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我的天呀……”
袁山回过神来,激动的手都在抖。
“这花瓶,可是上好的青花瓷啊,上次我看到这么好的成色,还是博物馆里。”
“还有这画!这是……颜之卿?那位传闻中大景王朝的名师!?”
袁山兴奋的满面通红,“小烨,你这儿有这么多好货,怎么不早些拿出来!”
林烨干笑两声,上前将箱子合上。
这个姜寒汐,早不送来玩不送来,偏偏这个好时候。
他要如何解释才好?
林烨绞尽脑汁,正为难之际,姜老却开口了。
“小林先生,今日冒昧打扰了。”
“方才我说的话一直作数,小林先生可慢慢考虑。”
“还有,七日后,我准备在杭城办一场私人收藏展会,还请小林先生一定到场。”
姜老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和邀请函。
林烨被对方的态度弄的一愣一愣的,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不等他细究,姜老已经带着人走了。
门外,一个年轻人为姜老拉开了车门,待姜老上车后才着急的开口。
“爷爷,刚才那两箱子东西和手札中记录的一模一样,您怎么不问清楚那姓林的从哪儿弄来的。”
姜老微合着眼靠在椅背上,手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杖。
“不急,我自有安排。”
别墅内。
袁山围着林烨团团转。
“小烨,大侄子,叔平时待你也不薄,咱们自家人,你就跟叔说句实话,这些东西到底哪儿来的。”
“你该不会是逼急了,走偏门儿……下斗了吧?”
林烨差点被茶呛到。
“叔,你看我这样子,就算想也没人要啊。”
“这些东西……是我家认识的一个旧人留给我的。”
林烨半真半假的回答。
他们家将瓷碗当祖传宝贝供奉了那么多年,也算的上是个“旧人”了。
“叔,你能看出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
“能不能上千?”
林烨坐直身子,问起最关心的问题。
刚才他悄悄的看了下另一箱里的东西,也是字画古董啥的,还有一封信。
那信他猜是姜寒汐写的,便悄悄收起来了,打算等袁山走了之后再看。
“这个……”袁山压下了激动的情绪,又恢复了专业,抹着下巴认真思忖,“不好说。”
“我没看走眼的话,小烨你这些东西都是一个朝代的。”
对于林烨有大景王朝的东西,袁山已经不会惊讶了,而且也接受了林烨的说法。
“大景这个朝代太过特殊,再加上你这大多是字画和瓷器,变现前需要进行鉴定,那个时间就不短。”
“但若都是真品的话,上千绝不是问题。”
林烨听他这么说,心里立刻有了底。
“叔,那还得麻烦你……”
他现在太需要钱了。
父亲的医药费,还有贷款。
“麻烦什么麻烦!”袁山立刻摸手机联系自己认识的鉴定机构,“能让我见识到这么多大景的东西,这辈子都值了!”
鉴定机构很快联系好,林烨亲自将东西送过去,并且付了鉴定费用。
看着自己瞬间缩了一半的余额,林烨心中叫苦。
回到家,简单吃了点儿东西,他才想起姜寒汐的那封信。
……
大景,赤龙城。
将军府内,校场中。
姜寒汐席地而坐,盘腿看着跟前的瓷碗。
“将军,您这都盯了一整天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林奎小心翼翼的将刚从厨房端来的托盘放下。
里面是半个馒头和一碗看不到米的粥。
林奎吸溜了口唾沫。
“还热着,您趁热吃。”
他们在外战了两天两夜,已经许久没吃过热食了。
厨房为庆祝他们凯旋,特意弄了些白面和米,给它们做了馒头和粥。
姜寒汐看了他一眼。
“你们吃了吗?”
林奎连连点头,嘿嘿傻笑。
“吃了吃了,现在俺可饱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响亮的“咕噜”声从他的肚中响起。
林奎尴尬的僵住。
姜寒汐无声叹气。
就这么点东西,怎么会吃的饱。
她在信中向仙人说明了自己此时的困境,希望仙人能助她脱困。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送的贡品让仙人不瞒,仙人至今都没有回复。
“受伤的兄弟们如何了?”
姜寒汐将馒头掰了一半抛给林奎。
林奎是她的副将,身体原本壮的跟只熊一样,能单手提起重达千斤的流星锤。
可现在对方都快瘦脱相了。
“将军,这可使不得,俺真的已经饱……”
“闭嘴,吃。”
姜寒汐只一个眼神,林奎立刻将馒头塞进嘴里。
白面的香甜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林奎嚼了又嚼,好半天都舍不得咽下。
“将军,仙人那边这么久没回应,咱们要不要再给送点贡品呀?”
林奎也和姜寒汐有着同样的担心。
实在是在绝望之际,仙人给了他们的希望。
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将军府也没粮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姜寒汐细眉微蹙,正欲要说些什么,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启禀将军!城外发现敌军行迹!”
姜寒汐眼神倏的一冷,立刻赶往城楼。
黑夜之中,一只匈奴铁骑正在安营扎寨。
姜寒汐眯了眯眼,只大致一扫便看出了人数。
约两千人。
虽人不多,但各个精壮。
她手中虽然人多,但缺粮多日,真打起来,不一定有胜算。
“将军……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林奎蹲在墙头,实在是隔的太远了,他看不清那伙人的动静。
但没一会儿,就见匈奴军中燃起了篝火。
很快,一阵阵浓郁的肉香就顺着夜风飘向了赤龙城。
“他们在烤肉!”
林奎咕噜的吞了口口水,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奶奶的,他们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踏青的!”
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肉了,他都快忘了肉的味道。
肉香越来越浓郁,城楼上站岗的将士们都有些扛不住,一个比一个夸张的咽口水。
姜寒汐细眉微拎。
“他们应该是知道我们缺粮多日,想用这法子扰乱军心,再趁其不备。”
林奎愣了下,狠狠抹掉嘴边的口水,“太阴险了!”
姜寒汐眼底闪过抹寒意。
“我更想知道,匈奴人是如何得知我们缺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