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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老布鲁看到正义的表情有了好转，才继续说道：
“有些事情比你想的更加……黑暗。
“倒吊人说那些女性被送往殖民地，这可能让你产生错觉：绑架案也可能是殖民地的人做的，这不对。
“经过初步的调查，一些天真的少女，被卡平当作物品，当作贿赂上层官员的礼物……任由他们……嗯，羞辱。
“我想告诉你的是，很多事情，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即使是这件事，也还牵扯很多……很多很多。
“我其实有些震惊，齐林格斯这个恶棍，居然歪打正着，把官方这么多年视而不见、查而无证的绑架分子连根端起……
“我更想告诉你，这个世界，黑暗中焕发着无尽的光亮。
“三大教会已经发布联合谕令：彻查各个地区的绑架案件，一经发现，无论地位高低，绝不妥协。
“这件事，由教会内半神级强者全程见证，无需质疑教会的决心。”
正义奥黛丽的表情复杂，心情更加复杂，厌恶、摒弃、质疑、羞愧、恼怒、震惊……即使是老布鲁安慰的话，也没能让她的心情好转。
女祭司老布鲁的声音变得严肃、有威严：
“我说过，你被你的家人保护得很好，但既然你要跳出那个圈子，就必须忍受很多观念上的冲击。
“作为一名「观众」，后续的「心理医生」，我不希望你，治不了疯人的病，反而自己疯掉。
“你必须知道，「观众」，是最容易走向偏执，走向极端的。
“如果是我的后辈，我不会让她选「观众」，我宁愿她去当一位恶魔……”
老布鲁后面的语气变得温和，变得有些伤感，成功引起了正义小姐的共鸣，她的心情变得平和，不再去想之前自己的表现，她也终于明白，刚才自己的情绪的确是有些失控、偏激了……还好，这里是愚者先生的神国，还有非凡经验丰富的女祭司先生帮助……
不过，恶魔……恶魔居然比「观众」还要优先……她扭头看了倒吊人一眼，后者的神情非常惊讶，仿佛他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感谢您的教导，女祭司先生，我很庆幸，庆幸能加入塔罗会，能遇到伟大的愚者先生，能碰到您、倒吊人先生、太阳先生……
正义奥黛丽仿佛恢复了活力，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意，说道：
“先生们，以后也请多多帮助我，帮助我这个可怜的「观众」~”
随后，这位变得阳光的小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像极了罗塞尔大帝形容过的“放电”。
“完了！疯了！又疯一個！老布鲁啊老布鲁，你作孽多端！”
女祭司老布鲁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的腿肚子有些颤抖，怎么会有「观众」这么邪门的途径啊！完全不可预测……太难受了……
“阳光正义小姐”转而说道：
“之前，我的两位非凡者朋友初步锁定了齐林格斯的大致活动范围，即将开始更进一步的寻找。
“按照计划，我应该需要更多的情报，重点是齐林格斯的爱好与习惯。
“但现在看来，既然有教会出手，那么，倒吊人先生，您的委托还要继续吗？”
当然要！齐林格斯必须死！而且不能被风暴教会活捉……那样会暴露自己做过的对不起教会的事……
阿尔杰没有犹豫地说道：
“如果你有能力找到他，并且不让自己陷入危险，那么可以继续试一试，我依旧会给出许诺过的报酬。
“他非常喜欢吃鱼，尤其是海洋里的鱼，切片生吃……
“他爱喝烈酒，看不起香槟喝红葡萄酒等……
“一旦上岸，他总是会找……
“他习惯用冷兵器，排斥热武器。
“他很难长时间脱离水，我的意思是，他隔几天就要游一次泳或者潜一次水。”
……
卧槽……老布鲁恨不得捂住耳朵，遮住眼睛，这溢出来的“千万里追寻着伱”……这TM的……我的刀呢……
他的余光瞄到了位于最上首的愚者，发现这位反应更是大，连小丑都绷不住的表情，连灰雾都遮掩不住的变化……
果然，愚者和祂的信徒都是正常人，不正常的是阿尔杰和他的飘零伙伴，嗯？到底是谁飘零？齐林格斯是序列6，阿尔杰只有序列7……
老布鲁深深地看了左侧长相粗犷的倒吊人一眼，没有参与到这个讨论之中，他右侧的太阳先生同样只是倾听，因为这位少年还停留在认字阶段。
“希望能够成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又交流了一些信息后，愚者克莱恩收拢思绪，微笑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
“遵从您的意愿。”众人同时起身道。
切断与四位成员的联系后，克莱恩并没有急着回到现实，而是拿出了老布鲁之前献上的厚厚一摞羊皮纸。
“这……太强了啊！老布鲁！不愧是已经晋升的「航海家」，这个记忆力，比「暴怒之民」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他无视了那三页罗塞尔日记，快速地翻动着羊皮纸，突然，他眼前一亮，「魔术师」！
“迷雾树人的真实根茎一块，邪纹黑豹的全部脊髓液……卧槽！这不是刚才老布鲁要求倒吊人寻找的材料吗？魔术师？他收集这些材料干什么？”
下一刻，克莱恩愣住了，他好像明白了……
“不会是……给我的吧？对了，那次，我化身‘捂脸小丑’那次，老布鲁已经知道我不是‘占卜家’，而是‘小丑’……
“但他没有指出来，没有立刻举报我，而是默默记下，私下为我寻找‘魔术师’的非凡材料……
“或许，等我说出‘我的小丑魔药消化完了’这句话时，他就会拿出‘魔术师’的所有材料，放在我的面前……”
“……”
克莱恩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心情有点复杂，先是“太阳厨刀”，再是辣椒、镶金的机关手杖，额，男人伙伴药剂……再是魔术师的非凡材料……
他没想拒绝，因为，这是自己的家人，送给自己的礼物。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那句承诺：“养老，送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