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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如何压制。”
岫烟道:“这还不简单?你我知晓定天宗那么多事,随随便便抛几件出去,都得叫定天宗大出血。”
“大家都不是什么刚入世的稚子,抛出事时,做好善后,林翡哪能知道是我们做的?”
岫烟看向荷花池,汪禹撒下的鱼食已经被龙鱼哄抢一空。
即便林翡没有想要拉拢剑宗主宗的念头,借口打压一番,也是极好。
说不准还能从定天宗身上捞点油水。
岫烟目光暗沉下去,嘴角缓缓勾起。
……
剑宗主宗。
温见雪正在清点丹库中的丹药,听到刘嶂说岫玉宗宗主岫烟同鹤衣宗宗主李秀离开金鳞宗后,回宗召见了几个执事,想到什么。
他喊来晴天和吞金,吩咐它们盯着几个执事。
“行!”吞金和晴天一口应下。
温见雪继续清点丹药,清点完毕,吩咐执事弟子去丹行采购丹药后,来到浴池,想洗个澡。
丹库内的丹药味尽数粘他身上了。
温见雪解开衣服,取下发冠,墨发如云,散了下来,遮掩了后背,有几缕擦过脸颊,落在胸前。抬起手臂,从乾坤袋中抽出一条发带,松松绑起头发,他沿着台阶走到水池。
温热泉水刚沾到皮肤,想起没有浴巾,温见雪又披上外衣,来到隔间,翻找浴巾。
此地是宗主居所,谢琅在此住了许多年,自然什么东西都备全了。
他很快翻到浴巾,正欲从雕花檀香木衣柜中拿出来,浴巾不知勾到什么了,拿不出来。
他一用力,雕花檀香木衣柜发出咔哒一声。
什么东西坏了?
温见雪退后几步,衣柜却缓缓向左移动,露出一条暗道。
温见雪:?
温见雪拿好浴巾,召出丹火,小心地走进暗道。
此处是谢琅的地盘,什么人会在此修出一条暗道,莫非是谢琅?
暗道又通往哪里?
暗道很快走到尽头。
耀眼火光朝四周铺开,温见雪看清暗道尽头有什么。
一个同下界剑宗水牢一般的水牢。
只是小了许多。
水牢内并未关押什么罪犯,但最后一扇牢房里有着一条金色链条。
链条上居然有金色小铃铛,轻轻一晃,铃声清脆,响彻水牢。
温见雪:?
温见雪研究了一下,没搞明白这是什么灵器,有什么用,用丹火砸了砸,倒是很结实。
料想是谢琅的东西。
温见雪给他放了回去。
然后走出暗道,把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放了进来。
虽然不知谢琅弄个水牢做什么,但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当储物室。
……
虚无海,二楼柒号房间。
谢琅眼皮跳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皱起眉头,谢琅扭头看向水镜。
水镜里倒映出一只丑不拉几的狼。
这里缺一块毛,哪里缺一块毛,缺毛的地方泛红,像流落街头,生了疮的流浪狗。
——回到灵船后,他服用丹药,被凶物啃食的肉都长了回来,可伤口疤痕脱落后,或许是凶物撕咬时,灌入伤口的煞气,身体上留下了难以祛除的红色疤痕。
当然,红色疤痕还不至于让他烦心,最烦心的是……
漆黑湿润的狼鼻子抵在镜面,谢琅凑近水镜,左转右转,认真观察。
有疤痕的地方,一根毛都没长出来。
该不会长不出来了吧?
烦死了。
咬你大爷。
见雪看到了,肯定觉得丑死了。
谢琅恨不得把咬他的凶物从海里捞起来,碾成肉泥。
正烦躁,察觉几道神识朝房间内看来。
谢琅皱起鼻子,抬起前爪,击碎水镜,变回人形,掐诀遮住袒露在外的疤痕。身体上留了伤痕,无论是变成人还是妖亦或者原形,都不会消失。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长什么样?”
谢琅几步走到门口,哐啷一声踹开门,看向几个暗中监视他的修士。
几人收回了神识,道:“谁知道你在房间里搞什么?”
灵船进入其他雾精地盘后,所有人都提起了心,然而平稳了三日,也没出什么事,便放松了紧绷的心弦,边监视谢琅的一举一动,边静待灵船抵达骨龙所在地。
按照推算,还有两日,便抵达骨龙所在地了。
此时站在二楼走廊,用万里叶,朝骨龙所在地看去,能看到微小且模糊的骨龙尾巴。
骨头莹白,一块接一块拼接在一起,闪烁着微弱光芒。
谢琅偏了偏头,笑道:“我在房间里搞不太好说出口的事,如果你们能帮我一下就太好了。”
几人思绪发散,想到什么,他们嘴唇哆嗦,好半天,气震山河,怒道:“下流!”
“狼毛打结,请你们帮一下,哪里下流了?”谢琅表情不服气,他说完这句话,表情微妙,啧一声,抱起双臂,“你们脑子都是那种事情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前辈之姿,望尘莫及。”
花倾城路过此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笑。
几人:“……”
这玩意暴露真实身份后,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跟他待一起,死人都要被气活。
迟早要把你解决了!
几人气得想吐血,愤愤瞪他一眼,甩袖就走。
灵船像是脱缰野马,瞬间旋转方向,直往西南方去。
“怎么回事?”
定天宗内门长老李帆掐诀,企图拉回灵船,可无论如何也拉不回。
“愣着干什么,帮忙!”李帆冲其他人吼道。
其他人立刻掐诀。
依然拉不回。
灵船如弦之箭,直奔西南方。
谢琅收敛笑意,皱起眉头,看向西南方。忽然,他顿住了,低头看向自己手掌,丝丝缕缕的白色气体从掌心溢出。
伴随着白色气体的溢出,他感觉身体涌出疲倦之意。
其他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异常,停止了拉回灵船,茫然地看着白色气体。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李道友,你怎么有几根头发白了?”花倾城指着李帆发冠束起的头发。
李帆脸色变了,当即握住头发,置于眼前。乌黑的头发间,果然出现了几根白发。
与此同时,其他人发现自己头发也白了几根。
他们寿元未至,如不是刻意,此时不应该出现老态。
众人慌了,当即看向谢琅。
“是不是我干的?”谢琅先发制人,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脑袋进水了吗,没看到我跟你们一样?”
“你……”
“够了,现下不是吵架的时候。”李帆心烦意乱,呵斥道,“赶紧找找原因!”
在场之人都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