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果那母女三个人错错落落的声音喊:“辛辛,你怎么和你爷爷说话的?快道歉。”
章辛想她都骂出口了,多说一句少说一句也没什么:“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何必这样虚张声势骂我们?您要是不待见,我们长房的人以后不来就是了,反正您和二房的过了一辈子了。反正也没人当面说你们什么是什么出身。”
她说完也不管那帮气死的人,扬长而去。
她就是故意的,不是巴着人不放吗?
那就好好当自己的二房,当妾就要有当妾的自觉,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背后撺掇有意思吗?
姚淑琴活到快六十了,陪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南面那个泥菩萨她根本没放在眼里。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是二房的妾,这个王八孙子怎么敢的!
章辛上了车就说:“冯叔回去了。”
路上给章恪打电话,章恪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听着吵闹的很,她用很轻声音说:“给你半小时,我回到家之前你要是没回来,我要你好看。”
章恪急着说:“祖宗,我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章辛理都不理,直接挂了电话。
章恪前脚进门,后脚见冯凯拉着章辛回来,他这会儿狗腿了,问:“姐,怎么着?让阿姨弄点吃的?”
章辛问冯凯:“冯叔吃了再走吧。”
冯凯见她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笑说:“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不吃了。”
家里阿姨见他两回来,章恪追着她问:“你们回老宅了?我还以为老爷子会教训你一通,没想到你这么轻松就回来了?真没骂你?”
章辛盯着他:“所以你就是怕挨骂,就不去接我?”
章恪被她盯的也气短:“不是,我真的有课。”
章辛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没好气:“挨了顿骂,我也骂回去了。扯平了。”
章恪惊讶看着她:“你完了,你肯定完了,完了,爸回来会骂死我们的。”
章辛想的是其他的事情,对年少很怕的事情现在已经有恃无恐了,她在想去哪里赚钱,或者是自己创业,至于家里的事情她不可能有什么说话的机会。没有契机,就不可能有改变,除非。
除非爸爸结婚,而且对方要及其有钱。或者是她有钱,有钱到家里没人敢惹她。
等阿姨端着汤出来,章辛还靠在沙发上脑子放空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动不动,章恪还没见过她这么颓败过,觉得她真的有点撞傻了。
“你在想什么?”
章辛随口说:“在想上哪找个妈?”
“什么?”
章辛:“你再喊就滚出去,还有,把你这身恶心的衣服换了。”
章恪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粉色外衣,再看看章辛的衣服,“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章辛:“你皮痒了是吧?你那个小月亮还没分手?你尽快给我分了,我有事让你做。”
“你自己好到哪里了?你一次还谈三个男朋友呢!我说过你什么?我还帮你追了!”
章辛在他叛逆的嚷嚷声中,终于慢慢有了回到二十一岁的真实感。
确实,她还交往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
至于她那晚为什么跟着去喝酒追星,因为她和顾岩分手了,想起顾岩,遗憾有,痛也有,更多的是怅然若失。
至于那个马慧敏现在估计被拘役了,当晚几个人是强烈要求她来开车的,她当时也不是不敢,是因为喝的太多,太兴奋,当晚一起喝酒的是娱乐圈音乐选秀的新人,还有一些追求成名的人。
章辛现在想最主要的就是拿到毕业证,这几个月内她需要慢慢想一想,不着急。章恪倒是狐朋狗友们很多,还有就是她要看住章恪,不能让他出去鬼混。
等她上楼回房间,看着调色盘一样的衣帽间,每一件都有大logo的名牌,简直晃得眼睛疼。
不光衣帽间,房间里堆成山,什么时尚买什么,她回头问章恪:“有认识二手回收的人吗?”
章恪真以为她疯了。
“你这是怎么了?被顾岩哥气疯了吗?我知道他最近新找了个舞蹈学院的,你要是不高兴,我替你去和他说。”
章辛默默转头就那么看着他,这是他弟弟,虽然是个混蛋,但是真的很听她的话。
章恪被她看的心虚:“你到底怎么了?从医院开始你就这样,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说。看得我害怕。”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有话就说,有脾气就发,不爽了就干他们,怎么舒心怎么来。”
章辛问:“然后呢?最后捅娄子,谁收拾?”
章恪被说的一愣。
章辛:“我不想这么混了,我想正经工作,或者找点事情认真去做,比如去考研。”
章恪听了仿佛被雷劈了似的,问:“你要考研?你疯了不成?你能考上吗?”
章辛就那么一说,只是她总要给自己找个事情做,就说:“我找人补课学,一对一补课,一年不成两年,两年不成三年。”
章恪真觉得她疯了,心里慌里慌张,拍拍她肩膀问:“你别不是我姐了吧?”
听的章辛心里直颤,却故作镇定回头盯着他:“你最好在家陪着我,要不然我的车你不要碰,你那些小月亮,小草莓,还有去年谈的那些不正经的恋爱,我通通告诉爸,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章恪一瞬间从幻想中清醒,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姐姐。
“祖宗,咱们不是都过去了吗?怎么还翻旧帐?”
直到阿姨上来叫姐弟两吃饭,两人还在整理衣柜,主要是章辛指挥,章恪在整理。章辛把自己的那些夸张的包,时尚到不能理解的衣服,全都清理了。要是平时她是不会管的,但是这次她盯着章恪,让他自己拍照上架卖掉。
第2章曾经的爱情
章恪也只是贪玩,见她走路都不敢用力,扶着扶梯下楼,每走一步都要休息一会儿才能挪动,他就舍不得了,只好:“行吧,我这几天就在家里卖货,到时候钱直接转你,你买新的。”
“我缺你那点钱?”
章恪:“嘿嘿,那你不缺,正好给我。”
他心里想,姐姐还是疼他,卖了那些包包首饰衣服,怎么的也能收拢小几十万。
章辛在饭桌上开始查看班级群消息和学校通知,她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延迟毕业,时间隔得太远,也不能这么说,是从前过得太浑浑噩噩,很多事情她甚至都没什么印象。
她只印象深刻记得章恪出事后,她才开始工作,最先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一个底层人累得要死不活,后来跳槽,最后自己和人创业一步一步,吃了很多苦头。
那几年想起来就像噩梦一样。尤其是章恪出事后她很少能安然入睡。从前混日子的时光想起来真的恍如隔世。
章恪也乖觉,一下午姐弟两窝在客厅,章恪来劲了,让阿姨帮忙搬东西,章辛见不得他这个蠢样子,指挥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