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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离开你的身边。
话音一落,凌意舶扳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人翻了个面。
现在是凌晨五点,晨风吹起病房窗帘的一角,那些日出后零碎的光影随布料摇曳的形状落到楚漾眼前的病床上。
很快,凌意舶的影子也落下来了。
他曾经拿性命保护的少年已经拥有了足够宽厚的肩背,能把他的影子笼罩其中。
已经足够强大到,能让他不管不顾,只想要许诺一次没说出口的任务期限——
永远。
以前楚漾总想,船的存在不是为了停泊,而是为了航行。
那么前行就需要灯塔的指引,他只是托举这艘船的千万浪花之一。
可现在,他只想任性一回。
就算是离经叛道一次,为了自己活一回。
楚漾不知道凌意舶对着那腺体下的咬痕看了多久。
最终,一个滚烫的、情绪饱满的吻朝着那处落下去。
花好像开了。
一朵朵绽放在后脖颈、后肩,楚漾闭着眼,双肩轻颤,不用看都能想象地出来他最脆弱的肩颈现在是何种模样。
满是温情的吻结束,Alpha充满掠夺气息的啃咬席卷而来。
楚漾疼得闷哼一声,抓过床上的枕头边角抱在怀里。
汗水湿透了衬衫里衣,一片一片地贴在身上,楚漾闻见鼻尖边快速弥漫开的龙舌兰与水生香气。
尖锐的犬齿化作刀刃,皮肉破开裂缝。
被更加强壮的Alpha按着脖颈咬下去的感觉并不好受。
楚漾再能忍痛,也受不了地抓紧了凌意舶的衣襟,直到凌意舶伸过来手掌,握住他四根手指,又用大拇指在楚漾掌心安抚性地摩挲。
连着“嗯”了好几声,楚漾生理性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潜意识想要反抗,又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凌意舶。
他被凌意舶伸手牢牢按住,趴在床上,头不知道朝哪边偏,只得粗喘着气瘫在床上,半阗着眼,看凌意舶按在自己手上的手背、小臂,都凸起连绵蜿蜒的一条条青筋。
最终,Alpha强势的信息素注入腺体,一株盛开在海边悬崖的睡莲泼上了龙舌兰酒。
楚漾猜对了。
他确实承受不住。
S级Alpha的信息素完全注入,被临时标记的眩晕感瞬间从脊背攀上后脑勺,楚漾弯曲着手肘,拼命想撑起来身体,却没有力气,被凌意舶伸手又捞进了怀中。
刚被标记只能埋着脑袋,楚漾疼得抽气。
可一当满足感和放松又充盈了全身,他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只说:“凌二,一旦走出这道门,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再反悔。走廊上几十个部下,甚至闻讯赶来的高层们……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闻见我身上属于你的印记。我的名字,究竟是因为什么使命而来,你清楚的。”
凌意舶哼笑,似乎是不满楚漾又叫他一声“凌二”,扯了扯嘴角,持续释放出能让自己Omega缓解疼痛的气味,沉声道:“我知道,所以我……”
眯起眼,楚漾为了转移疼痛了扩散的注意力,目光直直地望着踩在瓷砖上的脚。
凌意舶的皮鞋鞋尖很干净,是对着自己的方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楚漾发觉他越来越少看见凌意舶的后脑勺、后背、后脚跟——
更多是看见侧脸,看见笑,看见平视过来的双眼。
楚漾有气无力:“什么……”
他怕他的音量太细微,凌意舶听不清,就用手去拍拍凌意舶的大腿。
他伸手这样去安抚一下,虽然看不见,但能听见凌意舶的气息稳了许多。
凌意舶只答:“我想藏在你的波浪里面,永远。”
船进入了水面,就会沦陷,这无可避免。
那就沉下去,让你怀抱我所有。
也成为我的所有。
第76章自由
谢崇珩收到消息时是上午九点。
他昨天在澹湖玩儿累了,脚都走软,所幸晚上没去参加什么夜场活动,回家倒头就睡。
他平时睡觉就睡得死,以至于早晨七点,应逐潮打了十来个电话过来都无人接听。
直到九点钟家门被敲响——
谢崇珩的妈妈谢妍也才睡醒,听管家说来了个面生的男人还吓一大跳,以为是谁在外面闯了祸招惹的讨债主找上门来,她身上盖着披风,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才让管家开了门。
应逐潮端正立在门口,规规矩矩的,比谢崇珩好多朋友都着调。
听完一声“阿姨好”,谢妍多打量了他几眼,越看这晚辈越眼熟,才说:“既然是来找阿珩的,就不用那么客气。”
应逐潮点头:“好。”
谢妍抱臂,实在想不起来儿子在哪里认识的人还能找上门来,蹙眉:“你是凌二的朋友?我好像见过你。”
应逐潮回答:“是,我在今年年初的拍卖会上见过您。现场人太多,就没来得及打招呼。我和阿珩才认识不久。”
“可关系看上去不错。”
谢妍说完笑了笑,示意管家去叫谢崇珩下楼。
这两家人的生意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记不清也正常。
“没事,阿姨,”应逐潮把车钥匙随手放到玄关处,“方便的话,我去叫他。”
“行,”谢妍让开一条路,指了指二楼,“二楼门上挂了皮卡丘的那个房间,你敲门叫他就行。”
应逐潮道:“好。”
谢崇珩就是这么被折腾醒的。
敲门声不大不小,故意惹他睡不踏实似的,他蒙着被子喊了好几声进来也没动静,直到应逐潮按捺不住,推门而入,双手插兜走到谢崇珩床前,冷声道:“凌二出事了,你知道么?”
“他出事不是挺正常吗,出……”
谢崇珩迷迷糊糊的,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还没等他发问,应逐潮又道:“人没死。”
“啊?”
这听起来很严重啊!
说这么多年下来,虽然凌意舶闯的祸不在少数,但很少有危及生命的情况。
“他哥,半死不活,”应逐潮低声,“你不是最讨厌他哥了吗,听到这消息不爽快?”
“他哥,他哥其实也就是撞了我一辆车,我心眼儿这么善良,我不至于咒人死吧……”
谢崇珩突然又放下了,赶紧问:“你快讲啊,到底什么情况?”
“你跟我去趟长丰集团就知道了。”
“去干什么?”
“早上梁时予来找我了,说得过去一趟。凌二现在不方便出面,让我去探探风声。”
应逐潮十分冷静,有条不紊,“我本来不适合插手他们家的事情,但听说是凌二自私动用信息素压制,现在被监察组依条例监禁。”
这回谢崇珩更懵了:“……啊?”
作为凌意舶的好友,谢崇珩足够了解他,知道凌意舶不是个冲动的角色,相处这么多年下来从不利用信息素乱来,这样的失控还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