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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性瘾吗?
如果那根烟也是抽完的就好了——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时,温然自己都不明白原因。
顾昀迟不答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莫名感觉被看穿,温然有些结巴:“就、就是确认一下,你不会被我的信息素影响到。”
“然后呢。”
紧张到呼吸都变重,温然心虚地说:“我们不是在讨论易感期的问题吗?”
“是啊。”顾昀迟朝他靠近一点,“但先想到别的地方去的人不是你吗。”
他的气息近在鼻尖,温然不自觉手往后撑,躲了躲,安静后又忍不住问:“你指的是哪方面?”
顾昀迟道:“你继续装。”
这句话就等于挑明。温然没有在装,只是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直白地谈起那晚的事,甚至连想都不能想,一想到就会心跳加速脑袋发烧——比如现在。明明房间里已经够暗,温然仍偏过头躲避视线,顾左右而言他:“我帮陶苏苏做的小袋鼠模型很快就能完成了,你要看吗?我拍照片给你。”
“你先自拍一张吧。”顾昀迟看他片刻,直起身,扣住温然的下颚将他脸扳正,“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猪。”
他现在说什么温然都认了。他握住顾昀迟的手腕放下去,没立即松开,尽可能装作自然地一点点挪动,最后牵住那只大自己很多的手掌,可能是错觉,总觉得顾昀迟的手心好像长了一些茧。温然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十天左右。”
“真的吗?”就算待一年也不见得能见多少次面,但温然还是很开心,“那你好好休息。”
顾昀迟问他:“你高兴什么。”
“为什么不能高兴?”温然说,“你在首都我就高兴。”
手机突然响了,顾昀迟拿出来接通。温然忘记松手,顾昀迟也没提醒,被牵着手打完一个简短的电话,挂断后对温然说:“还有事,要先走了。”
“哦。”温然借着顾昀迟的手从桌上跳下来,想起最初的话题,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他问,“易感期的事,除了医生,还有别人知道吗?”
“爷爷。”顾昀迟说,“你。”
温然怔了怔,不明白。明知他来自怎样野心勃勃的家庭,顾昀迟却还是将这个关乎安危的秘密告知他,是沉重的、可贵的信任,温然轻声问:“你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
“测试题。”顾昀迟的语气漫不经心,“如果泄露出去,你的嫌疑最大。好好表现。”
温然静了几秒,第三次伸手抱住他,嘴巴凑到顾昀迟耳边,暧昧又亲近的距离,他拍拍顾昀迟的背,声音低而郑重:“使命必达。”
“……”如果是在发消息,都能想象他一定会在末尾加上一个抱拳的表情,顾昀迟道,“八十岁老头都不会像你这样说话。”
“可能是我比较成熟。”温然分析道。
走出房间,顾昀迟往另一头去了,温然看看他的背影,转身回宴厅,没几步就见方以森打着电话走出来,温然停在几米之外,等他结束通话,才喊了声:“方助理。”
方以森推了推眼镜,抬起头,见是温然便笑了下。
“你是不是很忙。”温然走过去,“还要来参加晚宴。”
“还好,只是刚好今天公司里事情比较多。”
温然很想问‘你答应温睿领证是不是真的’,短暂思索过后还是放弃了,并不是他能干涉的隐私。温然点点头:“辛苦你,那我先进去了。”
“温然。”方以森却叫住他,看着他问,“能留个号码给我吗?”
“啊?可以,可以的。”温然接过方以森递来的手机,输入自己的手机号,“有什么事你随时联系我。”
“好,谢谢你。”
这句感谢让温然深感受之有愧,马上摇头说‘不用的’,然后摆摆手:“我进去了,方助理再见。”
“再见。”
回到位置上时,顾崇泽侧头看了看说去上洗手间却消失许久的温然,没说什么。温然心不在焉地坐了会儿,打开手机点进相机,头低下去,以一个死亡角度,在昏暗光线中自拍了一张,也不管好看难看,马上给一个好人发过去。
温然:你看,不是猪[拳头]
半分钟后得到回复,一个好人:外星生物
温然:?
关掉手机,不知为什么总想到方以森,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难以形容的预感。温然往后看了看,方以森已经回来了,和温睿坐在一起。其实从外形上看是很登对的两个人,只可惜温睿搞砸了开头,于是之后的一切都步入错误。
那种奇怪的预感应验了。
距离慈善晚宴过去不到三天,方以森失踪了。
他失踪得很彻底,消失前依旧认真处理工作,正常上下班,却在周一晚上离开公司后再也不见踪影,甚至没带走任何行李,家中一切仍是原样。
温睿像疯了一样,回到家来和陈舒茴大吵一架,毕竟方以森是在刚答应求婚不久后失踪的,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怎么看,陈舒茴的嫌疑都是最大。
“你以为我这么闲?每天忙得要死,哪有空管你们的事,你自己看不住人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温睿我告诉你,弄成这样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把人绑在身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活该!”
“泼脏水?你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这个家就是被你弄成这个鬼样子的!你最好马上把方以森交出来,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
不知是被哪句话戳中,陈舒茴身形一顿,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尽量平静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你用脑子想想,明知道你会第一个怀疑我,我怎么可能把他藏起来。你问问自己最近谁盯温家最紧,与其在这里和我发疯,不如马上派人往唐非绎和魏凌洲那边查。”
温睿红着眼睛盯她半晌,扭头走出家门。
陈舒茴坐到沙发上,按着额头似乎有些颓然。家里安静下去,温然蹲在二楼走廊的扶手边胆战心惊地俯视这一切,他想如果方以森是被魏凌洲那些人绑架,现在一定非常危险。
悄悄起身退回房间,温然给顾昀迟发消息:方以森失踪了
一个好人:恭喜他
温然:会不会是魏凌洲他们把方以森绑架了,我担心他的安全
一个好人:你不用操心,很快会有消息
自己确实除了操心之外无能为力,不如听顾昀迟的话。温睿在首都并非没有势力,不管方以森是被绑架还是逃跑,早晚会有消息的。
但温然还是宁愿方以森是自己逃跑,至少危险会少一点。
提心吊胆了整整三天,温睿一直没有回家,温然忍不住给他发消息问情况,也不曾得到回复。
周四晚上,温睿回来了。
温然推开房门看着温睿一步步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