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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你误会了。东方姑娘是后来才被送至此处,我们之间清白得很……”魏阳感到一阵尴尬,仿佛被当场捉奸。
“不必多言,莲香虽年幼,却深知殿下的脾性。以往殿下懵懂时,对府中婢女尚且举止轻浮,如今清醒,竟愈发大胆!”莲香冷哼,语气中满是愤慨。
“莲香,你仔细看看,我坐于榻上,东方姑娘在床上。别胡闹了,过来,我有要事相告。”魏阳压低声音,生怕外人听见。
莲香审视一番,见东方静安然卧床,魏阳正襟危坐,情绪逐渐平复,嘟着嘴靠近魏阳。
魏阳连忙将前夜之事及东方静的真实遭遇一一道出。
莲香半信半疑地望向东方静,“当真?”
“莲香姑娘,殿下所言非虚,昨晚殿下对我秋毫无犯。”东方静轻声确认。
莲香心中大石落地,自知即便殿下真有新欢,身为婢女的她也不应如此失态。
“哼,莲香,你以为我本性何如?在你眼中,我竟是那等不堪之人?”魏阳故作不满,轻哼一声。
莲香微施一礼,笑颜如花,“是我错怪了殿下,殿下早已改邪归正,非昔日可比。”
“我本也非大恶,罢了,先不提这些。眼下有一事需你相助。”
“何事?”
“替东方姑娘找套衣物。”魏阳边说边不由自主地瞥向被褥中的东方静。
不久,莲香取来衣裙,递给东方静,同时轻轻瞪了魏阳一眼,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释然。
魏阳识相地侧过身去,留给东方静足够的隐私空间。
不久,东方静终于整理好衣裙,然而当魏阳回眸一瞥时,心头的悸动竟比先前更为剧烈!那袭衣裳,本就因莲香纤细的身姿而略显宽松,如今穿在体态丰盈的东方静身上,非但未能贴合,反而勾勒出一种呼之欲出的韵致,更添几分诱惑。
“莲香,快……快取手帕来。许是我近日练功过度,鼻血不受控制了。”魏阳以手掩鼻,慌忙再度转身回避。
“殿下,这真的是练功所致吗?”莲香递上手帕,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对魏阳投以质疑的一瞥。
魏阳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转换话题,“言归正传,东方姑娘今日便暂且留宿府中吧,外出恐遭鲁南风之手,诸多不便。”
“小女子明白。”东方静轻抚胸口,微屈膝行礼,姿态温婉。
“还有一事,你确定家中亲人安好无恙?”魏阳关切地询问。
“那贪官嗜财如命,家父在幽州各地的生意颇多,想来在他彻底掌控那些产业前,应不会对家人下手。”东方静答道。
“如此便好……”魏阳点头,心中稍安。
东方员外在当地声名远播,曾于宁德县大灾之时救助六村数百户人家。若能设法搭救东方员外,或可动员民众,揭露鲁南风的种种恶行。
思绪至此,魏阳向莲香提议:“莲香,我们今日外出走走如何?我带你观海,但需添一件外袍,海风颇凉。”
魏阳与莲香步出府门,身后紧随三名护卫,名义为护,实则监视。按理,鲁南风无需对一个看似无害的皇族如此戒备,除非……
一股不安悄然爬上魏阳心头。宁德县内,鲁南风的眼线密布,他不禁揣测,是否前几日与张之洞秘密探访之事已被察觉?
然魏阳自信其伪装无懈可击,加之莲香与两辆马车的掩护,鲁南风即便有所察觉,也仅知有人暗中查探而已。
若鲁南风真已洞察一切,又怎会将急于求援的东方静轻易交出?
此行,魏阳肩负四大要务:首要便是寻找并营救东方员外一家;其次,接近苏师爷,图谋策反;再者,探查县衙周边地形,摸清千余府兵的驻扎点;最后,为东方静购置合身的衣物。
赏海之后,魏阳步入县城,借参观县衙之名,实则暗中侦察地形与兵力布局。
让他诧异的是,鲁南风的老宅四周竟布有四座军营,每营皆驻重兵,将县衙与老宅围得水泄不通。
魏阳暗叹鲁南风狡猾至极,显然深恐遭刺杀或叛乱。
难怪民间流传,那些本该抵御外敌的巡防兵,实为鲁南风的私人武装。
望着固若金汤的县衙与老宅,魏阳推测东方员外一家极有可能被囚于此,地牢或藏于县衙之下。
因有护卫监视,魏阳大致掌握情况后,速为东方静购得新衣,随即返府。
回府首务,即刻绘制县衙地形图。对魏阳而言,此事轻而易举,时间充裕时,甚至能精确标注距离。他依据县衙结构及排水系统,推断出地牢的大致位置,并在图上详尽标记。
待夜幕降临,为免生疑,魏阳安排东方静继续留宿自己卧室,当然,两人各自安寝,界限分明。
“莲香,不过是让你多取些被褥,怎的连自己的铺盖也一并抱了来?”魏阳目光落在榻上忙碌整理的莲香身上,疑惑问道。
莲香冷哼一声,道:“我既要在榻上歇息,自然要带上自己的被褥。”
“什么?你也要在此留宿?意欲何为?”魏阳苦笑不得,问道。
“何为?我怕殿下深夜胡作非为,特来监督,免得殿下做出什么糊涂事!”莲香嘟着嘴,目光炯炯地盯着魏阳。
“休要胡闹,监视我的人还不够多么?你若在此,岂不更要惹人注目?”魏阳压低声音,轻声警告。
然而,莲香一边整理被褥,一边振振有词:“被人知晓更好,若他们得知殿下一夜双美同享,定会觉得殿下更加狂放不羁,那鲁县令不就更安心了么。”
魏阳一时语塞,唯有苦笑:“如此一来,你睡床,她占榻,我该何处安眠?”
“殿下不是日日需练功么?我特意为您准备了蒲团,今夜便在地上修炼《紫霞真经》,以无欲则刚吧。”莲香答道。
“是《紫霞真经》,你啊,真让我哭笑不得。”魏阳无奈拿起蒲团,一屁股坐于地上。
“殿下身为皇子,小女子怎敢高居床上,还是让小女子睡地上为宜。”东方静边说边动手将床上的被褥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