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软的声音,像小羽毛挠在心口。 陆远舟眸光晦暗,喉结滚动,人却不敢动。 但好在,时染喝的不多,意识到自己的出格举动,她脸色更红了。 “我,自己去旁边,待会……” 她理智还在,话也不敢多说,慢吞吞的挪了挪屁股,想自己坐在另一边。 可身体的热,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难忍且尴尬。 她像是炉子上铁片,被烧的越来越红。 陆远舟抬手把人按住:“别乱动,会更难受,马上到家了。” 眸光却低垂,看着她头顶上小小的发旋,旁边几根不太长的头发,没规则的飘着,像是炸毛的毛团子。 他的眉眼更显温柔缱绻。 时染抓着他的手臂,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像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想要跑出去玩,但又要听老师的话,硬着头皮,安静坐在教室里等待下课。 她垂着眸子,尽量忽略男人的存在,试图让自己,别往歪了想。 可是低头,看到男人精壮的腰身,再往下…… 她猛然抬起头,看着车顶。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要伸手摸上去…… …… “快到了吗?”时染试图转移找话题。 希望能分散些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这车里,好热。 热得口干舌燥。 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去亵渎这方神明。 余光落在男人的唇上…… 时染深吸一口气,却没注意到,她手里还紧紧抓着陆远舟的手臂。 感觉到微微疼,陆远舟垂眸,女孩脸颊比刚才更红了。 邬家的人,可真是好样的! 他心疼,却不敢去碰她。 倒不是怕时染忍不住做出什么,而是这样的她太诱人。 怕自己,不当人。 明明二十分钟的路程,时染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车一停下,她便着急忙慌地去开车门,但是手脚无力,急出汗都没拉开。 陆远舟从外面打开门,弯腰把她抱出来,然后快速去了浴室。 水龙头哗哗出水,时染看着浴缸的水,越来越多。 想要来个凉水澡。 “染染,不可以,会感冒。” 陆远舟温声开口,抬手按住她动作,目光带着几分无奈。 知道她难受,但确定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能趁人之危。 时染难受地往墙上靠了靠,衣服一不小心带起淋浴的开关。 两人都猝不及防,被打湿了衣服。 时染手忙脚乱地去关水:“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这微凉的水,确实让她有片刻的舒适。 只是……她的视线落在陆远舟湿掉的白衬衫上。 若隐若现的腹肌,才更为致命。 救命! 她眸光暗下去,手不受控地就摸了上去。 时染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整个都是红润的。 不安分的手,被按住。 陆远舟抓着她的手,刚要说话,女孩抬眸看过来。 不知是热的,还是水汽蒸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抬眸看他的时候,带着几分委屈。 一副还要摸下去的模样。 陆远舟:“……” “先洗澡。”他嗓音暗哑。 时染看着他,一动不动,好像不让摸,就不听话一般。 男人张口,嗓音比刚刚还要隐忍难耐:“洗完,让摸,好不好?” 时染弯眸,眼底染上笑意。 她这会脑袋昏昏沉沉,已经没了什么理智,做事全靠本能。 眼看着女孩就要直接进浴缸,陆远舟眼疾手快地把人拦下。 他拿开外套,温声引导:“我出去,然后你把衣服都脱下来,泡一会。” 时染皱皱眉:“你不一起吗?” 陆远舟:“……” 浴室一时陷入沉默,片刻后,他才哑着嗓音道。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先洗。” 时染其实这会已经不太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只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离开这狭小暧昧的空间。 她乖乖脱了衣服,进入浴缸。 水温不是太高,时染慢慢意识回笼几分。 她垂眸看了眼肩膀上的红印,目光暗沉。 搓澡布狠狠搓了几下,似是要把那片肉都抹掉一般,整个肩头变成红色。 再看不出那个让人恶心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 邬家: 宴会人群散去,整个大厅只留下邬家的人。 邬子明和邬玥并排跪着,几个同辈的兄弟,目光戏谑。 邬子明脸色发白,面露阴狠,阴恻恻地一一扫过那几人的脸。 “你们以为,自己跑的掉?” 他声音刚落下,邬父就气急败坏地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逆子!我早劝你注意言行,你竟还敢将主意打到陆远舟头上!你知不知道,我们邬家所有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整个邬家都会因为你,毁于一旦!没有女人,你是不能活吗?” 邬子明冷笑:“你的女人,好像也不少。” “吵什么吵!”邬老爷子一声呵斥,他脸色也难看得很。 想起来陆远舟临走前说的话,目光更加阴沉。 “你们两个,”他气地一拐杖打在邬玥身上,“你居然非但不劝他,还敢跟着胡闹!” 邬玥闷哼一声,垂着眸子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对这样的偏心她已经见怪不怪。 邬子明眯了下眸子:“是我自己的主意,小玥并不知情。” “你个混账!你要想保住自己,还有邬家,就去松云居外跪着,等陆家那位消了火气,我再回来细细给你算账!” 邬老爷子面露凶光,气这孙子不争气,更气陆远舟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般折损他们邬家的脸面。 “你以为我去了,对邬家就是好事吗?” “你现在有拒绝的资格吗?”邬老爷子冷眼看着他,“既然是你给邬家惹出的麻烦,就得你去平!” “你若是不听话,我也不介意换个继承人,至于你妹妹邬玥,一块打包送走。” 这话一出来,最先慌神的反而不是邬子明,而是邬父。 “爸,邬玥怎么我先不说,但子明可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除了他,谁还能接手陆家?” 邬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邬子明:“把这混账东西,送去松云居!” “爷爷,”邬玥开口,“我愿意替哥哥下跪,恳求陆总的原谅。” 邬子明看了她一眼,目光闪了下,然后起身,往外走。 “少自作多情,你以为做这些没用的牺牲,就能让我高看你一眼?”他冷哼一声,眼底泛着危险的光。 陆远舟今天这么折辱自己,他都会讨回来的。 还有那个女人,居然又是只差一点点! 松云居内,时染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脸懵。 她记得自己是在洗澡,那是怎么回房间床上的? 茫茫然换衣服,洗漱下楼。 陆远舟不在,应该去外面晨练了。 隔着窗户往外看,昨晚好像下了雨,路面上都湿漉漉的。 院子……时染目光忽然顿住,栅栏门外跪着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