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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所以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找点事给他做,”楚漾叹一口气,“现在,梁时予和周渡找人去安排腺体科室的医生过来,麻烦医生帮我们把今晚在场的每位Alpha保镖的腺体都大致检查一下,要确保大家都没有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乔鸣默不作声地在心里记下楚漾的命令,抬头:“那你呢?”
“我去二少爷的病房看看,”楚漾拧眉,“监察组快上来了,到底面临什么样的处罚还是未知数。”
“是,”乔鸣应声,“但……”
楚漾茫然抬头:“什么?”
“楚漾,你,”乔鸣指端捏着抽纸,满眼担忧,极少这样直呼其名,“你先擦擦泪,别让二少爷看见你哭了。”
乔鸣后面那一句话说得很小声,直至最后一句“他会伤心”也只有楚漾和梁时予能听见。
楚漾不记得他的眼泪是什么时候蓄起来的,只记得他在凌意舶所在的病房门口徘徊时,病房外玻璃窗反射着他的脸庞,眼底通红充血,是像才哭过。
可他知道那些眼泪不仅是为了陈迦礼而起。
更多的还有愤怒,不甘,后悔。
很快,甚至楚漾还来不及整理好情绪进病房探望,监察组的人来了四五位,守在门口的下属来报说已经上了楼梯。
楚漾低声对乔鸣和梁时予说:“不管等下监察组提出什么要求,比如时间、地点等等,我们都配合。”
他话音刚落,监察组急匆匆地朝抢救室门口走来。
凌意舶手底下的保镖们对视一眼,原本都背对着墙的身体侧过来,瞬间挡住了走廊半边过道。
楚漾一惊,厉声道:“全都让开。”
二少爷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有几个保镖自然就不知道上来的是什么人,一听楚漾发了话,下意识腾出一条道。
只见为首的女监察官上前一步,严厉道:“凌意舶在吗?”
楚漾也起身,礼貌颔首:“凌意舶在病房里。”
“梁先生,乔先生。”
监察官对着两个人点了点头,又朝楚漾示意,只觉得这人眼熟。
情况紧急,楚漾了解在之前学习S级Alpha管理条例时就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一个怎样的监禁惩罚制度——S级Alpha在监禁期间只能独处,如果要有陪同者,那只能是他的Omega。
并且,监察部门非常支持在易感期犯下错误的Alpha能有自己的Omega相伴安抚。
楚漾礼貌退让半步,欠身:“你们先聊,我进去看看二少爷。”
监察官只觉得这位长相身段十分出挑的Omega绝不是一般人,伸手阻拦道:“这位先生。”
楚漾没说话,只垂眸看着挡在身前的手臂:“……”
“从S级Alpha在易感期失控的那一刻起,他的行为就受我们监察组管辖,监禁条例也即刻开始,不管接下来凌意舶先生选择回住处接受监禁还是在医院里,我们都尊重他的选择。但监禁期间,他身边绝不允许出现其他无关人等,这点您需要清楚。”
“如果我说,”楚漾拉拽下领口,淡然笑了笑,“我是他的Omega呢。”
梁时予微微睁大眼。
楚漾抬手,指端指着腺体下的咬痕,以一种极为放松的语调道:“这是凌意舶先生咬的痕迹,有好几年了。我腺体发育得不好,所以他一直没咬成功。”
监察官皱眉,扫了眼梁时予身后医生胸前的标识牌,眯了眯眼。
医生点头,道:“楚先生的腺体残缺情况属实。”
楚漾不等监察官应允,抬手推开病房门,只推出一条能进人的缝隙,眼底仍含着笑,态度难得松弛:“所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简而言之,给一次标记的机会。
这是监察组在职责范围内可以行使的通情达理。
监察官不语,后退一步让出空间,点了点头,默许楚漾再进一次病房。
可下一秒,楚漾勉强笑出来的表情凝固在唇角。
他看见门边伫立的,僵硬的人影。
他被一股力道拽进门内,病房的门“啪”一声牢牢关上,巨大的木板震颤甚至惊动了簌簌作响的玻璃。
楚漾靠在凌意舶肩膀上,眼睛盯着病房内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在极大的精神压力下突然落入爱人怀抱的那种冲击让他大口大口喘气,拼命地想压抑住眼泪与恐惧。
他听见凌意舶很沉的嗓音:“原来……那是我留下的痕迹。”
他还听见自己在悄声说:“我应该让陈迦礼下车去看的,我应该不管凌岑杨,我应该不同意你今晚上昙山,我应该……”
他不知道凌意舶有没有听他说。
他只知道凌意舶扣住他的后脑勺,两人粗喘着气对望,对视,或者说是狠狠地要把对方看进自己的眼底——
视线之外,看不见就丢了。
楚漾无法形容亲眼目睹一滴血砸上凌意舶眼皮的伤痛,他那时候根本没时间分辨那滴血是谁的。
凌意舶喘息声很重,周身没有半点龙舌兰的味道。
他宽大的手掌抹过楚漾的后脖颈,又从颈窝滑到下颔,拇指使劲捏住那尖削漂亮的形状。
凌意舶搂着他往病床上退,单手将楚漾抱上病床边缘坐着,又低头去吻楚漾的喉结。
原本已经扯烂的领口更加凌乱不堪。
凌意舶半蹲着身子,握住楚漾的半边脖颈,嘴唇极尽克制的、却又像近乎失控地在肩颈部位的皮肉上轻咬。
“无需自责,楚漾……”凌意舶沉声,“你也需要人保护的。”
空出一只手来反扣凌意舶的脑袋,楚漾从抚摸头发的触感上得到了一些安慰。
他深吸一口气:“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凌意舶的眼神逐渐清明:“可你值得这样。”
楚漾控制不住身体的后仰,手肘撑在病床上,眼神冷清,呼吸却是乱的。
“快标记我,凌意舶。”他居高临下,“再咬一次,像三年前那样。”
第75章沉船
楚漾其实不知道凌意舶是疲乏了还是怎么了。
如今定定望向自己的眼眶,又红又骇人,血丝爬满原本干净的眼白,眼球内眦边急速集结起一层很淡的水光。
凌意舶那样要强,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当真,同意我……”凌意舶喘着气,声线不稳,“标记你?”
楚漾垂着眼,以一种从上往下的角度,用露骨的眼神描摹过凌意舶那张早就已经刻在他内心深处的脸。
他端详几秒,突然觉得——
凌二这张脸,戴不戴止咬器都是一个样子。
就算现在没戴,看着也像戴了。
有的人天生脖子就有一根链子,至于想把链子的另一端交给谁,完全靠他自己定夺。
野性,难驯,又偏偏有种克制的张狂。
比如现在。
分明就是一副要把人拆吃入腹的表情和欲望,却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