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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三人的抉择与折家的算计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风平浪静，沈柯三人都很配合张恒的各项举措，就连张衡偶尔借机找茬，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张衡很是郁闷，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故意找茬的举动，才让三人按耐住了内心的小心思。
本来吴刚都已经打算出手试探一下了，可惜因为张衡有意无意的挑衅，所以让吴刚的计划无疾而终。
而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张衡不得不带这盼儿出发了，毕竟不管张家和折家之前有没有联系，任何官员到了边关，都是要去折家走一趟的。
这无关两家的关系，只是这边关的潜规则罢了，张衡之前有意的拖延了几天，就是为了让三人对自己出手。
可惜这三人都太能忍了，他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所以他只能带上盼儿一起去拜访折家了。
没错，他这次并没有带上自己的娘子，按理说这是很失礼的，但放到现在的情形下就很合适了。
毕竟盼儿虽然成了平妻，可若是和正牌夫人一起去，那难免会被压上一头，而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因为盼儿的地位在这个地方，就等同于折家的脸面，这种时候要是带着慧儿去的话，那无疑是在打折家的脸。
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干的，所以他才只带了盼儿出发去拜访，而他前脚才刚走，后脚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三人这里。
“沈兄，你说这张五郎到底耍什么花样？之前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挑衅咱们，现在又把一个平妻带去拜访折家，我怎么越看越迷糊啊？”吴刚对此早就有些忍不住了，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这张五郎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难道他是去挑衅折家的？这也不对啊，就算现在折家也有两人去京城，他也绝不敢这么放肆？”陈林道
“没错，所以这里边一定有问题，而这个问题，应该就出在了他那个平妻上，你们知道，前几天送回来的消息是怎么说的吗？”沈柯道
“我说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买关子了？”吴刚直接道
“呵呵，吴兄别急，我这就说，张五郎这个平妻的背景很有意思，她是教坊出身，当年官家大赦天下的时候得以放免。”
“据说当年之所以，这个赵盼儿能够进入大赦的名录，是因为有一位军中的贵人帮忙，杭州的知州得罪不起，所以才放的人。”
“而这个女子的出身也很有意思，她姓赵，出身邓州。”沈柯道
“什么？邓州赵氏？军中贵人？等等，沈兄，这赵盼儿的父亲，不会就是当年那位都检点吧？”陈林一脸惊讶的道
“陈兄猜得没错，就是那位赵都检点，当年他在军中可说的上一句交游广阔，因其出身，所以军中有不少的好友。”
“最关键的是，当年他和折家也是有些交情的，所以你们现在可明白，他为什么带个平妻去了吗？”沈柯道
“什么？竟然是这样嘛？那，那张五郎这小子也太阴了吧？这么看之前这小子故意挑衅，就是想要借折家势力让咱们倒霉？”吴刚道
“吴兄，你看的太短了，咱们三个算什么？你还是不明白这其中所隐藏的东西。到底有多么吓人。”
“你不妨想想，他们两家既然有这层关系在，那咱们之前所猜测的一切，就将不复存在了，最关键的是，这可是那位圣人的算计。”
“本来很好的一个能坐收渔人之利的良策，却被两家的私下联系给破坏了，这还不算，关键是他们两家联系起来之后，这天下？”沈柯道
“嘶，边关大将和京营指挥，这，这一内一外？这这这？”陈林哆哆嗦嗦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被吓倒了。
别说是他了，就是吴刚此时也被吓的说不出话了，没办法。实在是这个猜测太吓人了，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改朝换代的。
“好了二位，眼下到了咱们做选择的时候了，是把咱们的猜想上报朝廷，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沈柯问道
听了这话的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选了，而沈柯也没有催促，因为这种事情不是能够轻易决断的。
他自己倒是早就想好了，可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他是不能替两人做决定的，因为三人现在在一条船上，一旦有一个心不齐？
所以他不能率先表露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要等其他两人作出决定后，才能够说出来，时间慢慢地过去。
“沈兄，我觉得咱们不能上报，且不说咱们的猜测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咱们上报了朝廷之后，陛下和大娘娘，也不可能处理他们。”
“况且现在的情形下，也没有能力处理他们，而要想这事情不被泄露，那就只能？到时候咱们三个可就要？”陈林严肃的道
“啊，对对对，老陈说的对，不能上报，不能上报，咱们装不知道，对，咱们就装不知道。”一旁的吴刚也赶忙附和道
“呵呵，陈兄，吴兄，有些时候这糊涂不是这么好装的，毕竟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虽然这消息隐蔽，但也不可能瞒住所有人。”沈柯道
“到时候一旦有些不开眼的真的报上去了，那咱们三个一样要倒霉。况且你们是不是忘了皇城司了？”沈柯道
“啊。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如何？”吴刚着急道
“如何？那当然是把那些和咱们不是一条心的，咱们信不过的，统统都处理掉才行。”沈柯一脸平静的道
“什么？沈兄你是说都处理掉？这，这未免也太？”陈林道
“陈兄，你以为张五郎，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带着个平妻去赴宴？他之前表现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
