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拐到大厅的时候,咲夜已经被击败了,不,应该说是我们看到了她被击败的最后时刻。
对,最后的时刻。
巫女抓住了咲夜的胳膊,咲夜用手肘打了过去,理所当然的绝杀才对,可,穿过去了,仿佛巫女也能够飘散,咲夜打向了巫女抓住她的那只手,估计是变了主意…也穿过去了,她打到了自己的胳膊,而巫女的手仍旧抓在那里。
剩下的无关紧要了,无需赘言。
咲夜败了,败在至少看起来是绝对的绝对面前。
“至少魔理沙是这样叫的,挺好听的,不是么?我觉得不错,啊,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不打烂你的脑壳了…呦西!”
巫女絮絮叨叨的,还用御币把咲夜打晕了。
雾雨行为。
虽然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雾雨有了这样刻板的印象,可我就是想这么说。
感觉挺搭的。
“唔?魔理沙?…剑鸣妖…喂,剩下的那个,你就是异变的源头吗?”
巫女站起身,刚好看见了我们。
“不是,我这样说你会信吗?”帕秋莉回道。
“管你是不是也先退治掉好了…哎哎,魔理沙,别挡路!”
雾雨已经跑到了前面,压低了帽檐,说:“元凶可是我的猎物哦,灵梦。”
巫女一副“我悟了”的样子,转头就跑掉了。
????
啊这?
what?
我和雾雨面面相觑,有点懵懵的。
“喂,易小哥,灵梦怎么走了?”
雾雨压低了声音,问。
还没等我摇头,帕秋莉就叹了口气,说:“穿帮了,走吧,去找蕾米。”
穿帮么…
也对,以雾雨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近在咫尺的抢怪机会。
巫女…真是可怕的直觉。
我信服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后知者的自觉。
确实,帕秋莉不说出来的话,我一时半会是理不清思路的。
然后,我们跟着帕秋莉上了露台。
主君已经和巫女打起来了。
还是来晚了。
一个一个的都有毒吧啊喂!!!
“蕾米,哪怕败掉了也不要立刻解除红雾!”
帕秋莉冲了上去,用手捂住胸口,焦急地向主君喊道。
很难想象那家伙会为了这样的一句话跑起来,不顾及身体。
“你不说我也想这样做了!”主君用神枪扫开大片的灵符,大声地叫嚷着,“一上来就攻击我,这也在规则之中吗?杀人鬼!”
巫女没有回答,只是带着灵符之雨发起冲锋。
只是点亮符卡,没有宣言,就像我和雾雨都做过的那样。
规则之下的无规则。
眼前理应是神代的画卷才对,承应神命之人与遮天之魔厮杀的画卷。
可巫女并无神命应承,主君也没有遮天之势。
现实仅仅是,一人为军的巫女和红色之月的游戏,嗯,游戏而已。
即便失去了规则的意义,本质上这也只是只决胜负不绝生死的游戏。
宛若,神代重临的游戏。
飞舞的弹幕让我有些失神。
场地空阔果然不一样。
不多大时候,主君就落了下风。
论华丽的程度我更推崇主君,优雅,威严,巫女的弹幕更像是浪,对,就是那种刚猛冷血的感觉。
可如果抛开忌讳,把主君的弹幕比作水,把巫女的弹幕比作火的话,在气势上,柔水是压不住硬火的,那无源的,不需依附任何东西的,火焰。
“来了。”
帕秋莉喃喃说,应该是说给自己听的,我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不过确实有东西在逼近。
“轰!”
