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林啊,快别这样,哪用得了那么多?他就是买车,也就是弄个几万块钱的”,二平媳妇一听李泽林一下就拿出50万来,顿时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弄个车挺好的,去哪也方便,你劝劝他买个好点的车,大点的”。
说完,李泽林就起身准备离开,因为二平不在家,自己在二平家呆太久也不合适。
才到院子里,就看大黄狗拦在自己身前,李泽林就是一脑袋黑线。这家伙还死缠烂打上了。
“咳咳,嫂子啊,这个大黄狗好像最近看着有点瘦啊,回头我让人送来点骨头啥的,给他好好增加点营养”,李泽林家长咳嗽了两声,冲二平媳妇说道。
“啊?瘦?他可没瘦啊,他现在是全村最胖的一只狗了。好几只狗贩子就盯着他呢,要不是他最近变得特别精明灵活了,说不定早就让狗贩子给弄走了。大黄最近一阵饭量特别大,而且还挑食。之前拿狗盆喂它,它都老老实实的吃着,现在只要我们一开饭,他就往跟前凑,还想上桌。要不是跟我们时间长了,都差点把他卖了”。
“别别,可千万别卖,要是你们觉得养着麻烦,我就领走”,李泽林赶紧出言阻止。
这大黄狗多多少少对自己还有点恩,怎么着也不能看着它,被弄到狗肉馆里当成别人的下酒菜。
“那个啥,只它一条狗,会不会有点孤单?要不改天我从城里再弄个母的,跟他做个伴儿?”。
二平媳妇还没开口,那边的大黄狗就汪汪汪的叫个不停,明显是对李泽林的话感到非常激动。
“不用不用,二平说准备把他给阉了。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这狗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全村的母狗都挨个上了个遍。弄的乡亲们隔三差五就跑过来找我们说道,村长那天还来了,说不行就阉了吧,这样下去成了咱村的祸害了。二平本来不同意,但是也没办法,这不打算这两天就找兽医过来”。
大黄在旁边一听也不兴奋了,吓得浑身哆嗦,下边还滴撘出了几滴液体,估计是给吓尿了。
李泽林听完也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泥马,我说怎么村里的狗看不上,原来都被他霍霍光了,怪不得想找条市里的,这是尝过的感觉不新鲜了。
“呸,狗渣!花心大狗渣!活该大家打算阉了你”,李泽林心里对大黄骂道。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替他求情道,“阉了也挺可惜的。我看大黄这品种不错,能不阉就先别阉了,回头我给你弄点药,一吃狗就不怎么发情了,他能管住他自己的下身了”。李泽林瞪得像大黄狗,给他警告道,它要是再乱搞,自己就真的不管了,叫村长阉了它。
“还有这种药啊?”,二平媳妇儿听完脸上微微有点泛红,李泽林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嫂子说这些有点过。好在村里都有小叔子调侃嫂子的风俗,偶尔说点荤的倒也不算过分。
两天后,张生平给李泽林打电话,问他有时间没,要请他吃饭,说自己提车了,庆祝一下。
到了中午,李泽林来到他们平时跑外卖常去的那个路边摊等着张生平,等了一会儿,一辆红色的大货车冲着李泽林就开了过来,到他跟前还响了响喇叭。
开始,李泽林以为自己挡着人家的道了,就往后挪了挪,但是大货车还是想喇叭。李泽林往驾驶座上一看,我去,居然是张生平。
从司机位置跳下来的张生平笑着冲李泽林说道,“怎么样?大林看我的车,大不大?”。
李泽林是万万没想到,张生平说要买车,居然是买一辆大货车。
“大,确实够大!你咋还弄一辆货车啊?”。
俩人边说,边到了路边摊坐下。“老板,来俩瓶大窑”。
“吆喝,兄弟今天不来啤酒了?”,老板笑着跟张生平打着招呼。
张生平指了指外边的大货车,“以后不能喝酒了,开着这家伙呢”。然后就坐下跟李泽林聊着。
“跟你说啊,大林。弄这辆车跑活儿是我好几年的想法了”,张生平兴奋的说道。
“干外卖的时候就看着人家跑车的,可潇洒了,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挣得还多。没想到今天我也弄了一辆,以后我也能靠跑车挣钱了,嘿嘿”。
“你弄这个是打算做货运司机啊?”。
“对啊,咱们这儿离京城这么近,我注册个火拉拉,打算来回往京城跑活”。
李泽林一听,就笑着说道,“弄什么火拉拉啊,那个多不稳定,华远这边的货运活非常多,要不我跟潘阳说说,安排一点给你做?”。
张生平直接摆手,“可别,千万别。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混的也挺好,但是咱能不张口求人就不张口求人。靠自己踏实”。
李泽林摇摇头,也不再多说。张生平看向大林,“是不是觉得我的志气特别小?没你们那么宏大的设想?是我跟你说啊,大林,这人呐,就三种”。
张生平喝了一口自己桌前的饮料,缓缓的说道,“第一种就是能力特别大,志向特别大。这种人,就是那种有本事的人。
第二种就是能力不大,但是志向也不大,这种人就是普通人,像我,没压力没烦恼。
第三种人就是自己明明能力不行,但是野心还特别大。所以就产生了很多的烦恼,感觉世界不公平”。
李泽林一笑,指着张生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想不到你也开始研究哲学了。不过呀,你说的第三种人,是不会承认自己能力不行的,他们会认为自己的能力很强”。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当然对自己的不足慢慢培养改进才是更厉害的”,张生平喝了一口饮料后说道。
“哎?二平,那你说我属于哪种人?”,李泽林好奇地问道。
“你啊,你不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