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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吕宗禄不仅用了虵石,也献祭了当时在吕家村里所有人类、炼化妖怪以及动物的生命。
还有可以炼化制作复制物品的“炼金阵”。
使用炼金阵也需要虵石作为基础,使用者也需要具备强大的念能量。
两者缺一不可,这就是大部分炼金术无法实现的原因。
想要用尸冢阵实现炼金,虽然不需要虵石,但也需要原料。
哪怕是尸冢阵也做不到凭空变出东西来。
如果没有原料,也需要用生命献祭,但献祭与收获比例相差太大。
比如说想要炼制出一块黄金,在没有原料的前提下,就需要献祭人命。
我大概算了下,炼制一克黄金就需要献祭一个人。
但炼化其他非贵重金属,要献祭就不需要人命,只需要肢体或者器官。
前提是,肢体和器官必须是在献祭的同时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
我想要脱困,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移魂阵。
虽然尸冢阵也可以达到移魂阵的效果,但这件事需要同样知道使用尸冢阵的人配合。
因为需要被炼化移魂是我自己,我做不到既使用也被炼化。
我也不能把尸冢阵的绘制使用办法教给其他人。
因此,我只能去已经全面沦陷的沪市找曹巾帼。
使用移魂阵有个前提,那就是使用者必须会用移魂术。
曹巾帼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很讨厌这种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感觉,可我没有任何选择。
如果顺利找到曹巾帼,哪怕她愿意帮我,我也得帮她做点什么。
我需要将帮助变成交易,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踏实。
临行前,我将那五本书交换给了刘玉芝。
刘玉芝希望我能跟她去给庞光的父亲上坟。
我答应了,毕竟在人家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
可是,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是,刘玉芝竟然将那五本书全都烧了。
我没阻止,因为这是庞家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虽然没能把五本书里所有的阵法都整理出来,但知道移魂阵就够了。
刘玉芝会烧掉那些书,是她觉得这些书没用了。
如果不是这些书,也不会让庞家彻底绝后。
刘玉芝还告诉我,庞家其实有青铜器,但已经被庞光交给了王家。
我大为震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没有庞光之前的记忆,对这些一无所知。
庞光之所以会那样做,仅仅只是为了让王朝晖解读那些书里的阵法。
这就是为什么庞光会加入哥老会,拜在王朝晖门下的主要原因。
我问:“为什么庞光父亲不教他?”
刘玉芝呆呆地看着庞显的墓碑,好半天才回答我。
“不是不教,而是我儿子学不了。”
虽然我知道庞光天生精神变态,但并不知道他是多重人格。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庞显怎么都教不会他。
因为庞光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虽然找了很多医生,但谁也没办法治好庞光。
别说在那个时代,就算放在医学发达的现代,多重人格治愈的几率都很低。
庞显最终只能将希望放在异学阵法上,不眠不休地研究,最终活活累死。
庞显死了,庞光为了治好自己,就只能带着书去求助王朝晖。
因此,庞光甚至将庞家持有的青铜器都送给了王家。
这样做既是表明决心,也算是谢礼。
看样子王朝晖与吕宗禄是合谋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问:“庞家的青铜器是什么模样的?”
经过刘玉芝的形容,我才知道庞家持有的是青铜鬲。
(注:鬲字发音li)
青铜鬲在周朝是煮饭用的炊器,形状是三足圆鼎。
庞家的青铜鬲上铸有艮字,对应的是八卦里的艮卦。
也就是说,现在吕宗禄已经持有青铜豆、青铜簋、青铜盘、青铜鬲四件容器。
吕宗禄在1941年时就已经将收集了一半的容器。
也等同于得到了四件冢骨。
难怪他要水淹吕家村,这样可以完美隐藏那四件青铜容器。
也许他根本没有将所有容器都藏在湖底的吕家旧村。
就算他全部藏在那里,要想找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必须得尽快想办法回到2024年,所以我立即动身前往东方明珠沪市。
临别时,刘玉芝一再叮嘱我要万事小心,如果此路不通,我可以随时回来。
当她说出那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时,我多少还是有些触动。
我能感觉到刘玉芝说的是真的,她依旧将我当做她儿子庞光。
“妈,我走了,您注意身体。”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这句话是我帮庞光说的。
我想,刘玉芝最想听到的也应该是“妈”这个称呼。
按照服部千羽的安排,我先去蓉城找人,然后付钱让人护送我离开川省。
离开川省的第一站就是陕省长安,再从那里跟随一个戏班子前往豫省的大梁。
原本是可以乘坐火车的,但只可惜当时豫省很多地方已经沦陷。
所以,我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前往。
其实我在这个戏班子里还有一段诡异的经历。
但因为与我这次回溯任务没有直接关系,我怕影响叙事节奏,所以等之后有合适的机会再写出来。
等我到达大梁时,已经是1942年1月20日。
其实踏上豫省土地的那一刻,我就想起了1942年7月开始的那场天灾人祸。
刘震云老师的中篇调查体小说《温故1942》就是对那段历史的自我还原和构建。
我在大梁找到服部千羽所说的人,获得新身份后,这才乘坐火车前往沪市。
如果不是服部千羽提供的帮助,我根本到不了沪市。
沿途有惊有险,每天都如履薄冰,过得胆战心惊。
还好我这幅身体不需要休息吃喝,否则,我肯定死在路上。
可是,我还是要面对土匪、骗子、伪军以及可恨的侵略者。
当我不得不在那些侵略者面前低下头的时候,我既愤怒又无奈。
也是这次经历,才让我真正体会到中华民族的部分苦难。
我这副烧伤的模样也的确帮了不少忙,这使得周围人都不敢靠近我。
等我到达沪市的时候,已经是1942年2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