我踉跄地稳住身形。
“嗡嗡~”
城,在颤抖,哀鸣,求饶…
雾雨扶住了帕秋莉,和她一起蹲下了身,捂住耳朵。
我没有那样做,只是站着,和地面一同战栗。
不,我只是想站着罢了,微不足道的执着。
花香…带着花香的魔力…
震动停下了。
随即,一个巨大的花盘突进了视野里,上面站着一个人影,因为雾气的缘故我并不能看的多清,可我能够认定,那是一个女子。
粗壮的“茎”托着花盘向这边移来,来人的面目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唔…
风见,幽香…
“你们好啊虫子们,接下来,我会平了这里。”
很是散漫的语气。
猩红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人,最后,停在了我的身上。
视线,对上了…
“喔?你的眼神真是有趣,怎么?有什么不满么?”
哈?
找茬的吧你!
——————————
“啊~真是烂到透了。”
我捂住了脸,哀叹说。
没错,那大妈的演技实在是烂透了,板板正正的经典智障反派台词模板。
先前营造的紧张气氛显示的无影无踪。
真是的,快拿出你身为花之暴君的威势啊混蛋!
说了即兴发挥就是这种程度吗…还不如我的剧本实在,或者说她对我的要求很不满?不是已经k了我一顿了吗?
算了,这种程度的出戏也无伤大雅,帕秋莉会把场子圆回来的…吧。
啊啊啊,连心态都被屑易传染了啊!!!
屑易你是病毒来的吧?!!
算了算了…算个锤子啊混蛋!
虽说我的第二手准备已经备好了,可我还是不想节外生枝。
很简单的道理,一命通关不是更好么?
帕秋莉对着屑易说了些什么,然后屑易就喊了出来:“对对!很不满啊!”
巫女和那个吸血鬼反倒成看戏的了。
真让人不爽,明明我才是导演,观众也应该只有我才对。
我又没邀请她们观战。
欣赏屑易所谓风采的人最好就只有我嘛~
越来越无理取闹了,就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与妖魔同舞之时…
激动人心呢~心潮澎湃之时任谁都会有点小任性吧~
再离近些会被屑易的狗鼻子闻出来,有点难受,远远看着还是觉得不过瘾。
用一用古明地家那位的能力么…算了,这样就好了,那家伙很难碰到,或者说我也很难发现她。
血液的储备已经快见底了。
暴君大妈应该是在和屑易讲规则。
好像讲好了。
她们飞远了一些,估计是屑易不想波及到红魔馆吧。
那种东西分明炸几次也不过瘾才对。
我在兜里摸索一会,拿出一个小瓶子。
标签上写的是“こいし”
恋。
还是有些忍不住啊~
那么,请起舞吧,我的皇狼!
我拨开了瓶塞。
“噫!”
下面…下面…屁股…
我是坐在隙间上的,而那个隙间里探出了一只手,直接按住了我的屁股。
你还摸…
“死——老——太——婆!”
我飞开来,用传音的道法向手的主人大吼。
“啊呀,抱歉抱歉,年纪大了总会有些老眼昏花的呢~”
这家伙…
叫人讨厌,可确实又讨厌不起来。
妖怪贤者,八云紫,她就是这样的存在。
琢磨不透的家伙…至少我琢磨不透就是了。
另一只手从隙间里探出来,和先前那只手一起把隙间的开口撑大,接着露出一个姣好的金发女子的面容。
她出来了。
“你来做什么?”我问,很没有好气。
“观影咯。”她随口答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你不在我的邀请名单上。”
紫耸了耸肩,慵懒地坐在隙间上。
“喂,说话啊…”
她瞥了我一眼,反问道:“灵梦她们不也是一样吗?”
“那是不可控因素啦,我不想暴露的话就不能赶走她们。”
“那咱也是。”
唔…真是的。
我决定不再理会她,把手凑到了嘴边,准备喝下那小瓶里的血。
…我,我瓶子呢?!!
一定是刚才被吓掉了啊~
我恶狠狠地盯向她,像是要把她吃掉,不,说成吞要更合适些。
“怎么了,麟?”
