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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芝与郭禹激战正酣,忽闻身后秦浪大呼,心头一紧,双掌猛然发力,如排山倒海般将郭禹震退数步。
她迅速转身,只见寒光一闪,秦浪的刀锋已至,凌厉之势令人心悸。
寇仲芝虎目圆睁,怒意勃发,虽体型庞大,却身形矫健,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未及喘息,郭禹已趁势而上,刀光霍霍,如同秋风扫落叶,连绵不绝。
寇仲芝双掌翻飞,与郭禹再次陷入缠斗,掌风与刀光交织,场面惊心动魄。
秦浪一刀落空,也不心急,再次蓄势待发,口中高喊:“肥婆娘,小心头顶!”
言罢,又是一刀劈砍而下。
寇仲芝怒火中烧,对秦浪的挑衅置若罔闻,全力应对郭禹的攻势。
她凭借过人的身法与力量,再次将郭禹震退,同时巧妙避开秦浪的偷袭。
然而,郭禹攻势愈发猛烈,不给寇仲芝丝毫喘息之机,两人之间的战斗更加激烈。
秦浪连砍两刀落空,却神色自若,挑衅之声再起:“肥婆娘,护好你的腰子,免得不保!”
寇仲芝怒意上涌,破口大骂:“小子,你搞偷袭,好不要脸,有本事与老娘正面一战。”
嘴上骂着,双手却不停舞动,既要抵御郭禹的凌厉攻势,又需闪避秦浪的无端侵扰。
然高手过招最怕分心,寇仲芝防线渐显漏洞,慢慢落入下风。
秦浪见到计策奏效,更是来了精神。
只见他身形灵动,上蹿下跳,言语间尽是戏谑:“肥婆娘,小心下身!”
“后臀勿忘!”
“……”
每言必伴以虚晃一刀,旋即远遁,令寇仲芝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战场节奏尽被秦浪掌握。
郭禹见状,攻势愈猛,两人夹击之下,寇仲芝渐感力不从心,步步后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秦浪故技重施,高呼:“肥婆娘,脑袋不保!”
寇仲芝本能反应,侧身欲避,不料这竟是秦浪的诱敌之计。
电光火石间,秦浪杀猪刀已至,精准无误地劈在寇仲芝毫无防备的后背,一刀深及骨髓,鲜血喷涌。
“啊!~该死的骗子!”
寇仲芝痛呼震天,大声怒斥,“言而无信,说好只攻头的!”
秦浪冷笑不语,一击得手,调头就蹿了出去。
郭禹洞悉先机,趁寇仲芝背负重伤、步履维艰之际,骤然暴起,手中绣春刀化作道道寒芒,精准无误地朝她周身要害猛劈而去,每一击都蕴含着致命的杀机。
寇仲芝眼中血丝密布,瞳孔因愤怒与不甘而急剧收缩。
她深知闪避无望,索性放弃抵抗,死死锁定在不远处的秦浪身上,恨意滔天。
“我恨呐!小兔崽子,老娘死后,化鬼亦要寻你索命!”
话音未落,“噗嗤”之声连续响起,如同死神的呢喃,寇仲芝的脖颈、心脉、腰腹瞬间被锋利的绣春刀贯穿,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寇仲芝的身躯颤抖着倒下,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芒,一切言语戛然终止。
“嘶——!”
外围观战的众差役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刚才还勇猛无匹的知县夫人就这样被活生生砍死了?
所有人都看向秦浪,谁说这小子不入九品的?
方才他使出的刀劲,分明是八品修为无疑。
还有,那个锦衣卫好像说秦浪是他兄弟。
这秦浪到底什么来路?
不是说他进衙门当差以前只是一个杀猪的吗?
在场的几名捕头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不约而同地聚拢到秦守正身旁。
吴彦捕头面带笑意,拱手道:“老秦,你这叔侄俩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秦守正恍若梦中初醒,见到面前几个捕头脸上都开满了菊花,一脸茫然,连忙回礼。
“吴捕头,您这是何意?”
吴彦笑着说:“行了,别和我们装了,你这侄子分明已经八品境,你还说他不入品。”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和我们说说,你这侄子和锦衣卫是什么关系?”
秦守正再次懵逼,“吴捕头言重了,我这侄儿此前确是屠户出身,何时与锦衣卫扯上关系,我也是一头雾水。至于他何时入品,更是让我摸不着边。”
几名捕头心想,这老小子八成是不想承认,便也不再追问。
不过,他们很快达成共识:秦浪与锦衣卫的关联,以及他展现出的实力,都预示着秦家叔侄的未来不可小觑。
于是,捕头们纷纷拱手祝贺:“老秦,真是可喜可贺,得此侄儿,家门有幸。日后若有需要,只管开口,我等定当鼎力相助。”
秦守正一看众人态度,不像作假,刚才还弯着的腰立马挺得笔直,脸上的愕然之色完全被淡然替代。
他向几人拱手道:“那秦某便多谢诸位同僚了。”
“哈哈,好说,好说。”
几人很快亲如兄弟,热络起来。
与此同时。
张鸿锦发髻散乱,周身染满鲜血,于长蛇阵内奋力厮杀,其状惨烈。
目睹寇仲芝倒下的瞬间,他眼中非但未现哀痛,反生一抹解脱的快意,仿佛多年重负终得释放。
谁人知晓,自己这么多年每日被一只母猪无限索取,是何其痛苦。
他现在恨不得放声大笑,畅饮美酒以庆自由。
突然,郭禹之声如雷贯耳,自阵外传来:“锦衣卫听令,退至一旁,张鸿锦交由本官亲自处置。”
此言一出,众锦衣卫顿感轻松,若非郭大人及时而至,恐难逃覆灭之劫。
他们迅速执行命令,撤退成圈,将张鸿锦孤立其中。
郭禹身形迅捷,转瞬已至圈内,绣春刀轻挥,直指张鸿锦,冷声道。
“张鸿锦,即刻受手就擒,随我回镇抚司接受审判,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张鸿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郭禹,你未免太过自信。我虽承认你技高一筹,但想擒我,痴人说梦!”
言罢,他眼神骤变,如利刃般射向锦衣卫阵中的秦浪,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好一个奸猾小子,原来你竟是锦衣卫的爪牙!”
“我当日真是有眼无珠。今日之辱,我记下了,秦浪,你且等着,他日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秦浪回以一笑,“张大人,眼下的困境尚需您费心解决,至于日后的恩怨,还是留待您逃出生天后再议吧。”
张鸿锦被这番话堵得心头火起,若不是昨日毒针用尽,自己怎会陷入苦战,刚才便要了这小子的命。
直到此刻,他都弄不明白,明明自己没有暴露,锦衣卫是如何锁定自己的。
但现在多想无益,先逃脱当前困境,再做计较才是。
于是,他身形猛然暴起,直奔院门方向,企图从锦衣卫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