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很正常嘛。”
林烨咽下喉间的苦涩。
沈曼曼听他这么说,反而抬头看了过来。
“林烨哥哥,你真这么想?”
林烨看着她这幅模样,灵机一动。
“不然呢?其实我也没想过和你结婚,说实话,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输人不输阵。
他可不能在这对狗男女面前落了下风。
“而且我们现在也在一起了,很幸福。”
“这不,多亏了她,我现在才有钱给我爸交医药费。”
沈曼曼一脸震惊,似是久久无法消化林烨的话。
“哈哈哈,林烨你也有今天。”
吴启浩大笑。
“居然被人包养,靠女人吃饭。”
“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林烨摸摸自己的口袋,十分坦然。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她心甘情愿给我的。”
玉佩和那两箱古董的确是姜寒汐自愿给他的嘛。
“谁不喜欢愿意为自己花钱的人?”
林烨越说越顺口,想到袁山对姜寒汐的形容,后面的话脱口而出。
“而且那个人又美又能干。”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景第一女将军,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吴启浩冷笑出声。
“你就吹吧你,吹牛谁不会。”
林烨无所谓的耸耸肩,越过两人径直去前台缴纳费用。
他卡里的钱不多了,预缴完父亲的住院费用就没剩多少了。
林烨虽然有些肉痛,但是想着吴启浩和沈曼曼还在后面,愣是做出一副潇洒轻松的模样。
吴启浩不信他真有钱,点头示意手下跟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手下就面色复杂的回来了。
“他确实缴了住院费,共十万。”
吴启浩眼底闪过抹冷意。
“呵,看来还真让他傍了个富婆。”
他这段时间天天盯着林家的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林烨手头有多紧。
如今林烨手里突然多出一笔钱来,不是富婆给的是谁给的?
沈曼曼闻言眼底飞快的闪过抹情绪,她咬着唇不甘的看着林烨离开的方向。
林烨上楼看了眼父亲,在医院坐了会儿便回家了。
手头又紧了起来,他给山海拍卖行的郭有金发了个微信询问拍卖会的进度,又问了袁山那边古董和字画的鉴定情况。
末了,才去超市逛了一圈儿,提了几扎啤酒回家。
他和沈曼曼定的事娃娃亲,从小他就被他爹戳着脑袋提醒,让他将沈曼曼当未来媳妇儿照顾,不能怠慢。
认了这么多年的媳妇儿绿了自己,对方还是仇人之子,他不郁闷才怪。
只是往日他心情不好,都是去自家酒库翻酒喝的。
可现在酒库也被查封了,里面的东西只能看不能碰。
林烨坐在地上,一瓶一瓶的灌着啤酒,没一会儿就醉了。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供桌上的瓷碗。
林烨拿了一罐啤酒,晃晃悠悠的起身。
“喏,小碗。”
“说好了有我一口吃,就绝对少不了你的。”
“这酒你将就一下,等我把贷款还完,把公司夺回来,我每天给你贡好酒好菜!”
林烨打了个酒嗝,将啤酒放入瓷碗中。
然后下一秒,就见瓷碗泛起阵阵微弱的光芒。
林烨以为自己眼花,伸手揉了揉眼睛。
“咦……碗怎么亮了。”
他伸手去摸,想将啤酒拿出来然后端起碗好好瞧一瞧。
结果手刚伸过去,啤酒就凭空消失了。
“咦?”
林烨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小碗!你又行了?”
瓷碗一动不动,之前的光芒也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林烨立刻捧着碗跑到之前剩下的几箱食物前,满怀期待的开口。
“小碗小碗,你快把这些给姜寒汐送过去。”
瓷碗安安静静,几箱食物也并未消失。
林烨懵了。
“不是,怎么又不灵了?”
他不死心,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又去摸了罐啤酒,往里放。
静待了几秒之后,瓷碗再次泛起幽光,啤酒消失。
……
赤龙城,将军府内。
姜寒汐处理完公务,便拿出瓷碗研究。
自那晚仙人援助已经过去了两日。
她派去附近城市购买粮食的人回来了,虽然带回的粮食不多,但能勉强撑上一阵子。
但糟糕的是,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并且丝毫没有下雨的意思。
赤龙城位于大景最西边,常年干旱,但也有雨季。
每年雨季,便是休战期。
可几年不知为何,早已经过了该下雨的月份,可雨水迟迟不来。
不仅如此,天气热的更火烤一样。
“俺的天爷呀,再这么热下去,水都要干了。”
徐奎抹了额头上的汗,掀帘子进帐。
“大将军,您在看啥呢?”
姜寒汐将瓷碗放到桌上,不答反问。
“你刚才念叨什么?”
徐奎挠挠头,有问必答。
“哦……没啥,就是俺们刚才听营下的将士们说,城中的好几口井都打不出水了。”
姜寒汐皱眉。
赤龙城地理位置特殊,周边没有河流,所以城中包括镇北军平日饮水都只能靠水井。
水井干涸,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人不吃东西,尚能残喘几日,可若是没了水,那边难了。
姜寒汐立刻拿过赤龙城的地图。
“传令下去,立刻排查城内水井,将已经干涸的记录下来。”
徐奎一听这话有些紧张。
“大将军,俺们就是随口说说……您可别当真。”
姜寒汐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不,反倒是你提醒了我。”
“天象异常,必有大灾。”
“水的问题我们若是不提早做准备,恐怕就算朝廷的粮草送到了,也无用。”
难怪匈奴这两天如此安静。
恐怕他们也察觉到了天象的异常。
“是!卑职这就去办!”
徐奎抱拳领命,走之前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回头问。
“大将军,仙人那边还是不接受咱们的供奉吗?”
姜寒汐肃然摇头。
徐奎欲言又止的挠挠头。
“其实,有件事俺一直想说,但没敢。”
姜寒汐扬眉。
“何事,说。”
徐奎扣了扣脸,回忆着答。
“其实那日在苍梧山上,俺喝最后一口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在了瓷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