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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第一天的拍摄，很不顺利。
一方面是整个剧组处在磨合阶段，另一方面也是今天的戏份主要在柳妍身上。
她并非科班出身，根本没有演技这个说法，性感是有了，但演戏很不自然，突出一个僵硬。
一整天，剧组里都是吴良辉的吼声。
他拥有金嗓子天赋，再加上身体好，吼起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吴良辉是真的生气，骂起人来毫不嘴软，就连高媛媛看了，都觉得诧异，第一次见到如此暴躁的吴良辉。
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很多人不理解，为何导演的脾气很差，在片场动不动就骂人。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节省成本。
电影拍摄期间，最花钱的就是两项，一个是耗材，一个是人力。
很多事情真的耽搁不起，剧组每一次的重拍和超班，都意味着成本的上升。
再加上整个剧组，动不动几十上百号人，管理和沟通没办法慢慢去讲，骂人虽然粗俗不体面，但在某些情况下，就是有用。
正因为如此，越是参与项目利润分成的导演，就越容易急躁。
反而是一些工具人导演，反正就是拿死工资，整天笑呵呵的。
吴良辉不仅参与电影利润分成，还是个新人导演，脾气不大一点，也镇不住场子。
第一天的拍摄，就在磕磕绊绊中过去了。
到第二天，柳妍的表现依旧不太行，吴良辉耐心的教过，也大声的斥骂过，都没什么效果。
无奈之下，吴良辉让柳妍再去跟“名门夜宴”渠道的陪酒女聊一聊，继续观察学习。
他优先拍空镜头素材，以及袁珊珊她们的戏份。
袁珊珊她们一共6人，演的是会所的陪酒女，也就袁珊珊跟焦俊艳有两句台词。
虽然她们演技也不怎么样，但好歹学过，应付这样的小角色还是比较轻松的。
晚上7点，剧组其他人都走了，吴良辉单独留下柳妍。
“只是跟陪酒女聊天，没有真实的场景，你估计体会不深。
刚好我今晚有个应酬，在凯富国际。
我会叫几个陪酒女作陪。
你跟我一起过去，好好观察。”
吴良辉还是决定再教教柳妍，如果还是没有改善，那就要换人了。
当初选择柳妍出演女二号，除了想以柳妍的性感作为电影卖点之外，也是吴良辉查过，把柳妍安排到“华国娱乐报道”做主持人的，是光线的副总李得来。
李得来是光线的创始人之一，也有公司的股份，吴良辉认为柳妍傍上了李得来，还想着未来电影发行，可以通过柳妍这条线，跟光线合作。
未曾想柳妍的演技会如此稀烂。
心里考虑着换人，吴良辉嘴上还在温和安慰：“其实刘芳这个角色，是很有代表性的，演起来不难。
以你的出身跟经历，很容易跟角色产生共鸣，加油吧。”
柳妍点了点头，一脸纠结的换衣服去了。
换好衣服后，柳妍犹豫了半天，还是把一支口红一样的微型摄影机，挂在了包包上面。
这支“口红挂件”，是陈虹给柳妍的。
2个月过去，柳妍的“卧底”工作一点进展都没有，陈虹已经坐不住了。
她那边逼得很紧，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求柳妍必须在一周内拿出成果。
也正因为如此，柳妍才会在剧组心神不宁，老想着卧底的事情，导致演戏很僵硬。
吴良辉带着柳妍，坐车来到凯富大厦，跟公司的下属刘福英汇合。
大家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手下走了进来。
“吴总您好！我已经提早到了，没想到您比我还早。”
“赵总您是贵客，我哪敢怠慢，早早的就过来恭候了！”
“哈哈，吴总您客气了。”
来人是步步高手机销售部的老总赵军。
相比于喜之郎，步步高内部的“学问”更多。
广告的单子已经签下，金额比喜之郎的优乐美还高，但赵军要的回扣也要比喜之郎更多。
这都是行业的潜规则，吴良辉也没什么意见。
他作为辉光传媒的老板，这次步步高跟公司签了这么大的单子，不出面招待一下说不过去，这才有了今晚的聚会。
在凯富国际的包厢里，一排穿着暴露、身材匀称的美女出现，任由挑选。
赵军最后选了个大长腿，他的手下选了波特大。
吴良辉跟刘福英也都随便选了一个。
大家一边唱歌，一边喝酒，气氛很热闹。
在这种场合下，自然不可能太正经，吴良辉手上的小动作很多，嘴里的黑话也没停，全都被柳妍的微型摄影机记录了下来。
这些影像如果曝光出去，对吴良辉也是不小的麻烦。
应酬结束后，吴良辉把自己身边的女人，推给了赵军。
“赵总，以您的实力，两个够不够？”
“哈哈，还是吴总您懂我啊，一个确实不够，两个勉强吧。”
赵军红光满面的搂着美女离开了，刘福英跟吴良辉打了个招呼，跟着过去安排后续事情。
吴良辉脸上笑容一收，对柳妍说道：“今晚观察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到我哪里仔细讲一讲吧。”
柳妍点了点头，上了吴良辉的车。
她没有拒绝去吴良辉家里，一方面做卧底，本就做好了陪睡的准备，另一方面是觉得对不起吴良辉，想着陪吴良辉睡一睡，弥补一下他。
司机把车子开到了太月园小区。
回到住处后，吴良辉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道：“现在你从门口处走进来，就像刚刚那一排陪酒女一样。”
柳妍还以为吴良辉真在教自己演戏。
她回想着刚刚那一排女人的动作，然后故作妖娆的走了进来。
吴良辉摇了摇头，说道：“根本没有放开，你走进来的时候，就是要招揽生意的。
不仅要会展示身体的优势，还要主动跟客户有眼神交流。
客户点了你，你才有钱赚，懂吗？
这样吧，你把外套和裤子都脱了，只穿内衣再走一遍。”
柳妍没有拒绝，她穿着内衣又走了一遍。
吴良辉依旧摇头：“还不如穿衣服，完全没有美感。
你可以不写实，不跟陪酒女一样，但在电影里，一定要足够妩媚火辣，足够有魅力。
跟我来！”
柳妍跟着吴良辉来到书房，就看吴良辉从一个上锁的书柜里，拿出一盘绳索。
她脸色一变，有点结巴的说道：“吴……吴导，我……我不接受这个的。”
吴良辉大义凛然的说道：“你别想多了，一切都是为了电影艺术，为了提升你的演技。
你空有性感皮囊，却没有足够的内在张力。
我这是帮你找感觉。”
说完，吴良辉就走到了柳妍身前，开始了动作。
柳妍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做的坏事，便没有反抗。
也许这就是惩罚吧。
反正就一晚上的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专家级的编织术极为厉害，不到一刻钟，吴良辉就给柳妍编织了一套新的内衣。
“你看看镜子，这就是艺术！”
听到吴良辉骄傲的语气，柳妍站在全身镜前。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愣住了，虽然涩情，但真的很美。
柳妍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还能有如此妖异的美感。
真的是艺术。
“就这样，你再去走一遍。”
这一刻，柳妍忘了“卧底”的事情，穿上吴良辉编织好的衣服，她再次“出场”。
这次走动，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衣服有些粗糙，走起来有摩擦力，难度很大，让人忍不住喘气。
“这次出场不错，到我身边来，给我敬酒。”
“可是我手被衣服固定住了。”
“你不是还有嘴吗？”
“好……好的。”
柳妍以为一晚上很快就过去，却发现吴良辉的夜晚很漫长。
好在她也感觉很快乐。
只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柳妍才发现，自己包上挂着的“口红挂件”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