“又少了一份血样,你干的好事。”
我长叹一声,想尽千言万语终究还是从心底浮出一个算了。
她好像把什么东西推到了我的面前,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
唔,爆米花。
“还有可乐哦。”
呃呃呃…还真是齐全。
“不就是坐不到好座位了嘛,这就当是害你换不了座位的补偿吧。”
“算你识相。”我撇了撇嘴,其实是有点小开心。
我抢过了她的可乐和爆米花。
哼哼哼哼~叫你搞我~吃西北风吧你!
然后…她又从隙间里掏出来一桶爆米花和一大瓶可乐…
该死,这死老太婆有过诚心吗!
我再看向屑易那边,战况已经焦灼起来了。
四六开的样子,屑易是四,那大妈是六。
我和那大妈谈成的其实只有一点,那就是她要在最后败给易。
翻译一下就是放水。
很违背梦幻之主花之暴君的信条呢,不过她揍了我一顿之后倒是答应了。
把我弄得那么惨还不答应我就该和她拼命了,那更不符合她的准则。
看样子她倒是玩的挺尽兴的,啊,想起来这个上身都隐隐作痛啊…
“喔!这个这个!”
紫,你有些大惊小怪吧?嘛,为了调动我的情绪?
大妈发出了一记魔炮,仅此而已。
虽然大了…靠!别扩大了啊!你叫屑易怎么玩啊!
正史[传说火花]。
不用听她宣言的,我知道,那段仅仅只有她,我,曾经的易,还有紫才知道的虚伪历史。
屑易用零式放出了一道很厚的冰墙,啊,说起来厚度比长度高度都多了几倍真的该叫墙吗?
接下来是屑易的晓星残月瞬移贴身,匕首挥下,蚀狼跟进。
真是个笨蛋。
我拉开一道隙间,坐了上去,把可乐和爆米花放在用“无影楼台”弄出的空气板上。
我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嗯~甜,脆,香。
嗯嗯,不错不错。
姑且可以无视屑易的智障操作了。
论起近战,那大妈远不是现在的易可以对付的啊~
如我所料,屑易压了几刀就被反打了,嘶~会骨裂的吧。
退回去了,不过用处不大,大妈会追上来揍。
“紫,杯子!”我嚷道。
…靠?你还敢上?!!
真是不明之…不见了,人在…天上!
大妈格挡的一瞬间他用晓星残月瞬移到了天上。
你要做什么,易?
猫仙御宝·冥主,萱花…
那战锤发疯般增大,涨到了直径十几米才停下。
砸下!
真是要命的攻击,你们约定的规则到底是什么啊!不是符卡规则吗?
算了,这东西的基本完善应该在春雪异变之后才对。
我拧开瓶盖,往杯子里倒。
大妈的四周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一齐开放。
我喝了口可乐,等待她的下一步行动。
她用手对准了屑易,那些花也在积蓄魔力…连这边都可以感受得到…
别玩镭射啊!
“正史[传说火花·齐射]!”
魔炮就差把锤子掀飞了,暂时还是在僵持的样子。
屑易又不见了…大妈身后…
“妖道[浮生修罗舞]!”
奇怪,这样的符卡…明明他没有恢复记忆才对…
刃之舞…
大妈似乎是应付不了这样的疯狗流派呢。
刀刃消失,屑易将手伸向了大妈,空间像是被禁锢了一样。
大妈一下就能挣开,不过她好像不想继续这样的闹剧了。
在这里终结么,也不错。
我把杯子扔开,做出和屑易同样的动作。
“杀符[假想·刀剑乱舞]。”我发动了宣言。
姑且蹭个助攻好了,算是对大妈的报复。
“杀符[假想·刀剑乱舞]!”屑易的声音过了一会才传过来。
大妈被数不清的“刃”给包围了。
至于是什么…我看见屑易的弹幕,剑形状的番茄…所以我也用了这样的制式。
大妈被番茄包围了。
易的“刃”动了,我也意动操作起自己的弹幕。
上吧!我的番茄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