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反攻?」阎长官眉头猛然皱紧,目光上下打量着楚云飞。
「楚云飞,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麽?」
任谁都能够听出来,阎长官此时语气非常不好,大有他说错一句话,就会被再次拖下去。
「军座!」
「云飞十分清楚!也清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否则独立旅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动全面反攻!」楚云飞字字句句无比诚恳道。
「楚云飞!就算小鬼子的重炮部队被全部解决,但还有四个师团的野战精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阎长官的副手在一旁帮腔道。
但他看似帮腔,但却是在跟楚云飞连连使眼色,让他见好就收。
阎长官失望的看了楚云飞一眼:「足足十万号鬼子,就算是我晋绥军全面展开进攻,也不可能取胜。」
对于楚云飞这个部下,他非常清楚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其他方面都是一流的人才。
但眼下看来,这楚云飞跟着秦风抗命的这段时间里,他变得有些急躁,有些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了。
十万的鬼子精锐,他们晋绥军也才总共十几万人马,就算是加上八路的大部队,也不过十七八万人。
之前他认为可以反攻,那是之前,但现在如果真打起来,二战区并没有胜算。
太源被拿下,这已经足够振奋夏国无数军民了。
但同样的,这场战役已经没必要再深入下去。
反正独立旅已经没有了安全威胁,所谓的全面反攻压根就是扯淡!
面对着阎长官的不相信,楚云飞深吸一口气,猛地看向对方:「可是军座!如果我告诉您,我们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呢?」
「什麽意思?」
「军座!自从我奉命前往洞麽肆阵地后,我就和独立旅有了接触,您知道我在那里看到了什麽吗?」楚云飞顿了顿,缓缓开口道。
「洞麽肆阵地?苍云山脉?」阎长官下意识皱起眉头。
随即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大阪师团?」
就在鬼子发动大扫荡的期间,大阪师团受令横切第二战区,其中途径经过的地方就是苍云山脉!
堂堂一个甲种师团,愣是在那段时间里杳无音讯,搞得晋西北人心惶惶,不知道这帮鬼子到底去了哪里。
之后,筱冢一男发出的电报,在猝不及防间震动整个晋西北,乃至让整个夏国一片哗然!
——大阪师团,被全歼!
但在至今为止,无论是晋绥军还是八路,都仍不清楚这里面的细节部分。
「楚云飞!你该不会说,你亲眼见证了大阪师团的覆灭吧?」阎长官的眉头下意识再度皱紧。
「是!但这还不是重点。」楚云飞意有所指道。
而他似乎也看到了军座和其他人的疑惑被自己拉到了极点,他也不卖关子,继续开口:「军座!」
「在独立旅的这段时间里,我看到了他们内部各级干部各司其职,上下运转效率之高,简直是我生平所见,而且他们训练士兵的方法非常先进独特,也非常的有效果!」
「我举个例子,爆破这种技术放在其他国家军队里,只有工兵或一些特殊精锐单位才能够掌握的东西,但在独立旅内是被列入什麽步兵五大技能里面的,基本上每个步兵都懂得如何利用爆炸物。」
「同样的,无论是干部还是士兵,都懂得自主学习,他们的军事素养提升得非常非常...非常的快。」
楚云飞足足用了三个『非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明独立旅的全员夸张程度。
即使事先阎长官有着一定心理预期,但仍然开始惊疑不定起来:「还有呢?」
楚云飞顿了顿:「还有,军座你就不好奇我们的兵力为什麽占优吗?」
「为什麽?」阎长官眉头一皱。
这楚云飞,反覆提起这个事情。
什麽兵力占优,虽然他们二战区在这上面的确占据绝对优势,但和鬼子交战却不能这麽简单换算。
就不说寻常战役的战损比了,光是说夏国战场上打过最好的战役,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伤亡也在五比一之间。
也就是说,他手中起码得有五十万的精锐,才能和这筱冢一男手中的四个师团硬碰硬。
如今除了晋绥军丶八路,其馀武装战斗力基本不达标,也就是说,他们在兵力上处于巨大劣势!
「军座!其实,独立旅已经不再是一个旅了!」
「他们规模足足有着两个军!而且还是轻重武器齐全,部分实现机械化的强军!」
「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无论是那火箭炮营,还是那装甲营,都已经远超任何人的想像!」
「有着这些建制单位,再加上他们那六万号人马的规模,这份实力完全能够和第一军正面分出高下!」
楚云飞深吸一口气,将这一切全部道出的时候。
整个指挥部内已经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接二连三的砰砰心跳声,在这个空间内甚至都能清晰可闻!
......
「阎长官!您觉得楚云飞说的几分属实?」
等到阎长官示意楚云飞下去后,整个指挥部足足安静了好几分钟,直到现在副手才忍不住开口道。
刚才通过楚云飞的叙述,他们这才知道了独立旅的真正实力和火力配置。
下辖两个团,仍然是三五七团和三五九团,总共加起来六个主力营,每个营的兵力几乎都在旅丶师级建制规模上下!
还有各种旅直属编制,总共兵力加起来超过六万!
一个旅级单位,六万的兵力?
而且这还不仅仅是兵力数量上的规模,还有足足两百多门重炮,轻重机枪丶掷弹筒等轻重火力压根数都数不清!
装甲部队丶火箭炮营丶骑兵营,特战营!
特奶奶的!
这还是他们晋绥军六十五师昔日的那两个三五七团丶三五九团麽!
哪怕是国军的王牌部队第五军来了,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想到这里,阎长官的脸色越发阴晴不定,他恨不得当场把陈长风叫到这里,痛骂一顿!
陈长风这个狗东西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