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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温见雪不是非要知道谢琅的秘密,只是谢琅之前承诺——
如果自己说了自己的穿书秘密,他便告诉自己,他的秘密。
他说他也有秘密。
如果谢琅没有做出这个承诺,温见雪是不会生气,他这个人偶尔死脑筋,固执,认为承诺了的事便一定要做到。
温见雪看了看传讯符,又发了一条消息。
——不着急,我可以等你。
乌云退散,指间银色锥形耳坠染上几分暖意。
谢琅边朝正在修建的正宗御剑飞去,边回温见雪消息。
——好。
——见雪真好,亲亲抱抱举高高~
温见雪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抿着嘴角,压着笑意。
——你回家了,打开房间左侧的柜子,我出门时,放了一件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
——你回去了自己看。
“你在和谁聊天?”走在前面的简容忽然停下脚步,他的目光如风扫了过来。
温见雪是被他扫中的秋叶,掐断了与谢琅的联系,他有种瞒着长辈谈恋爱的心虚,道:“谢霜问我回门派没,我与他聊了几句。”
简容淡淡嗯了声。
他朝前走了数步,穿过乌花书桥时,状似漫不经心道:“提起谢霜,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想来想去,不得答案。”
温见雪跟在他身后。
“什么事,让哥如此烦恼?”
简容道:“花兄询问谢霜是否为我们想找那半妖时,你为何那么紧张?我瞧着你——”他顿住脚步,在温见雪走到身边时,抬起手,被无数崇敬他的修士称赞的,恍如老天爷精心雕刻的手落到了温见雪肩膀。
坚硬的手指顺着温见雪肩膀下滑,落到背脊。
他弯下腰,说话时,仿佛带着一点冰霜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你背脊都绷紧了。”
温见雪现在背脊才是绷紧了,他不适应地往旁走了一步,故作镇定道:“我没有。”
简容收起手,他道:“抱歉,我说错了,应当是,你全身都绷紧了。我当时还以为你准备对花兄出手。”
“哥误会了。”温见雪捻了捻指腹,放低声音,不好意思道,“我只是被花道友的突然出手吓到了。
“若是花道友那时不收手,我肯定会站出来。
“我不觉得谢霜是半妖,若他是半妖,谢琅岂不是也是半妖?可我与谢琅皆为道侣那么多年,从未看到谢琅有一点非人的倾向。”
乌花书桥两旁开满了秋季特有的紫瑾。
紫瑾小小一簇,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行走在乌花书桥上,仿佛置身于一片花的海洋。
简容今日穿了一身雪白衣衫,精瘦腰上系着一根蓝白相间的腰带,腰带上挂着天水派少门主的令牌以及一个用作装饰的圆形镂空金边花鸟纹玉佩。
他静静听着温见雪的解释。
温见雪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小心翼翼拉住了简容的衣袖,道:“哥?”
简容嗯了声,他走过乌花书桥,道:“是我多心了,你不要多想。”
温见雪窥视他脸色,可他如那雪上万年不化的厚冰一样,脸色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哥,我没有多想,相反,我觉得你对我说这些话是应该的,我的表现确实可疑。”
“花兄忽然对谢霜出手,你被吓到也正常。”
简容看向温见雪小心翼翼拉着他衣袖的手。
温见雪立刻收手了。
简容见状,皱了皱眉头,但他并未说什么,转移话题,道:
“门派最近引来了凤凰雪水,这凤凰雪水说是能强身健体,洗涤恶欲,修复灵脉。我正打算去凤凰池,你随我一起去。”
简容说话总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昨晚同谢琅闹了会,温见雪身上有些不可见人的痕迹,他本想拒绝。
但因着方才差点让简容发现谢琅身份,心中有几分慌乱,简容带着命令的口吻一说话,他便答应了下来。
凤凰池在天水派最东边,隔着老远的距离,便看到腾腾上升的雾气。
凤凰池周围围着数个玉石修筑的小池,小池底下铺了数块中品灵石。
凤凰雪水同温见雪想象得不同,是粉红色的,自满满当当的凤凰池流出后,汇入周围的小池,打眼看去,这些小池娇俏十足。
简容在更衣室脱了衣服,打了洁尘术,裹着浴巾,遮住下@半#身,随意选了个小池,便走进去了。
周围小池已有几个师弟,他们见到简容,本该行礼,但浑身筋骨已经泡软,实在提不起劲,便没有行礼,只口上喊了声少门主。
简容不爱在这些虚礼与他们计较,即便他们不喊,也没有任何关系。
简容不甚在意地嗯了声,身体放松,靠在池壁,双臂搭在池边。
他脑海里想着,避开谢霜,在隔间与花兄三人的讨论。
花兄三人同意加入剑宗主宗,除了看重半妖之事,还看重资源。
谢霜说,他们从天骄大比上获得的资源不必给剑宗主宗。
那么,依他们的实力,以剑宗主宗的名义,参加天骄大比,进入前二十是没有任何问题。
前二十分得的资源已经很多了。
依花兄的意思,他想将所得资源全部投到对他有养育之恩的秦家,秦大小姐身为秦家大小姐,更是如此。
至于张漆,他想将获得的资源向他老家投去,培养他老家那些不成器的晚辈。
张漆出生在一个很困苦的小地方,那小地方估计不比下界好。
上界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资源充沛,总有被遗落之地。
简容等人只听过张漆是吃百家饭达到现在的成就,并没有听他说过他的家乡,讨论时,是第一次听到张漆说起自己家乡。
简容手指撩了一下凤凰雪水。
他,至于他。
他不打算以剑宗主宗的名义参加天骄大比,他是天水派少门主,必须代表天水派出席天骄大比。
简容也出席不了多久天骄大比了,他快两百岁了。
他是花倾城几人中,年龄最大的人。
简容正想着这些事,忽然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简容睁开眼,循声看去。
果不其然是温见雪。
温见雪在更衣室磨磨蹭蹭半天,总算来了。
他并没有换上浴巾,穿着薄薄一层雪白的中衣。
简容打量他几息,道:“是没有浴巾了吗?”
温见雪选了个简容旁边的小池子,他走进水池,道:“不是。”
“那为什么?”
“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只裹浴巾。”
这个理由实在蹩脚。
在场都是男的,只裹浴巾怎么了?
温见雪如此想着,心里骂了谢琅几句,他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