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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孙,你的这个故事叫什么?”
当天玄再见到老苍头与李掌柜时,李掌柜第一个问题就是询问这个故事的名字。
“洪荒!”天玄一字一句道,“掌柜的,这个故事分为上中下三卷,我现在讲的是上卷。明日,您要是有闲暇的话,不妨安排人将之记录下来。”
【秦时明月,在前世只是一部辉煌不再的动漫。结果,我竟来到了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我前世曾有几分了解的世界之存在?洪荒,即便放在诸天万界内,应该也是最强大的几方世界之一了吧?】
“那是一定的。”
天玄话音未落,李掌柜就一口应下。
“我家老板名下,新开了一间书店。待你讲完洪荒第一卷后,我就派人将记录下的书稿,送给我家老板。若刊印发售,五五分!”
“多谢李掌柜。”
五五分这个价码,称得上很公道了。其一,李掌柜与他身后的老板,需开拓市场;其二,刊印书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书籍刊印发售后,天玄能拿到一半收益,足以佐证,李掌柜与老苍头的友谊靠得住,并没有把天玄当傻子和小孩子的糊弄。
天玄脸上绽放喜色,真心实意的向李掌柜道谢。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老苍头也是暗自点头,余光窥到渐趋黯然的苍穹,带着不耐道。
“李掌柜,明日再见。”
…………
锵!
待返回家,老苍头这位秦军之退伍老兵,自一个角落中找出一柄连鞘宝刀。尽管,刀柄和刀鞘遍布灰尘,可宝刀沐浴在已升起的残月之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见老苍头取出一口长达三尺七寸,寒光暗藏的宝刀。天玄不怵对方会不会拔刀把自己杀了,不解问道。
老苍头右手紧紧攥住刀柄,缓缓发力,枯瘦如柴的手背冒起根根青筋,将宝刀一寸寸拔出。随着宝刀逐渐出鞘,寂寥的院子里,响起绵绵不绝的刀鸣,仿若在这座院子里栖息着一条神龙,发出龙吟。
待宝刀完全出鞘,老苍头双手握住刀柄。瞬间,凝练浑厚的杀气自老苍头身上释出,这一刻,老苍头不再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朽,重新变成了一个威风凛凛,血战沙场的勇士。刀鞘,则被他无情丢弃在一旁。
一刀在手,杀气激荡。
“天玄,你可知老李头为何会退出军伍,做了一个商人?”
双手握刀的老苍头,神色凝重,对天玄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天玄一怔,旋即摇了摇头,“不知道!”
“很简单!”老苍头目露追忆,似要横渡时空,回归少年峥嵘的岁月,“我和老李头,曾是武安君·白起座前亲兵!”
“武安君白起?”得知老苍头和李掌柜昔年身份,天玄的神色瞬间变了。
有些人,即便过去再漫长的岁月,仍可自字里行间,窥到他的赫赫功绩,让人肃然起敬。毋庸置疑,白起就是这样的人!
前世,梁启超考证,整个战国时代战死的军人约莫两百万,其中死于白起之手的,就占一半。正因白起的狠辣作风,后世冠之以‘人屠’、‘战魔’等凝着无尽杀气的绰号。二十年前,武安君·白起因居功自傲,拒绝打一场必败之仗,被秦昭王赐死。
尽管,秦国官方的说法,是白起欲反;更有人称,白起死于范雎的谗言。但,前世记忆中,秦始皇嬴政曾言:“白起问:大王,我何罪之有?我从未想过造反;秦昭王答曰:寡人知道你没想过造反,但你有造反的能力,这就是你的罪!”
白起为秦国征战数十载,从未吃过败仗,威望卓著。六国军兵,闻白起之名,莫不闻风丧胆。试问,这样一个臣子,怎能不让君主坐立难安?
既然自家爷爷老苍头与李掌柜,曾是白起座前亲兵。白起被赐死后,难免受到牵连,不得不离开军队,是顺理成章之事。
“寡妇清儿时,便与武安君的嫡长孙订下了婚事。”顿了顿,老苍头继续讲述往事,“虽然白家因武安君之死而败落,巴寡妇清却没有悔婚。成年后,仍坚持嫁给了武安君的嫡长孙·白胜。可惜,白胜身体不好,没几年就去了。”
“我和老李头这样的武安君旧部,一部分选择了跟随寡妇清这个少夫人,另外一部分则就此散去。”
“原来如此!”
天玄万万想不到,巴寡妇清那早夭的丈夫,会是武安君·白起的孙儿。震惊之余,更为之恍然。
锵!
老苍头持刀在手,铁血气息震荡,如可斩将破军的无双猛将。
“世人皆知,武安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甚少有人知晓,武安君在世时,还是一位当时少有的绝世高手。”念起旧主,老苍头面上尽是怀念,“老夫作为他的亲兵,得武安君指点了一二,融汇多年沙场经验,创出一套名为血战十式的刀法!”
“血战十式?”天玄总算知道老苍头打算做什么,自知命不久矣的老苍头,是要在临死之前,将这套刀法传授给自己。当即,天玄心底泛起喜色。
该说的已经说了,老苍头不再赘言,挥动手中宝刀。雪亮刀身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中,似与月华合而为一。随着宝刀的挥舞,却有一抹血色激荡。
“两军对垒!”
一声长啸,瘸了一条腿的老苍头以手中宝刀,带起一股两军对峙,杀气激荡的惨烈气息。
“锋芒毕露!”
“轻骑突出!”
“探囊取物!”
“一战功成!”
“批亢捣虚!”
“兵无常势!”
“死生存亡!”
“强而避之!”
“君临天下!”
……
一刀在手,刀影重重,刀势变幻。老苍头得白起指点,融汇多年沙场经验创出这套名为‘血战十式’的刀法,将兵法融入其中,变幻莫测,杀气激荡。
呜呜呜!
随着刀招的变幻,更有低沉的呜咽之音在院落中回荡,仿若无数死于这套刀法之下的亡灵,至今仍未得到解脱,受困于这套刀法,为‘血战十式’更增三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