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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愚者挡子弹!”老布鲁戏精上身,大吼一声,之后给这片水洼一个意志,只见这水洼突然上涨,拦住了大部分明净的光芒,包容在那虚黑的海水中。
一轮小小的太阳,散发着明净的光芒,从虚黑的海水中缓慢攀起,点缀着这「灰雾罐头」……
没被拦下的光芒依旧命中了伟大的「愚者」先生,克莱恩身上的燃起金色的火焰,他表面焦黑地翻滚着,惨叫着……巍峨宏伟的宫殿一寸寸坍塌,古老而斑驳的青铜长桌被砸出了坑洞,砸成了几段……
片刻过去,灰雾之上又恢复了寂静,愚者克莱恩恢复了正常,只是身影相比之前暗淡虚幻了几分,那巨人居所般的宫殿和青铜铸就的长桌瞬间复原,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克莱恩有些惊恐、后怕,他终于明白了,“不可直视神”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会死人的!
但他检查了自己的收获:
纯白天使称号、日炎符咒的制作技巧、「歌颂者」途径序列9歌颂者、序列8祈光人、序列5光之祭司完整魔药配方,序列4无暗者残缺配方……
克莱恩欣慰地收起了配方,准备周一下午塔罗会出售序列9歌颂者配方给小太阳。
记住了!下次还敢!再来一些真神!来,我就看亿眼!
……
“嗯!不错,天上一轮太阳,脚踩波涛汹涌,回头这边立一座高高的白塔,让一条巨龙盘踞而上,最上面架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就完美了……完美个屁啊!”
老布鲁“忠义”救主,只是想为愚者挡下那道来自「永恒烈阳」的下意识反击,却没想到「混沌水洼」产生了异变,竟然“忠义”地自己捕捉了一轮太阳,挂在空中……
同时,一些信息灌输进他的脑海,之前属于老布鲁的“暴怒之民”能力、刚才捕捉到的属于「永恒烈阳」的“半个无暗者”能力,他都可以使用,并且向下兼容。
只是力量的来源从他体内,变成了从「混沌水洼」抽取,中间难免有些延迟……
也就是说,碰到旗鼓相当的敌人,以前调动肉身力量,抓住机会能一招制敌,但现在会被近身打死;而做好准备,给老布鲁足够的时间后又能调用“无暗者”的绝技「无暗之枪」秒杀敌人……
“相当于我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得到了一件水手途径序列8的封印物、一件太阳途径序列9-4的封印物,并且没有副作用……”
“哎,但愿之后再喝下的魔药不会被「水洼」吸收走吧……”
老布鲁给出返回现实的念头,只见他的身形被淹没在「水洼」中,下一刻,人影就消失不见,回到了现实。
原来,一直阻挡他回归现实的就只有灰雾,之前被海水淹没的那一刻,他就该回归了现实。
只是灰雾不允许……这才导致了他差点溺死……
噼啪!
壁炉里木材偶尔传出响声,火光映照出一道人影,皱纹深刻,须发皆白,正是老布鲁。
他刚意识到之前差点弄死他的就是灰雾,就是伟大的「愚者」先生。
“好好,这笔帐我就先记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迫害,有的是机会社死,呵,看谁更社死!”
老布鲁嘟囔着,决心更加虔诚,更加追捧愚者,在某個时间!自爆!社死!一起社死!
“哎,也不知道永恒烈阳那边怎么样了,生气了没有,我可不是故意截流你力量的,要怪就怪愚者先生……”
理论上来说,「永恒烈阳」打出去的力量还是会被回收的,即使对手是风暴之主或者知识与智慧之神,也没能出现力量被吞噬的情况……即使那力量微不足道、九牛一毛,但那力量的确是消失了,于是永恒烈阳怒了。
星界屏障外,一轮巨大的太阳肆意释放着光芒,照耀着大地,整个世界仿佛都亮堂了起来,天空中,仿佛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四处扫视……
下一刻,乌云、夜幕、白塔同时出手,遮挡住了那万丈光芒,让黑夜重回黑夜。
因蒂斯,特里尔,圣心大教堂。
几乎所有神职人员同时收到了清晰无比的神谕:
“找到灰雾!”
