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立马开始制作土炸药。
其实过程不复杂,药粉无非就是一硝二磺三木炭附加一些东西制作而成的黑火药,只需放锅里轻微炒干,这过程不能用铁铲,还得控制好温度以防止药粉被引燃。
药粉弄干后我把它装进了特制的木竹筒中,加上雷管和引火线,一个简单的炸药包就制成了。
为了让炸药的威力能最大化,我还买来了几斤铁钉包裹在外面,这要是在周志强在十米范围内爆炸,绝对会让他一命呼呼!
至于从刚子家弄回来的那些个瓶瓶罐罐,我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使用。
所有的药看似有毒,但都不致命,周志强又不会傻到等到毒入心扉才去医院救治。
以我所学知识,唯有氰化钾那样的毒药才能让人快速死亡,但那东西我没时间去研究,也不想用那样的玩意儿去杀周志强。
所谓复仇,自然是不能让仇人死得痛快,能砍死就不炸死,能炸死就不下毒!
折腾完一切,看了看时间,现在也不过才到午饭时间,离酒吧开始营业还有好几个小时,当真是倍受煎熬。
无聊中,我又回到了我的房间,看了看张小爱。
这疯女人,倒是心大,竟然睡着了。
“回个电话吧,如果你不想你的朋友死的话。”
我弄醒了张小爱,解开她的一只手,把她的手机交给她。
从绑架她到现在,她的朋友已经打来了无数个电话,几十条威胁我的留言。
“我饿了。”
“先打电话。”
这个女人如此镇定,实在是让我有点不放心。
“喂,三哥啊,我暂时没事。”
“真的没事。上次我不是和你们一起研究特码看准了龙嘛?那天我们都不相信会出红波,更不相信会出蛇,正好我一个姐妹让我帮买了一百块钱的蛇,还单挑了一个号,我随口答应后拿了她的钱没买。”
“谁曾想,结果那晚真就开了蛇!我们都没中……她打电话问我要钱时我没钱,就搪塞说忘记买了。”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她男朋友不乐意了,今天绑了我要个说法。”
“还能怎么处理,答应赔钱给他咯。手机准备先抵押给他,你以后就不用打这个电话给我了,他不会接。”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你们的钱。我已经跑到陈仓我表姐这借钱来了,等她下班就能借到钱,还请假在这玩两天再回去。”
“好的。就这样,挂了。”
听着张小爱撒谎骗她那些个狐朋狗友,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从她的语句里,真感觉不到她一点被绑架所支配的恐惧,看来我这个绑匪做得一点都不合格。
见她如此配合,我给她倒了杯水,开始闲聊起来,想尝试在闲聊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诺依’这个名字不错啊,干嘛改成张小爱?”
我不知道怎么聊,就聊起了她的名字。
“诺依这个名字是不错,但它的一切最好时光都停留在我离开学校之前,离开学校后我不想让它和社会接轨。”
“我以前喜欢一个人,他姓张,曾幻想得到他的一点点爱怜,于是加个小爱的后缀名,就名‘张小爱’。”
“小爱,小爱……多有个性。”
张小爱漫不经心道,有点感性。
“我也姓张,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我开玩笑道。
说完自己顿感无语,我这都说的什么话……调情呢?
我可是绑匪!
“呵呵……我若说是,你信么?”
张小爱咯咯笑了起来,异样的眼光看向我。
“你若是能把周志强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帮我完成复仇我就信。”
我不知风情地把话题拉回了周志强身上。
“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开学的第一天就开始军训,那天你第一个穿军装上台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很亮眼,我们班不少女生都注意到了你,只是你这种三好学生不知道罢了。”
张小爱没有搭理我,自顾说起高一往事。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陷入回忆,傻笑起来,道:
“说到这,我之所以记得你……也是在那天。你突然转过头来问我‘牛往左转了一圈,往右转了两圈,最后牛的尾巴朝哪个方向?’,当时我一脸懵逼,还是同桌给我解了围,他说——你当我们大傻子吗,当然是向下!”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傻乎乎地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你给了我同桌一个白眼,红着脸转身回去了……现在想想,依旧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好笑。”
说着,我忍不住苦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同桌是个大傻缺,你是个大大的大傻缺!”
张小爱郁闷道,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对,就是这眼神,和当初一模一样。”看张小爱模样,曾经的曾经恍若昨日,入梦时我仍是那个少年,“现在这模样多好,干嘛非得整得妖艳到鬼都认不出来。”
闻言,张小爱黯然伤神。
“若我这种人天天以真实的面目示人,某天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你觉得我敢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走么?”
“唯有这个妖艳的面孔,让我可以以两种身份大大咧咧地在街上行走,不怕遇到任何熟人。”
“你抓了我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是最好的例子。”
……
瞬间,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张小爱并不那么讨厌了。
也许,她也只是个被命运支配的苦命人罢了。
“算了,我们还是别聊了。”
再聊下去,我怕我会心软放了张小爱,重新把她绑好,然后给她煮了一碗面条。
看着她狼吞虎咽,似乎真是饿了,我犹豫了一下,找来我的一件衣服丢给她。
她衣服已经被我扯烂,雪白的肌肤和那傲人的白兔若隐若现,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很想把她就地正法。
“要不……把她给睡了?反正我现在生活是有今天没明日,疯狂点又如何?”
看着张小爱,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冒出。
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才体验过鱼水之欢没几日,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怎能不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