一下,也很不错,八段大圆满的境界了。自己的徒孙萧诗雯武功也有天赋,和阿茹娜相比在,在伯仲之间。最不确定的是来亮小和尚和完颜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