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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
太淡了。
淡得完全勾不起楚漾体内的任何反应。
凌思岸在放信息素。
并且他发现楚漾对他的信息素没有什么反应,怒意更甚,“你个……”
凌思岸掐得太用力,几乎是想在就地将他掐死。
察觉到了丝毫不掩藏的杀意,楚漾奋力向后一带,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起长腿,冲着凌思岸的肋骨豁然一脚踢去!
重物落地,凌思岸被踹出去一米远,捂着胸口,在地上哼哧哼哧喘气,没起来。
楚漾收腿,下肢竟然有些酸软。
保镖们也到了。
赵镜如那边加上凌意舶带过来的人——还有凌思岸带来的人,将近二十个保镖将走廊前后如水注洞般围住。
而楚漾仍旧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乔鸣本就在过来的路上,于是楚漾手底下的人率先冲进走廊。
陈迦礼快步跑来,一看场面热闹成这样吓一大跳,心知不合时宜却也忍不住大喊一声:“漾哥!”
这回没有周渡在旁边提醒了,李观棋心头一跳,立马拽住陈迦礼向前冲的胳膊,“迦礼……”
三方保镖面面相觑,从来没遇见过如此情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集团主心骨又站在那儿似乎是把大少爷给揍了。
乔鸣是凌意舶这边的人,可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都不需要陈迦礼开口说,他已经对凌意舶和楚漾关系的理解有了个模糊的雏形。
先按住陈迦礼,乔鸣害怕他冲动。
凌思岸半躺在地上,手肘部支撑着全身,气喘连连,像是也觉得这一场戏好看且精彩。
他慢慢地坐直,背对着,抬手止住了身后自己的保镖。
楚漾立在走廊正中央,与陈迦礼他们是面对面的。
此时他眼神冰冷,垂在身侧的手用尽全力紧握成拳,骨节凸起来显得十分狰狞。
乔鸣往前走一步,权当没看见这样混乱的场面,朗声道:“楚首席,您刚才叫我过来站位。”
“是,去书房门口,”楚漾淡漠开口,“替我守着二少爷。”
楚漾的话说得晚了。
那扇厚重的大门已经打开。
刹那间,独属于S级Alpha绝对强劲的信息素在走廊蔓延开来。
龙舌兰的气息辛辣、浓烈,攻击性十足,急速侵略进在场所有人的感官,仿若将所有神识笼罩其间。
已经有几位Alpha保镖忍不住后退一步,想要往客厅的方向逃去。
楚漾腿一软,扶住了墙。
有人扶着额头,道:“是……是……”
有人接嘴:“二少爷?!”
乔鸣这时候又不再听从楚漾的指令了,只对着陈迦礼一行人说:“你们都出去。”
陈迦礼身形一震,强忍住不适感,道:“鸣……鸣哥,那你呢?”
“我作为Beta不会受影响。”
乔鸣没时间解释过多,他对李观棋道:“观棋,你把迦礼带出去,这里有我和楚漾,你放心。”
他乔鸣跟了凌意舶三年有余,忠心耿耿,一直话少做事多,明里暗里也替凌意舶给夫人打过交道。
母子关系虽然淡薄,但夫人知道兄弟两人水火不容,绝不会故意联系凌思岸提前来此处等着凌意舶。
大概就是凌二少爷一时兴起要来昙山,又正巧遇上中秋佳节,和前来见夫人的大少爷撞上了。
夫人为了避免矛盾激化,才隐瞒了大少爷在此处的事实。
“我去守着夫人。”乔鸣说完,抬手制住一位冲过来的保镖。
是赵镜如的人。
先前来门口接应凌意舶的那位。
“冕叔,”乔鸣保持镇定,口吻恭敬谦卑,“这是二少爷的意思。”
乔鸣腕部别了一把匕首,寒光乍现。
“但是夫人她……”被喊作冕叔的Beta皱起眉。
乔鸣注视着他:“我再说一遍,这是二少爷的意思。夫人的安全您大可放心,那是二少爷的亲生母亲。”
“是。”Beta后退,静默于乔鸣身侧,守在了书房门口。
在场只剩下Beta保镖。
乔鸣收起匕首,朝楚漾稍稍鞠躬,转身进了书房。
西装衣摆消失在门边,又一双纯黑锃亮的皮鞋踏了出来。
凌意舶出来了。
龙舌兰信息素一出,本就坐在地上的凌思岸更没力气起来了。
他喘着气,一只手放到颈后捂住腺体,双眼赤红,看着凌意舶的止咬器,愣住了。
搞什么,凌二,止咬器?
凌意舶从出来就没看过凌思岸一眼。
他走到楚漾身边,那股信息素淡了些。
握住楚漾的手腕,凌意舶看了眼那通红的掌心,“打疼了吗?”
楚漾咬紧牙关:“疼……”
捻起袖口,凌意舶顾不上那洁白的布料是否会脏污,擦拭掉楚漾手背的污黑痕迹。
凌意舶又摸了摸楚漾的脖子。
他的楚漾肤色很白,颈间线条是独一份的好看,被掐成这样的鲜红色,施暴者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
凌意舶又问:“疼吗。”
“疼。”
楚漾急速换气,还想说点什么,腺体一阵一阵地跳跃,发胀,喘息道:“凌,凌……小舟,收收,收一收……你别这样……”
不对,凌意舶不对。
他话还没说完,书房中伸出一只大手,直接把本就身体软下来的楚漾拽了进去。
楚漾的一声惊呼与关门声齐平。
乔鸣低声:“嘘。”
随后大门关上,凌意舶瞥了眼仍留在原地的部分保镖。
他没作声,抬手,仍是习惯性勾手的指法,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走廊上顿时只剩下凌思岸的人。
凌意舶眉心轻拧。
龙舌兰混杂易感期的暴戾冲上瞳孔,眼睛红得厉害,又勾手,示意才走的人折返回来。
他再次指了指凌思岸的人。
紧接着是一顿暴力拉扯、混乱叫嚷,剩下的人全被他的人带走了。
凌意舶蹲下身,垂着眼,唇角边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抬手猛然死死掐住了凌思岸的脖子:“你找死。”
“不是吧……”凌思岸疑惑道,“老二,你居然真的还喜欢他?你不是玩玩儿吗?我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情种……”
凌意舶咬牙,也笑起来:“哥哥,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凌思岸很剧烈地呛了一声,疯狂咳嗽道:“你这么能耐,怎么连喜欢的Omega的腺体都保不住?”
易感期冲击再加之长期高度禁锢的信息素已经全部外泄,凌意舶恍惚间几乎忘记了应逐潮说过的事。
他只觉得这话,或者说这件事情,很熟悉。
凌意舶收拢虎口,小臂肌肉绷紧。
他道:“你说什么。”
凌思岸眼神阴鸷:“我说楚漾的腺体,你都没保住。”
而那双眼中倒映的凌意舶,瞳孔蓦然紧缩。
第二次。
他在短