他们两眼冒光,神情激动,恨不得第一时间找到「灰雾」献给神明。
……
回归现实的克莱恩看到天空的异状,目瞪口呆,“不会是因为我窥视了祂吧?至于吗,不就是薅了点羊毛……只是一些配方而已……”
愚者先生不知不觉间背上了一口大锅……
……
天空那一闪而逝的万丈光芒扫过了廷根,郊外,一栋有着暗红色烟囱的房屋,一只略显苍白的手猛然一紧,被它抓住的羽毛笔在纸张空白处唰唰地写着:
“「阿勒苏霍德之笔」具备很强的隐蔽手段,不知道被谁惹怒了的永恒烈阳被及时阻止,这一瞬间的扫视不可能发现阿勒苏霍德之笔……”
发色暗金,眼睛瞎了一只,瞳孔深蓝近黑,鼻梁高挺,嘴唇紧抿,五官深刻如同古典雕塑,没有丝毫皱纹的中年男子,因斯·赞格威尔有些疑惑,“永恒烈阳?”
只见他面前的棕色封皮的笔记本上写着一行行的文字,偶尔还有涂掉的痕迹……
偶尔能看到克莱恩、邓恩、梅高欧丝的名字……
……
佐特兰街36号,黑荆棘安保公司,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总部。
一个有着诗人浪漫气质的年轻值夜者侧耳,仿佛在听着什么,又说了什么,自言自语。
……
光芒扫过贝克兰德。
皇后区,「极光会」贝克兰德据点,一个宽敞到仿佛神殿的地下室内,A先生剧烈咳嗽,咳得整个人都匍匐到了地面,他咳出了一团团血色的碎片,而这些碎片落地之后还在蠕动,仿佛活物。
周围的黑袍侍者低下头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过了许久,A先生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匍匐着行进,嘴巴贴着地面,将刚才咳出来的血色碎片又全部舔食了回去。
“我们要制造更多的混乱……虚伪的太阳受到阻挠,就是我们登上舞台的机会……迎接主的回归!”
……
皇后区,舞会,正义小姐、贝克兰德最闪耀的宝石——奥黛丽·霍尔盛装出席,她的微笑、礼仪完美无瑕,凭借「观众」魔药的能力,轻松愉快地和其他人交流着。
天空闪过异常,阴影中的苏茜金毛大狗猛地扭头看向天空,接着才是奥黛丽以及其他人。
“女神啊!那是什么?”
“风暴在上!刚才天空闪过的光芒是什么……”
“嗯……天文类的报纸可能会有新的报告,或者说明天可以在「塔罗会」上问「愚者」先生或者「倒吊人」先生!对!”奥黛丽眼睛散发着光亮,直到她看到阴影中的金毛大狗……正安静扭过头,盯着她……
“苏茜!”奥黛丽非常后悔,为什么当初调配观众魔药时,不再小心一点,居然让苏茜先喝下了魔药,成为了非凡狗……
……
贝克兰德,希尔斯顿区,一栋有着马厩和花园的房屋内。
齐林格斯已经看准了目标,就是这房屋的主人格拉米尔男爵。
他准备用「无面人」的能力伪装成这个男爵,混入不久后的公爵舞会,在此之前还需要多加练习……
天空光芒闪耀,齐林格斯左手的黑色手套应激而显现,它仿佛在蠕动……也在畏惧……
齐林格斯疑惑地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手套,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
普利兹港,阿尔杰试图追捕一个齐林格斯船员,逼问齐林格斯的下落,天空闪过异常,他不禁驻足观看……随后感到一阵战栗,这通天的伟力!正是我向往的啊!
……
贝克兰德郊外,一座没人注意的小教堂内。
一位穿着白袍,留着淡金胡须的虔诚神父睁开了眼睛,露出孩童般的清澈和单纯。
随后,祂又闭上双眼,继续祈祷,仿佛天空的异象丝毫不影响祂似的。
……
一个骑自行车的邮差停了下来,微微仰头,按了按右眼的单片眼镜。
他旋即低笑道:
“哈哈,是谁惹到****了,我真想让他当我的眷者……”
……
而从这一刻开始,一出盛大的戏剧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