“哼，他就是为了逼咱们三个人作出选择，你信不信，一旦咱们选择上报，这奏折绝对离不开并州地界。”沈柯道
听了沈柯的话之后。陈林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而这时候的吴刚直接道“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听了这话的沈柯二人先是一愣，随后直接点了点头，一场风波从这时候就开始了，随着三人商议妥当。
整个并州都乱了起来，可以不客气的说，在张衡来之前的河东路，这三个人说话比圣旨都管用。
所以当他们三个，一起下定决心要做什么的时候，那是谁都拦不住的，而最先倒霉的就是皇城司了。
他们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都抓了起来，皇城司的人自然是不肯坐以待毙，可面对沈柯三人，他们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而且不光是皇城司，三人还趁着这个机会，把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人，通通都处理了一遍，可谓是百无禁忌。
而对于这些张衡是不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他到了京兆府之后的事情了，在简单的安顿好了之后。
他就带着赵盼儿，拿着从京城带来的礼物，出现在了折家的府邸门口，没等多久就见折继宣从府中出来迎接他们。
二人寒暄了两句后，就直接进了府中，然后径直来到了前厅。
“张兄，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父亲前些时候去前线巡视去了，现如今还没有回来，还望张兄勿怪。”折继宣客气道
“哎，折兄客气了，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来拜访一下，主要就是带我们家盼儿，来谢谢折伯父当年的恩情。”张衡道
“呵呵，张兄，我父亲当年和赵叔父相交莫逆，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可千万不敢这样说。”折继宣道
“折兄，其实我是这次来，还有一事想要商议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来时我父亲有过交代。”
“让我们到了这边之后，全权听从折伯父的安排，我以我这次来还是想问问，我今后在西北那边，该如何行事？”张衡道
“这个嘛？张兄，这其中的事情，需要我父亲做主，这样吧，我一会儿就书信一封告诉我父亲，问问他的意思，你看如何？”折继宣道
张衡听后自然是点头同意，毕竟这本就是应该的，其实今天张衡来，不过是为了把这个过场走完，仅此而已。
而折继宣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正事儿说完之后，张衡被顺理成章留下来用饭，张衡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一直到一个时辰后，张衡夫妇二人才从折家离开，折继宣看着马车走远后，才转身回了自家府邸。
此时的他眼中没有一丝醉意，神情严肃的去往了后院的内书房，到了房间门口后直接敲响了房门，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而入。
“人都走了。”看到自家儿子进来了，折惟忠便问道
没错，折惟忠根本就没去什么前线，而是一直在自家府中，刚才只不过是故意那么说罢了。
“父亲，人都走了，这张五郎还是很识趣的，虽然可能隐藏了一些什么小心思，不过儿子以为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折继宣道
“不是什么大事儿？宣儿，你先看看这个再说。”折惟忠说完后，直接递给了折继宣一封信。
折继宣有些疑惑的接过了信，没多久就脸色大变。
“呵呵，宣儿，可看出什么来了？”折惟忠问道
“父亲，这张五郎当真是好手段啊，这不声不响的，就借了咱们家的势，把那三个人逼得自绝后路。”折继宣有些感慨道
“呵呵，孺子可教也，没错，这人还没到咱们陕西路，他自己的大麻烦就被解决了，这个张五郎还真是不一般啊。”
“看来今后这河东路，只怕是要姓张了，宣儿，你说该怎么做？”折惟忠一脸考教的看向自家儿子道
“父亲，这事情还没到不能收拾的程度，这内忧是让他解决了，可是还有外患呢？西北五洲的那些人，可没那么好解决。”折继宣道
“呵呵，是啊，这李家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张家这种时候去河东路，无异于火中取栗。”
“你明日告诉他，让他提防着点李家，最好是让李家安分一点，必要时，可以打上一仗，搓一搓李家的锐气。”折惟忠道
“什么？父亲您是要让他开战？父亲，这是不是？”折继宣迟疑道
“无须担心，你可别忘了，现在的河东路，已经是他们张家的地盘了，他们要是打起来，可就不是咱们家的事儿了。”
“宣儿，自从这檀渊之盟后，咱们和辽国没了战事，对于咱们家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虽然现在有了京城这条路。”
“可只有一条退路是不够的，既然这辽国不打了，那大不了换一个就是了，这朝廷本就不待见咱们这些个将门。”
“若是再没了用处，那岂不是？是人都说养寇自重，可这养寇自重的可不是咱们折家，而是张家，宣儿你这回可明白了？”折惟忠道
“父亲英明，儿子明白了，儿子后天就把他找来。”折继宣道
折惟忠见状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折继宣直接就退出了书房，看着自家儿子离去的背影，折惟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三天，张衡再一次来到了折家，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是自己来的。
“折兄你说什么？李家？他们很不安分？之前不是已经？”张衡道
“张兄，你是不知道啊，自从先帝承认了五洲之地后，他们就越发的不安分了，虽然没有对咱们用兵。”
“可在另一边是一点都没闲着，甘州回鹘已经几次像我折家求援了，你也知道，之前先帝的时候，所以嘛？”折继宣欲言又止道
“折兄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不过，光凭我那河东路的人马，只怕是不够用啊，不知道伯父的意思是？”张衡问道
“这个张兄无须担心，你这次回去的时候，我父亲会调派兵力随你一同回去，不过张兄，我父亲的意思也不是要把事情闹大。”
“只要牵扯了李家的兵力，让他们没那么顺利攻下甘州回鹘就行了，最好是不要闹得太大，要不然到时候不好收拾。”折继宣道
“嗯，折兄放心，我心里有数，就是不知道，这次伯父打算，让我带回去多少兵力？”张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