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幼月对我所说的那样,在她走后一会儿的功夫,那位女仆长就来到了我的身旁。
名字是…咲夜,来着。
至少幼月是这样称呼她的。
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咲夜就已经打量了我一遍。
然后,她向我欠身致意。
“抱歉,失礼了。”
她并没有什么歉意,我看得出来。
但还是要客套一下,这就是礼节的重要性。
于是我回了一句“没什么”。
那句抱歉啊,本来应该是像棉绸一样的啊,从她那里说出来居然给我一种匕首的感觉,真的是不可爱。
“需要再待上一会吗?易先生。”
不卑不亢的语气,语速也恰到好处,问题是…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喂!
潇洒,从容,一如中世纪的骑士贵绅,可同样的,她太过刻板认真了。
幼月想必很头疼吧?这种性格。
“不必了。”我淡淡地笑了笑。
“请随我来,我会送您回去的。”
语毕,她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我不大情愿地望了一眼那两本书,当然也是最后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会议室的外面是一条走廊,和我想的一样。
走廊很长,光线和会议室一样昏暗,望向两头都只能看见黑洞洞的一片。
不过,路程并不像我所见到的那么远——这个地方需要隐蔽,直接带我出去的话,就是本末倒置了。
这种时候,传送魔法自然是最佳选项。
她走进了一个与会议室眦临的房间,传送阵亦或者是道具应该在里面。
我走进门,她正站在我的左手边,摆出“请”的手势,一动不动。
我嘴角抽搐,一脸的无奈。
果然…
“前面是帕秋莉大人准备的传送阵,可以直接送您回去。”
言简意赅,也算是验证了我的猜想。
“咲夜小姐,太过认真的话,只会让人伤脑筋哦~”
我轻佻地抛下了这句话,下一秒就跑进了传送阵。
当然是我自作主张了,不过我确实是很好奇,从外面打醒的话,她会有怎样的改变。
木得感情的自律式兵装太可怕了。
白光一闪而过,不等我去研究一番就又消失掉了。
此刻,我已经回到了店里。
眼前自然是店里的景象。
回来了呢~呵呵,还真是人头大。信息量过度。
“喂,屑易回来了啊!”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冴月麟正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你活了?!”
“什么叫我活了啊!你这家伙!嘶~”
那家伙激动地扭着身子,然后…扯到伤口了。
一条从一侧肩膀一直延伸到另一侧腰部的狰狞划痕。
“不死性被砍回去了?孤可不记得有这种制约武从我手里流出去。”我皱了皱眉,问道。
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把手放回去的时候又挤出了一摊血。
“不关你的事,蚀狼借我一下。”
“哈?”
我有点惊讶,这个要求…
“快一点!”
我耸了耸肩,把蚀狼递了出去。
无妨了。
至少…
我会在蚀狼杀掉她之前让它停手的。
……
蚀狼桑,你…叛变了?
喂喂喂!对面可是一个过期萝莉!老年的!蚀狼桑!
我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着蚀狼,但它根本不搭理我。
冴月麟抓住蚀狼的刀柄反手一划,蚀狼的刀刃就又在她的伤口上斩了一遍。
好像是杀死了什么东西,我感觉得到。
那道伤口不见了,虽然还留着血迹…
“转回去啦,hentai…”
她把蚀狼丢还给我,抱着胸,说道。
“哈伊,哈伊。”
我转过身,嘴里却是嘟囔着:“平成这样,有什么好看的?”
“要你管啊!”
我轻轻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真是个笨蛋。baka麟。
身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无所谓了,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的话,那我早就死掉几百年了。
但是,蚀狼的举动…
我低头看向它,那家伙发出了辩解一般的微鸣。
大概的意思我可以读出来,就是,它不想,不光是因为我,也因为它自身。
有趣,我们两个居然都是这样子。蚀狼。
“可以看过来了呦,易。”
至少我该庆幸一下,这句没有加上屑字。
我闻言,回过身子看向她。
这…
我不禁皱了皱眉:“麟,这套衣服是哪里弄来的?”
同款,神级撞衫。
“灵子凝物,你经常干的事情,怎么样,好看吗?”
那家伙居然是一脸兴奋的表情…
实在是难以想象。
这样再平常不过的事物怎么可能让人开心。
鬼知道这家伙脑回路是怎么样子的。
我思略了一下,回了一句:“好…好看。”
除了我这样的精神病,谁会在夏天穿一身黑啊喂?!!
早上的也就算了,就说你玩个潜行的任务,现在是什么鬼?!!
无力吐槽+1
“你…”
“我准备放一天假呀~”
“哈?”
“总之呢,一直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本小姐就赖在这里了哦~”
我的头上似乎是冒出了冷汗。
不要随随便便帮别人下决定啊…
拒绝的理由好像有很多,我都不知道该挑哪个才好了…
我居然……点头了?什么情况?
唔,那就将错就错吧…
“孤知道了,那么欢迎了,店员一号!”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