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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作者:三傻二疯字数:2382更新:2024-10-05 18:26

被围在内阁的这几位大人嘛……”

他想了一想,实在找不到更委婉的说法,只能硬憋出一句:“……都是比较无害的。就算控制住了,对谋反也是没有什么帮助的。”

正在吃瓜的几位重臣:??!!!

等等,你说的“无害”是特么几个意思啊?!

你他妈阴阳谁呢?!

老子就这么无足轻重,连被谋反暗算的资格都没有是吧?!

果然是破坏力无穷的癫公,仅仅一句话的功夫,所有人便同时破防了!

可惜,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说自己对谋朝篡位有大用,所以只好齐刷刷的怒视穆国公世子,眼神里几乎要迸射出火花。世子明显也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找补一句:

“当然,在下也是一样的无害,所以应该不会妨碍什么。”

显然,与穆国公世子并列并不能消弭大家的怒火,重臣们的眼神越发可怕了。

黄公公长叹一口气,感到了某种难以解释的疲惫:

“……算了,不要再说了。依旨意行事,开始搜查吧。”

·

相较于前几次悄悄咪咪且马马虎虎的清查,这一次检查得就详细得多了。十几名锦衣卫与太监来回搬运杂物,一一检查清点;上下翻找之后,连不知何时被遗漏在纸堆里的干包子都摸了出来,顺便还附带着老鼠一个,蟑螂数十只。因为圣旨所限,所有人都只能站在原地不能动弹,硬着头皮看这些活泼多样的小生物满地乱爬,顺带着在暗中咒骂吃完零嘴后不收检的各位前辈。

这样仔细的抄检,终于是翻找出了要命的东西——在清点工部吴尚书常用的一张书桌时,锦衣卫抖开草纸,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精美纤薄的绘像彩纸。

……穆祺一看就知道,这是《西苑春深锁阁老》特藏版赠送的夹页,只有一口气抢下了首发版的大客户,才有资格在大书商手上拿这么一本作纪念。

而在他身边,吴尚书的脸立刻便失去了血色。

第44章忠臣

因为皇帝并未明白宣示,所以即使抄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东西,黄公公也不敢擅作主张;只是取了个机要信封亲手将彩纸封好,还派人去叫与他同担此任的锦衣卫指挥使,既是通气,也是共同分担。

内阁值房分为南北两处,一处是当值学士重臣办公,一处是批红的司礼监秉笔们暂歇。为了撇清干系,司礼监的下处便是由指挥使陆文孚负责查点。通传后陆文孚匆匆赶到,只粗粗扫了那张彩纸一眼,脸上便同样也是赤橙黄绿,精彩纷呈了。不过到底是陛下最信得过的心腹,从湖北老家带出来的奶兄弟。陆文孚默然片刻,还是主动扛起了这个责任:

“这种东西,做臣子的哪里敢看。封好后送到宫里,请圣上御裁吧!我与厂公一同署名。”

黄公公连称不敢,然后立刻命人取过朱笔,依此在信封上画押签字,又借着火烛烤化了蜂蜡,仔细沾粘封口,搞得是郑重其事,仿佛还真像是在处理什么大逆不道的文书。但很快,搜查司礼监下处的锦衣卫便来复命了,手中还各拎着几个布袋——全是司礼监太监们私藏的话本碎片,基本可以凑成一个系列了。

 说实话,太监如此热衷于颜色话本,真是令人浑然不解。但这几布袋的碎片确实是极为厉害的武器,一下子就把手握机要信封的黄公公给干懵逼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一句——显然,就算将内阁所有的信封统统搜罗过来,也装不完司礼监遗留下的蔚为壮观足有数斤上下的破碎书册,先前装模作样的种种机密做派,便实在可笑之至!

所以说,当值开小差这种事情也是要看天赋看经验的。重臣们好歹都是十年寒窗里卷出来的高手,道德水平如何还不敢说,至少在先生眼皮子底下看闲书的技能点是加满了的。除了实在是胆大包天一时疏忽的工部吴尚书以外,并没有几个文官被抓住现行;与司礼监秉笔那几口袋的罪证相比,鲜明差距便格外刺眼。

黄公公兴冲冲领了这个差事来,原本是想借机敲打敲打与大太监们做对的文官,所以把声势搞得紧张得很;但没想终日打雁却叫鸟雀啄了眼,眼瞧着地上自己那些干儿子干孙子留下的杰作,一张脸拉得比驴还要长了。

奶奶的,连工具都没有了,也要这么念念不忘吗!

黄公公说嘴打嘴,脸被当众打了个脆响,只能满脸紫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另一位主事的陆文孚则根本无意与重臣们为难,眼见太监们声势倾颓木然不语,便主动揽过了差事,命下属搬来椅子,请重臣们安坐休息;又亲自去招呼几个惊魂未定的勋贵,一一安抚情绪;还特别问候了穆国公世子:

“有劳世子久等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世子正在怔怔出神,看到陆指挥使后倒是忽的一愣,随后眼神不自觉的游移起来——在穿越之前穆祺博览群书口味混杂,曾经硬磕过飞玄真君与他奶兄弟不得不说的十八种往事,并曾为此洋洋自得,自以为品味出色——当然啦,老登是那么一副龙章凤表卖相绝佳的样子;陆指挥使又称得上“体貌瑰伟”、身形矫健;两人到底是什么个关系姑且不论,至少是不得罪观众的嘛!

可是,磕同人磕到正主面前,难免就实在有些心虚了。世子讷讷回答了几句,赶紧转移话题:

“……既然是上命,做臣子的当然只有谨遵的道理,哪里敢说辛苦?只是不知圣上是要搜检什么要紧的东西呢?”

锦衣卫与东厂这样气势汹汹的联合出动,总不能就是为了这几本特典大动干戈吧?好吧把皇帝陛下的本子带到内阁确实不太像话,但大安开国至今,坊间给历任皇帝造的谣言难道便少了么?各色段子话本传播至今,甚至已经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推陈出新脱胎换骨,大有问鼎文学高峰的趋势……搞不好它日清点历朝历代的最高文学成就,两汉辞赋盛唐律诗两宋词曲,本朝还能以谣言段子混上个榜单呢。

在这种气氛下,飞玄真君早就应该对谣言有免疫力了才对嘛,何必如此躁动亢奋?再说,皇城司东厂锦衣卫都知道分寸,一般不会用这些无关紧要的污言秽语亵渎天听挑动火气;老登又是哪里来的耳报神,居然能把内阁的底裤摸得这么清楚?

该不会是内阁中出了个该死的叛徒吧?

陆文孚踌躇了片刻,大概是看在穆国公府的面子上,还是开口了:

“我也不甚了了,陛下并未明说。”

实际上,岂止是没有明说而已?飞玄真君万寿帝君传召心腹下达指令之时,除了再三强调机密谨慎之外,居然连办事的流程都没有交代一句;而且表情阴冷面色不虞,看起来也绝没有替手下解答疑惑的兴致——陆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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